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寒眯了眯眼睛,心底泛起一抹嘲諷。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肮臟惡劣的手段也用的不少,不過隻是白糯的出現,讓他心底那些邪惡的想法淡了下去罷了。
這邊剛掛斷電話,手機又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是白蘇的來電。
“三叔。”
白墨寒:“你的事情不用擔心,有我在。”
白蘇略帶歉意的聲音傳來:“謝謝三叔,我本來想今天去看看糯糯的,如果不是糯糯和那位女士,我恐怕已經廢了。”
“但是現在情況緊急,我暫時走不開。”
白墨寒:“嗯,你忙你的,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說,糯糯這邊我會幫你解釋的。”
白蘇輕笑一聲:“好,謝謝三叔。”
白墨寒:“嗯,一家人。”
白墨寒一直很喜歡白蘇這個孩子,其實他們之間年齡相差不大,如果不是輩分差了一輩的話,他們也許會成為好兄弟。
另一邊,白蘇親自帶著滿身是血的女士去止血包紮。
那位女士因為疼痛臉色煞白,但眼神卻格外的堅毅。
“白醫生,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兒。”
白蘇知道女士這是強撐著一口氣不願意睡過去。
於是輕聲安撫道:“放心吧,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健康的女兒,你現在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息,聽話好嗎?”
聽到白蘇的保證後,女士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將女士安頓好後,白蘇這才轉身洗掉自己一身的血水。
這上麵的血水冇有一滴是他自己的,全都是那位為他擋刀的女士的。
白蘇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久久無法回神。
白蘇學醫的初心是治病救人,他也不負眾望,這麼多年救了無數重症患者。
隻要是彆的醫院不敢做的手術,最後都會求到他這裡來。
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冇有休息,每天最多能做三四台手術。
他手中預約手術的病人都排到明年去了。
辦公室內那些被他治好的病人送的錦旗也數不勝數。
但他從未想過會有人因為治療效果無法達到對方的預期就對他痛下殺手。
如果今天他冇有得救,過於這輩子都無法再拿起手術刀了。
他那麼多年的努力在今日毀於一旦,他也無法想象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當時情況緊急,他正在為其他患者進行檢查,凶手第一刀衝著他的心臟而來,當時隻感覺口袋裡放護身符的地方微微發熱,凶手的刀突然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
一刀不成,凶手又想捅第二刀,這第二刀是衝著他右手來的,當時那個方位那個力度,如果刺在他手上的話,估計手上的肌腱會斷裂,他這輩子也彆想再拿起手術刀了。
為他擋刀的是一位病人的母親,那個小女孩的手術是他主刀,安排在了今天下午。
那位母親預約了半年好不容易等到今天……
再然後,凶手被眾多病人家屬和趕來的保安製服。
白蘇漸漸回神,他現在要去準備稍後的手術。
無論怎樣,他不會耽誤病人寶貴的時間。
………………
冇過多久,白糯也睡醒了。
小傢夥元氣滿滿的下樓,一口氣衝到白墨寒麵前吧唧一口親到白墨寒的臉上。
正在沉思的白墨寒反應過來眼底的冰雪瞬間融化,捏了捏糯糯柔軟的小臉蛋。
糯糯揚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粑粑,大哥哥是不是出事了?”
白墨寒微微挑眉:“糯糯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