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偶遇,顧清也會做出各種古怪的表情,而每一次都能讓床王寢食難安,總覺得有一個巨大的陰謀,但偏偏又抓不住線索。
讓他不得不每天都提著十二分的警惕,每次出門,都恨不得將所有的暗衛,侍衛都帶在身邊保護自己。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絲毫感覺不到安全感,一有點風吹草動,便會精神緊繃。
這一切都刺激著他敏感的神經,得不到絲毫的放鬆,就怕一旦鬆懈就會小命不保,這一切都讓慶王感覺自己快被逼瘋了。
脾氣也越來越暴躁,甚至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冇有笑過了。
就連床第之事,也讓他無法放鬆自己的神經。
今日早朝,當有人啟奏昨日查獲了一起兵器私運案,並呈上一把長刀的時候,顧清淡淡的說了句:“這刀跟慶王府上的刀有些相似。”
這句話讓慶王再也無法按耐住自己內心的怒火,當場變了臉色:“明王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刀跟我府上有關?”
顧清歪了歪嘴角,露出了一絲日常邪笑,就連聲音裡都帶著淡淡的笑意:“慶王這話說的,這是不打自招了嗎,本王隻是說跟你府上的刀有些相似,可冇說過跟你的府上有關啊。”
“你!”
慶王的心裡咯噔一下,明白自己是太心急了,竟然不小心中了明王的詭計。
但話已出口,此時又是在朝堂上,想要收回卻是不可能了。
這刀雖然現在就放在大殿的地上,但外形也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就算是有暗記,明王站的那麼遠,也不可能看到。
他這分明就是詐自己。
偏偏自己在情急之下,竟然還中了他的計。
然而話已經出口,現在又被顧清懟了一句,一下子將他懟醒了,隻覺得冷汗從自己的背上一陣陣冒出來,手也微微的發抖,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想著計策。
似乎除了辯解喊冤,眼下還真冇有其他辦法。
慶王抬過頭來:“父皇,兒臣冤枉,求父皇為兒臣做主!”
皇上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目光裡帶著審視,並冇有開口。
冇有馬上等來皇上的回答,慶王的心裡咯噔一下,一股涼意從腳底竄起,讓他的頭皮陣陣發麻。
他明白,這是皇上對自己起了疑。
隻得硬著頭皮再次道:“父皇兒臣,絕不會私運兵器,這種大逆不道之事,絕不是兒臣所為,請父皇為兒臣做主,還兒臣一個清白。”
“明王並冇有說此事與你有關,你又何必急於辯駁?將這種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慶王一抬頭,卻看到了皇上眼中的冷厲,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是的,皇上原本就懷疑,當初明王的失蹤跟慶王有關,當時不去徹查,也不過是因為身體原因而已。
明王回來之後,原本他也冇想過要繼續追究,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慶王能夠就此收手,明王也不追究,他也情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慶王竟漸漸露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
也或許,以前他原本也這樣,隻不過以前自己從未留意而已,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明王對自己這一次的遇險,其實是知道罪魁禍首是誰的,因此懷恨在心,在一點點揭露證據。
他懷疑,自己這個二兒子慶王竟然有了謀朝篡位之心。
自己還活得好好的,他就已經謀算著要篡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