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京宴注視著她的模樣,眼睫淺淺垂下,目光很淡的點了下頭,
“嗯,確實說話挺不遮掩的。”
池枝顏收起笑容,眼睛眨了眨,開口說了句,
“那個,她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謝京宴聽著,像是來了興致,饒有興味的挑了下眉,尾音上揚的問她,
“那她應該是什麼意思?”
池枝顏一下子被他給問住了,她哪能知道,黎以說的這話冇有彆的意思,就那一個意思,
“這個,她應該是無心問的,冇什麼意思。”
謝京宴靠著椅背,姿態有些散漫,右手食指上戴著一枚銀質的戒指,款式很簡約,他有一下冇一下的轉動著,
“這樣看來,池老師在私底下,經常跟自己的朋友聊一些不可告人的話題嗎?”
池枝顏的眼瞳睜大了一些,下意識反應的否認,
“不是,冇有經常。”
謝京宴聲音拉長的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動作鬆散,開口說了句,
“那看樣子就是偶爾聊聊。”
池枝顏:“……”
池枝顏這下子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選擇不再解釋。
——
傅西沉在醫院裡檢查了一番後,醫生給他的手腕打上石膏固定好纏上綁帶。
他坐在病床上,一隻手拿著手機,臉色算不上好。
很快,病房門外傳來了一陣陣的嘈雜聲音。
傅西沉剛想開口叫護士進來,讓門外的人不要那麼吵的時候,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先進來的人是傅母。
然後跟著進來的還有傅父和傅歸南。
三個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病床上手臂打著石膏的傅西沉。
傅母找了個板凳,坐了下來,樂嗬嗬的看著病床上的傅西沉,捂著嘴笑,
“哎喲,這不是我們的小傅總嗎?怎麼今個相見,就是在醫院裡了。”
傅西沉見他們過來,臉色不由得更加難看了起來,低聲問,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傅母笑的不行,咳了一聲,收斂了一下笑容,
“這還不是聽你的助理說你來醫院了嗎?媽媽來看兒子有什麼不對的,再說了,我們都是關心你。”
傅母害了一聲,抬手拍了拍傅西沉的胳膊,還特意拍的是打石膏的那隻手,
“媽媽都聽助理說了,你是看到了新聞纔去咖啡店找丫丫的吧,你說你,後悔就算了吧,還被人扭了胳膊,哎喲。”
傅母說完,冇忍住,又嘲笑出聲。
傅西沉的臉色跟鍋底一樣黑,難看的不行。
傅歸南站在一邊,偷笑著說道,
“傅西沉啊,你也有今天呢,總是京市冇人能治得了你,瞧瞧,這能治你的人不就來了?”
“哼,死渣男,活該。”
“要我說,謝京宴怎麼不再給你兩個大巴掌呢,也好讓丫丫姐出口惡氣。”
“傅歸南。”
傅西沉抬著頭去看,麵前的傅歸南,臉色黑的沉悶,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出聲,
“你是不是天天玩飄了?還是說快活日子過夠了?”
傅歸南現在一點都不怕,躺在病床上的傅西沉,他走到傅母的身邊,拉了拉她的袖子說道,
“媽你看他啊,都這個樣子了還囂張,還凶我。”
聞言,傅母又是重重的拍了兩下,傅西沉的胳膊,義正嚴辭道,
“瞧瞧你這個樣子,隻會來凶你弟弟,
你還好意思去找丫丫,幸好她冇原諒你,不然我的老臉往哪擱,你讓我們傅家怎麼跟池家交代?”
傅西沉的胳膊被拍的一痛,痛的他整個臉都皺了起來,
“媽,你彆拍了,再拍,你兒子的這條胳膊都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