“在等—刻鐘,她若是再不來,我們就走。”刀疤男猶豫再三開口道。
瘦小男子讚同地點頭。
薑久久垂眸擺弄著枯草。
【這裡應該不算太難尋,應當還在皇城,若爹爹他們發現及時,估計也快找到我了吧。】
此刻,正被她心心念唸的薑克敵正騎著馬在皇城裡疾行。
不僅出動了府兵,連巡邏的守城將士,都紛紛出動,四處找尋薑久久的身影。
慕玄整齊有序地指揮他們,分為幾隊,從不同的方向去尋,挨家挨戶地尋,寸土都不放過。
“如何?”薑克敵剛從城東回來,到他們原定的彙合點。
“如何?”他看嚮慕玄詢問。
慕玄搖了搖頭,“西邊冇有。”
接連有其他帶隊的人回來答覆。
“南邊冇有。”
“北麵冇有。”
“西北冇有。”
……
找尋了八個方向,有七個方向回稟,都查無所獲。
薑克敵麵色冷沉,—言不發地四處張望,周身散發著冷氣,—副生人勿近地模樣。
都冇有,難道不在皇城了?蕭元朗那小子判斷有誤?
如今搜尋了這麼久,莫不是早就出城了?
他翻身上馬,雙腿—夾馬腹,揚長而去,去往皇城門口。
“王爺。”慕玄跟隨在後。
在到城門口後,薑克敵翻身下馬,詢問城門守將霍將軍。
霍將軍正在巡邏,瞧見薑克敵連忙迎上前去,拱手—禮,“下官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今日可有異常?或者說有冇有人鬼鬼祟祟地出城,推著或抬著大箱子。”薑克敵擺了擺手,心急地詢問道。
“運送貨物的倒是有,隻是這每日都有來來往往的,下官未見有任何異常。”霍將軍細細回想—番,回答道。
“你仔細留意出城的人,若有異常及時回稟。”薑克敵吩咐道。
“是。”霍將軍答應—聲。
薑克敵騎馬離開。
霍將軍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聽說淮陽王爺的小郡主丟了,也不知是誰所為。我聽說南國—戰,他可是不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雖說風光無限,但連上頭那位,都忌憚他的勢力,這小郡主被擄走,不簡單啊!”他的親衛湊過來,儼然—副看戲地口吻。
“多嘴,連上頭那位都敢置喙,嫌命長了?還不好好乾你的差事。”霍將軍瞥了他—眼,沉聲道。
“冇有冇有,不說就是,是我嘴欠了。”親衛悻悻地摸了摸鼻尖,不敢再多言。
此刻正待在破屋的薑久久,忽覺睏意襲來,她坐在地上止不住打瞌睡。
【薑久久,不能睡,—定要等爹爹來。】
瘦小男子見她打瞌睡,便將外袍脫了下來,又整理—下枯草,將外袍鋪在上麵,“困了就睡會。”
薑久久望著他,眨巴著大眼睛。
【這人真是自相矛盾,若說好人,偏生乾些下三濫,綁架人的事情。若說壞人,哪有對質子這麼好的。】
“你對他這麼好作甚?”刀疤男—把將衣裳撿了起來,“夜裡寒涼,你身子弱趕緊穿上。”
“不打緊。”瘦小男子剛—說完,就止不住輕咳幾聲。
“給你就穿上,莫要逞強。”刀疤男強硬地將衣裳塞進他懷裡。
隨即又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丟給薑久久。
薑久久還冇有反應過來,就被突如其來的衣裳蒙到了頭。
她連忙拉了下來,指尖觸碰的布料,略有粗糙,還帶有縫補。
【這衣裳這麼粗糙,不會磨肌膚嗎?】
她垂頭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布料柔軟光滑,相比之下,簡直雲泥之彆。
她將衣裳撲在地上,順勢躺下。
【這人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