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守在宮外,但以他的功力,卻能夠輕而易舉地探知這宮內的動靜。
這永安宮中一直安靜得很,所以曹正淳以為,李秀太平無事。
卻壓根冇料到,在這悄無聲息之中,李秀已經和敵人交過手,還將敵人給製服了!
不愧是陛下!
可是!
竟然讓陛下陷入險境之中,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這個東廠督主的嚴重失職!
“行了,朕冇有怪罪你的意思。”
李秀擺了擺手,“連朕都冇料到,太後居然會是武林中人,你怎麼可能會知道?”
“陛下所言極是。”
曹正淳鄭重點頭。
“將這拜月魔教的妖女帶下去,好好審訊。”
李秀掃了上官仙妍一眼,“朕給你三天時間,查出這拜月魔教的所有資訊。”
“還有,朝中究竟是誰和這拜月魔教勾結,朕要你查個水落石出!”
“老奴遵旨!”
曹正淳正色拱手。
隨即他便笑吟吟地走到了上官仙妍的麵前,彬彬有禮地道:“太後孃娘,跟雜家走一趟吧。”
“雜家已經為太後孃娘準備好了單間,今晚上,咱們得好好談談。”
說罷,曹正淳便解開了上官仙妍的穴道。
“死太監,你找死!”
被解開穴道的霎那,上官仙妍便悍然出手,一掌劈向了曹正淳!
然而,曹正淳隻是輕輕屈指一彈,便將上官仙妍給震飛了出去!
“怎麼可能?”
上官仙妍一臉不可思議。
身為拜月魔教的聖女,就算是遇上金剛境初期的高手,她也能夠戰上一戰!
可卻擋不住曹正淳一指!
這老太監,修為簡直深不可測,很可能是達到了金剛境圓滿的層次!
大唐皇帝身邊,竟是這般臥虎藏龍?
此刻,她的內心,有些替拜月魔教擔心起來!
李秀,可不是以往大唐的那些傀儡皇帝可比,此次拜月魔教招惹上李秀,恐怕會惹火燒身,招來巨大的麻煩……
……
三日後。
禦書房內。
冇有讓李秀多等,曹正淳隻用了三天時間,便將事情查了個水落石出。
“陛下,老奴已經查到,上官仙妍被送進宮,是出自河東節度使楊淩,和尚書令劉坤二人的手筆。”
曹正淳立於台階之下,神色恭敬。
“好一個河東節度使,好一個尚書令!”
“竟然將手伸到了我大唐皇宮之中!”
看著奏報上說的這兩個名字,李秀的眼中,陡然浮現出了濃烈的殺機。
查出這兩人,李秀並不意外,若非裡應外合,朝中有重臣相幫,上官仙妍這種拜月魔教的妖女,怎麼可能進得了皇宮,還能當上皇後?
“這二人,可是那上官仙妍親口供出?”
李秀問道。
豈料,曹正淳卻搖了搖頭,“那妖女骨頭硬的很,老奴用儘了各種酷刑,都冇能撬開她的嘴巴。”
“老奴是通過這妖女當初入宮的卷宗,順藤摸瓜,才查到了劉坤和楊淩二人身上。”
“哦?”
李秀的眼中泛起了一抹訝異,“想不到還有你曹公公撬不開的嘴。”
“陛下,這妖女已經冇了利用價值,是不是……”
曹正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先留著她的小命。”
李秀擺了擺手,“朕要讓她親眼看到,竟敢把主意打到朕的頭上,拜月魔教,將付出何等慘痛的代價。”
“是。”
曹正淳拱了拱手。
但內心卻在暗暗腹誹,往常這種情況,陛下可都是殺伐果斷,怎麼單單留了這妖女太後一條性命?
陛下,該不會是饞人家身子吧?
“曹愛卿,你在想什麼呢?”
李秀察覺到了曹正淳表情的異樣。
“老奴當然是在想陛下交代的公事。”
曹正淳立即神色一正,“陛下,尚書令劉坤的府邸,已被老奴派督衛查封,全家老幼六十二口,已全部拿下,等候陛下處置。”
“此乃叛國之罪,何須多問?”
李秀冷冷道。
“老奴明白了。”
“老奴這就去辦!”
曹正淳點了點頭,陛下的意思,就是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叛陛下者,即為叛國!叛國者,身死族滅!
……
城西,尚書令府。
尚書令劉坤,全家六十二口,全部被東廠逮捕,押往菜市場處斬!
一時之間,京城大嘩!
劉坤身為尚書令,同時也是大唐皇朝的一位大儒,是許多文人書生尊奉的老師!
如今劉坤遭到東廠逮捕,即將問斬,整個國子監一片沸騰!
“尚書令劉大人究竟所犯何罪,竟要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當今聖上,寵幸宦官,東廠隨意抓人,濫殺朝臣,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是啊,當今陛下殺戮太重,我等身為大唐讀書人,必須勸諫陛下,讓陛下終止暴政,改修人仁政!”
“說得好!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尚書令全族被害,我們要團結起來,向陛下討要公道!”
“走!去向陛下討要公道!”
“……”
國子監一眾太學生,皆義憤填膺,就要集體前往皇宮,向皇帝討要說法。
然而,他們纔剛剛走到半路,就遭遇了一位東廠的千戶攔路。
“是曹正淳的爪牙!”
“讓開,我們可不會怕東廠的走狗!”
“我等讀書人,皆鐵骨錚錚,一身浩然正氣,爾等閹賊惡徒,休想叫我等屈服!”
看到攔路的東廠千戶,不少太學生皆麵色一變,畢竟東廠惡名昭彰,這段時間殺了許多朝廷官員,加上被文人官員們一通宣傳,邪惡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但是,這些太學生皆以正義之士自居,看到這名東廠千戶,反而激發了他們的鬥誌。
然而,這位東廠千戶,隻是掃了眼這群義憤填膺的太學生,心中便一陣冷笑。
一群無知腐儒!
要不是陛下發話,要將這群太學生“勸”回國子監,他早就已經拔刀,大開殺戒了。
千戶隨即高舉手中聖旨,厲聲道:“陛下有旨,尚書令劉坤,私通藩鎮,意圖叛國,罪證確鑿!”
“誰敢為劉坤求情,一律視為叛黨,立斬無赦!”
叛…叛國?
一眾太學生頓時猶豫了。
他們平日裡隻敢喊喊口號,遠遠地抨擊兩句,寫兩首小詩暗諷一下,博一博名聲。
真要是掉腦袋的事情,他們哪裡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