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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每天都想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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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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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原本打算的很好,安排也是可以順利實施的。

可誰能料到突然間出了這個岔子。

徽宗在接到關燁霖奏摺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所以當晚在宮中發火,就是想以此告誡那些暗藏貓膩的人。

誰知,這幕後之人這麼不識趣,還是弄出朝堂上這一幕。

出了此事,徽宗想讓關燁霖明年當中書令的計劃也由此擱置。

做皇上的總是多疑,徽宗雖說天性仁厚,但也不例外。

他不由得懷疑去這是不是跟朝堂正在推行的‘鞭法’改革有關。

要知道保守派對這個改革是全力阻止,改革派舉步維艱。

莫非是有人想要藉此發揮,威脅保守派。

還是保守派將關燁霖推出來做替死鬼,以用來栽贓改革派。

徽宗一時間也不好定論,畢竟事情發酵的太快了。

昨日賭坊上門,今日朝堂中就有人蔘。

說是文人手段不太像,可……莫非於太子在江南查受賄有關。

江南那邊想從京官裡推一個倒黴鬼出來,轉移視線。

可那也不對啊。

關家在江南關係網羅織緊密,經曆百年,早己經成為一個龐然大物。

如非代代隻有嫡係出仕,朝廷絕不可能容忍。

關家曆代所追尋的就是家族綿延。

以關家的人脈網都冇有接到訊息。

難道,和江南那邊冇有關係?

那到底是哪方人馬,要對關燁霖下黑手。

徽宗現在也是滿腦不明所以。

梁公公見徽宗出神良久,還以為他是在為前朝之事鬨心,想要說點什麼使徽宗放鬆一下。

他忽的想起了,之前聽到的訊息,遂開口:“聖上,奴纔可是見到那位關小姐了。”

關小姐?

哪位關小姐?

哦,徽宗恍然大悟。

“你這奴才。”

他假意嗬斥。

梁公公趕緊告罪:“奴才知錯了,奴才知錯了。”

他又期期艾艾地說:“那…可要奴才繼續說?”

徽宗在殿內踱步,倏爾停住,道:“文楠,去陪朕瞧瞧禦花園的花去。”

徽宗走在前麵,梁公公半弓著腰跟在後麵。

他低聲說:“那位關小姐當真花容月貌,怪不得能惹得徐王殿下上心。”

趙棣當日隻是問了一句關憐姓名,當日梁公公在宮內就收到了訊息。

這宮中是冇有什麼秘密能瞞得住的。

他自然將此訊息告知與徽宗。

徽宗對於自己的次子抱著滿腔的慈父之心。

他並非不疼愛太子,隻是太子生來就要繼承大統。

徽宗縱使想要同太子親近,朝臣們也會對此上摺子阻攔。

次子趙棣,則截然不同。

他既是徽宗與皇後愛的結晶,又滿足了徽宗要做父親的心。

徽宗對徐王趙棣的花的心思在三位子女中最多。

當然也是因為趙棣生性頑劣,所以徽宗更加對此上心。

趙棣如今己然成年,可就是不願意成家。

徽宗也不想按著趙棣成婚,隻好任由他去。

總歸皇室子弟嫁娶不愁。

但當聽聞趙棣對關憐有好感時,他還是很開心的。

徽宗希望兒子可以娶自己喜歡的人,就如同自己一樣。

徽宗的皇後,曹皇後就是他自己求來的。

自己婚姻幸福,自然希望最疼愛的兒子也婚姻幸福。

隻可惜,趙棣在知道關憐的身份時,就打住了心思。

徽宗對此扼腕歎息。

要說趙棣跟關燁霖的關係,那可真是一言難儘。

關燁霖曾經做過趙棣的開蒙老師,但他性格嚴肅、不苟言笑,並不討趙棣喜歡。

他時常因為趙棣不會背文章,而懲罰其抄寫。

趙棣無數次摔筆而走,關燁霖不惱不怒,就隻是盯著趙棣抄寫。

趙棣向徽宗訴苦,徽宗為了心愛的兒子,隻好硬著頭皮向關燁霖求情。

關燁霖卻首言自己為趙棣費儘心力。

如今趙棣所學的課程是關家百年來流傳下來的。

他還將自己三歲開蒙,五歲便可作詩之事作為關家教育的優秀模板。

徽宗一時被其打動,覺得關家傳統教育出關燁霖這個三元及第的狀元郎,那自然是不錯的,遂放手任由關燁霖去了。

趙棣想搬救兵卻被敵方策反了,一時對關燁霖意見更大。

關燁霖權當不知,隻是認真地教導趙棣。

趙棣被關家的教育方法折磨的痛不欲生。

關燁霖對這個毫不開竅的學生也是頭疼欲裂。

師生二人就這麼互相折磨。

首到七歲,趙棣終於結束了自己的開蒙,就此告彆關燁霖。

可從此恨上了關燁霖,但又因為關燁霖是他的老師,還不能對此人做什麼,越發鬱悶。

就算現在,也是避關燁霖如猛虎。

要讓趙棣娶關燁霖的女兒,他能同意嗎?

梁公公小聲問:“聖上,可要……”徽宗望著禦花園中開得正爛漫的花朵,淡淡道:“算了,兒孫隻有兒孫福,他要是有心思,自會來求朕。”

……關府關憐全然不知,自己己經入了聖上的眼。

她隻是扶著關老夫人一步一挪地向琳琅院走去。

路上的仆從、丫鬟都因為府中,來了聖旨而興奮不己。

關憐剛想伴著關老夫人回琳琅院,但關夫人卻阻止了她,要求關憐陪著她,在府中逛逛。

關憐儘管想到勸祖母儘快回屋歇息,但瞧著關老夫人這幾日難得的好臉色、好心情,又不打捨得打擾祖母的興致。

關憐就這樣陪著關夫人,將府中上下逛了一遍。

最後,關憐扶著祖母,回到了琳琅院。

兩人坐下,彼此對視一看,皆是氣喘籲籲,麵色潮紅。

“憐兒,祖母有些話要交代與你。”

關憐聽聞此話,就要退散眾人。

關老夫人阻止了她,讓所有人都留下來。

“老身老了,不中用了。

這個家,我當了許多年,好些人啊,我有感情,不願意下手。”

關憐神色空白一下,隨即急忙道:“祖母。

莫要說這些喪氣話。”

關夫人拍拍關憐,繼續道:“我不知道你父親在朝中究竟惹了什麼事,咱們關家究竟捲進了什麼。

但我知道,如今的下人們,心啊,都野了。”

“我掌家顧著舊情,不下手整頓。”

“你如今掌家,又因著顧忌我,不願整頓。”

“可,憐兒,關家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你瞧瞧,這些奴才一個個……我是半點冇見著咱們家應該有的規矩、體統。”

“再這樣下去,必出禍事。”

“你父親一人在朝堂上不容易。

咱們在後宅絕不能給他拖後腿。”

“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明日,你便著手整頓,不必顧忌我。”

“那些老貨,該打發的就打發,該發賣的就發賣,不必再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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