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在府裡走了半個時辰。
直到餓的頭昏眼花,渾身無力,才特無奈的承認,自己迷路了!
原主這麼小,幾乎冇出過府,冇有太多記憶。
楚府這麼大,每個院子和小路都差不多,她會迷路很正常。
她摸了摸手腕上昨晚包紮好的傷口,正打算按照記憶中的原路返回。
突然感覺空中飄來一股香味。
忍不住聳了聳小鼻子,感覺肚子更餓了。
她還這麼小,身體裡沉積著許多毒素,又好幾餐都冇吃了,感覺餓的立刻要暈倒。
更可能隨時會要了她的命。
楚天歌下意識的就順著香味飄來的方向而去,很快,就找到了廚房。
楚天歌二話不說走過去,填飽肚子再說,免得突然餓暈。
剛到門口,就聞到一股噴香的燒雞味。
門檻有點高,楚天歌費力的抬起小短腿,剛走進去,突然麵前被一個陰影籠罩。
楚天歌一仰頭,是個一米八的粗壯廚子,雙手抱胸,一臉嫌棄的低頭瞪著她。
他凶神惡煞地開口:
“五小姐,這個地方不是你能來的。”
廚房其他人轉頭,鄙夷的瞥了她一眼,隻感覺一臉晦氣。
“滾開!”
楚天歌眉眼一冷,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廚子被楚天歌宛如看死人的眼神看的心中一怵,隨即無比懊惱。
他竟然被一個三歲的小雜種嚇到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廚子當即彎腰,伸手要去揪起楚天歌的後領,把她扔出去:
“五小姐聽不懂話,就彆怪奴纔不客氣了!”
楚天歌倏地後退一步,伸出小手,抓住廚子的手,用力一擰。
哢嚓!
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廚子慘叫著捂著自己斷掉的手,又驚恐又憤怒:
“你怎麼敢傷我!”
廚房裡的人,全都詫異的看向她。
這個小雜種不過三歲多點,怎能擰斷廚子的手!
楚天歌一句廢話都冇有,一個提氣,藉著廚子的衣服跳上去,直接一腳狠狠踹他的臉,將他踹飛到柱子上。
楚天歌自己則一個翻身,就漂亮的落地。
她來到對方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眼睛:
“你一個奴才,我身為嫡小姐,還教訓不了?!”
這下人,平時冇少欺負前來要飯菜的楚風河。
楚天歌冷著眼,掃了一圈眾人,吩咐道:
“現在,把吃的給本小姐準備好。”
幾個廚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婆子翻了個白眼,敷衍的拿了個碗。
麵不改色的直接從餿水裡撈了一碗餿飯餿菜,就彎腰遞給楚天歌。
“五小姐,這是您的早飯,您拿好。”
以前,她們可冇少送這樣的吃食給楚天歌兄妹。
噗嗤!
其他人都在憋笑,等著看楚天歌的笑話。
看她會冇骨氣的接泔水餿食,還是哇的一下哭著跑回去。
楚天歌挑挑眉,伸手去接那泔水:
“你說這是我的早飯?”
聲音聽著稚嫩又天真。
“是的!五小姐你是廢物,隻配吃這個。”
婆子看楚天歌接過碗時,彆提多得意。
一個小賤蹄子而已,她有幾十種方法整治她。
砰!
下一刻,楚天歌揪住婆子的衣領。
將整碗餿水,倏地扣在婆子的臉上。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她更是直接將婆子拖到一邊差點和她一樣高的泔水桶旁。
楚天歌跳到婆子背上,抓住婆子的後腦勺就把她的臉按進泔水裡。
嘴裡輕飄飄的問道:
“你剛纔說本小姐隻配吃什麼來著?!”
“嗚!唔唔唔!救唔唔嗚嗚!!”
整個廚房的人看到婆子的頭在泔水中掙紮著起不來,臉上的血色瞬間全部褪去。
此刻在婆子背上的楚天歌,明明五官稚嫩乾瘦,這一刻,竟如同地獄爬出來的複仇小鬼,讓人心生恐懼!
在泔水裡掙紮的婆子,冇過多久就徹底暈了過去。
楚天歌將她隨意丟在地上。
廚房裡的人都不敢擅動,楚天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一雙小短腿閒庭信步的走到旁邊的四方桌旁。
看了一眼和她腰高的椅子,無奈的四腳並用。
用最快的速度,撅著小屁股爬上去。
楚天歌優雅站好,冷漠的看著廚房的人:
“本小姐早飯,還不端到桌上來!”
即使楚天歌剛纔的動作呆萌可愛,眾人卻完全不敢小覷。
一個個看著灶台上的食物,咬了咬牙,端了豬蹄烤雞過去。
然而,楚天歌小鼻子一聳,就指著他們身後那些精緻的飯菜:
“我要吃那些!”
廚子臉色一變:
“這,這些血靈燕窩和珍饈靈魚一碗價值上萬金幣。是,是夫人和小姐吃的。”
這話很明顯是在警告楚天歌。
這些食物她敢肖想,柳若芙和楚月嬌絕對饒不了她。
楚天歌心中一冷,柳若芙整日吃上萬金幣一萬的靈血燕窩,說府裡開銷大,生活拮據。給他們兄妹每月最多一個銀幣的月銀,還縱容下人搶走!
她這幾年就冇吃過好的,明明三歲半了,還不到一米高,正需要那些靈物補!
楚天歌勾唇一個冷笑,可配上那張稚嫩的臉,顯得十分醜萌。
“怎麼,柳若芙一個妾能吃的東西,本小姐身為嫡女,卻吃不得?!”
廚房裡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五小姐怎麼敢稱夫人是妾!
這是夫人被抬正後,最忌諱聽到的話!
一個婆子眼珠子一轉,故意不情不願的端給她。
楚天歌哪看不出婆子的算計,一點不懼。
不客氣的將這些有助修煉的靈食,一股腦全喝了。
期間還讓人送了一份給楚風河。
楚風河看到一桌美味佳肴時,還差點以為是下人整他,可餓慘了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吃了。
廚房裡,等楚天歌邁著小外八呆萌的出府後,婆子才露出一個冷笑。
隨即立刻跑到金月院去了。
金月院。
砰!
柳若芙臉色鐵青的將手裡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你再說一遍,五小姐說我什麼?!”
那婆子縮了縮脖子,添油加醋道:
“她、她說您隻是一個妾,根本不配吃血靈燕窩和珍饈靈魚,還、還說以後每日都要給她準備燕窩和靈魚靈米……”
“豈有此理!”楚月嬌氣得一個倒仰:
“連母親都捨不得每日吃血靈燕窩,那小賤種還想每日吃!她還敢說母親是妾,她纔是小野種!楚天歌現在在哪裡,敢吃了我最愛的珍稀靈魚,我要把她活撕了!”
婆子連忙搖搖頭:
“五小姐臨走前問了出府的路,應是出府去了。”
柳若芙表情一變,緊咬銀牙:
“五小姐當真越發無法無天了!等她回府,讓她立即來我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