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下午,可以說雲綰兒的心真大,睡醒後,雲綰兒伸個懶腰,毫無形象感歎:“真無聊。”
南青小聲提醒:“雲姑娘,你現在是侯府之子。”
雲綰兒撇嘴:“我這冒生命危險的,冇有銀錢酬勞,能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加班就更不用想了,走,下班!”表達完不滿走出府衙。
南青看一眼南羽,小聲:“雲姑娘是在嫌棄冇給她銀子嗎?”
南羽點頭,“是。”
早早的雲綰兒就要回厲府,門口的馬車陸陸續續開始散走,她不禁問:“這是在乾嘛?”
厲行舟黑著臉出府正好在門口看到雲綰兒道:“許大人怎這麼早就回了?”
雲綰兒笑回:“累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開大會嗎?”
厲行舟:“有些小事商議一下。”
雲綰兒一點也不覺得在開小會,拱手道:“厲大人有事先忙。”朝著厲府走去。
厲行舟看人幾乎都走了,轉身跟上雲綰兒道:“許大人,今日下官夫人特意為大人準備了晚席,還請許大人賞臉。”
雲綰兒轉眸,看了看天色,道:“也好。”內心極不願意,應酬那是比演戲還累的活兒。
到了正廳倒是有箇中年端莊的女子,在指揮擺菜,見了雲綰兒上前來行禮道:“許大人。”
雲綰兒稍稍抬手:“夫人不必多禮,有勞。”
厲行舟道:“大人坐。”
雲綰兒:“厲大人請。”
主客有位,好在雲綰兒學了幾天不像樣的規矩,知道客人坐的位置。
厲夫人笑:“許大人真年輕。”
雲婉綰兒本就想好了說辭道:“本官到哪兒都是最年輕的,因著時常被家父逼著在書房,看著文弱了些,也顯小了些。”
厲夫人掛著得體:“原是如此。厲大人當真是人中龍鳳,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巡察使。”
雲綰兒官腔道,“夫人謬讚,讀書人的使命就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說的好,許大人不愧是讀書人。”厲行舟讚道。
雲綰兒笑中帶著無奈:“讀書人也有讀書人的無奈。”歎了口氣,拿起酒壺,倒酒。
厲夫人躬身:“許大人,夫君請慢用。”退了出去。
廳中吃飯的隻有兩人。而南青,南羽守在雲婉綰兒身後,那保護之態,戒備之心,叫人不敢對雲綰兒有半分不敬。
厲行舟有專門伺候倒茶倒酒的小廝。
雲綰兒連喝兩杯酒,憂愁哀愁寫在臉上。
有些話題不能聊,她對齊王不瞭解,“許槿之”這個臭男人也不瞭解,科考也不瞭解,官場也不瞭解,很容易一聊就穿幫。
隻能藉著愁意死命喝酒,又連著喝了五六杯,看得厲行舟傻眼。“許大人是渴了?”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這酒不錯,貪杯了點。”
厲行舟訕笑:“許大人喜歡可以多喝點,菜也吃。”
“好,厲大人也請。”雲綰兒舉杯跟厲行舟碰杯,然後吃菜。
厲行舟有許多事想問,開口道:“昨日大人是從哪條道來的滄州?”
雲綰兒:“我也不知道,見路就走,好在我的屬下知道滄州方向這纔沒走錯。”
厲行舟:“那大人?”試探之意明顯。城外流民在哪個方向他一清二楚,就怕遇到了流民。
雲綰兒笑:“厲大人,我來的目的你已知曉,其它一概不管。”
厲行舟一愣,放了心,卻也冇有全部放心。喝一口就,又吃點菜,他對朝中之事雖有瞭解,但也隻是粗淺的,小聲道:“武侯站齊王這邊?”
雲綰兒小聲:“厲大人慎言,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我並不能代表家族。”她高明的話不多,再多問就不行了。
厲行舟知道這是真話,家族中也是有分歧的,端看誰比誰有本事,若是不慎,也可斷尾求生。他提酒杯,雲綰兒同樣提酒杯,一起喝下。
這才坐下冇多久,雲綰兒覺得累極,應付做官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酒有點烈,還有後勁,雲綰兒麵紅,笑,有點醉意道:“厲行人莫怪,許某酒量淺,怕是陪不了大人了。”
南青立即上前扶過雲綰兒道:“公子,你怎麼了?”
雲綰兒起身道:“頭暈的厲害,帶我回廂房。”
“是。”
雲綰兒轉身,打了個酒嗝道:“對不住,厲大人慢用。”
厲行舟早已起了身,這才坐下多久,這人就喝多了,道:“大人請便。”
南青扶著雲綰兒走,雲綰兒腳步有點虛,不似裝的,她是真的有點暈,但是理智在。
南青不禁小聲道:“公子,你才喝過幾次酒,下次記得不可空腹喝酒,容易醉。”
“原是如此,下次我注意。”
這些話當然是說給厲行舟聽的,她太刻意,這說不到兩句話就走,很容易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