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
雲綰兒果斷去買了粗糧餅子，二十幾個也就幾十文。
再到城門口時，那些孩子已在玩泥巴。
“姐姐，你來了。”一窩蜂就朝雲綰兒圍去。
雲綰兒笑，問：“早啊，你們都吃飯了嗎？”
“吃了。”有人回答大聲，有人回答小聲。
雲綰兒看了一圈，道：“小朋友是不能撒謊的哦，吃了就是吃了，冇吃就是冇吃，冇吃的小朋友舉手。我看哪一個小朋友先做到了誠信。”
“弱弱的有那麼三四隻小手伸了起來。”
林綰兒一看都是女孩子，瘦弱的可憐，一種無能為力的心酸感湧上心頭。
雲綰兒招手：“來，你們先吃點東西。吃飽了才能記住我今天教的東西是不是？”
小孩子怯懦，不敢應聲。
南青拿出手中的包袱，雲綰兒拿出餅子，掰開分了適當的量給舉手的小女孩。“給，你們慢慢吃。”粗糧餅子又硬，又糙，她都怕給小孩子的胃給吃壞了，隻給適當的量。
有個小女孩眼眶紅了，林綰兒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給了個親切的微笑。
今天的方式跟昨天不一樣。雲綰兒選擇在，城牆牆根處教畫和字。
她把紙貼在了牆上，把昨天畫的日，月，雲和字都寫上，道：“還記得這三個字嗎？”
“日，月，雲。”
“對了哦，這些都是天上的。今天我們學地上的。”
她拿出畫筆，沾墨，道：“第一個字是山，你們看我怎麼畫的山？三的線條粗細不一，所以你可以力道也不一，但一定記得它是拱形的，彎的。”她邊說邊畫，形象又生動。很快就把三座山畫好了，下麵寫上“山”字。然後轉身對著幾個孩子道。“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孩子的回答是集體聲，很容易引起不遠處人的注意。
雲綰兒：“看一下這個山和這個字是不是很像？”
“是。”
雲綰兒又隔空劃了一下。道：“彎的山就是一個山字的。如果認識了，那就動手畫一下，我來看看你們學到了嗎？”
她說話輕而緩而溫和，叫人聽著很是舒服。
孩子們又四散開去，拿著樹枝在泥地上畫起來。
露天教學， 環境並不是很好，吹來的風，還是熱風，太陽也不小，雲綰兒這幾天在外麵，都黑了幾個度。
“姐姐，我好了。”
“姐姐，我也好了。”
“姐姐，我也是。”
“……”
雲綰兒一一看去，“嗯，不錯，你們都很聰明，學的也很快。接下來我們來學大地的河流。看好咯，河流是彎彎的，它的水波也是彎彎的……”
城樓上視察的蕭晏之，正看著不遠處動工的情況，無意間聽到牆根下有人說話，便看到了雲綰兒的一舉一動。
陪著視察的守將道歉：“抱歉，太子殿下，昨日他們還不在此處的。”
蕭晏之抬手，示意叫他不要吵。
雲綰兒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傳到了上麵。“我看看你們誰學的最快！”
不夠畫了，有些孩子跑遠了些。
冇多久就傳來：“姐姐，我畫好了。”
林綰兒一一看過去，再是一一誇過去，幾乎是每個孩子都是誇的，當然，美中不足的也會溫婉的提出來。
如此兩個字就已差不多到中午。
雲綰兒管飯就叫這些孩子聚攏來吃餅子。她跟著孩子一起吃，一行人蹲在牆根，開心的吃著，雖然不是很好吃，可整個畫麵看著就是叫人舒服。
南青習武之人，她吃了一個餅子，其餘人包括雲綰兒，都是吃半個。
就是冇有水，正感覺噎的慌，城門口的小兵，就送來了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