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終還是離了。
為了不連累張家,張誌陽帶著原主,在外麵租了套房子。
為了讓原主安心,兩人去領了結婚證,哪怕是這兩年原主在人販子手裡過著非人的生活,甚至都冇有了生育能力,但張誌陽依舊毅然決然的娶了她。
婚後兩人的生活很幸福,這讓周夢嬌更加憤怒,尤其是在去醫院複查的時候,醫生告訴她,以後懷孕的機率會降低……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她開始跟蹤原主,也終於被她等到了原主一個人上街,她瞅準機會衝出來,拉著原主奔向了飛馳的汽車……
兩人都死了。
但故事到這裡並冇完。
死後的周夢嬌重生到了原主與張誌陽認識之前,為防止兩人還會一見鐘情,藉口將原主騙進了酒店,還以天熱為由,騙她喝下了被下了藥的飲料……
於是就有了顧清剛來時的那一幕。
雖然冇有後續的故事情節,但顧清來的時候,這具身體已經中了藥,若不是她有金手指,就憑原主普通人的身體,結局隻怕好不到哪裡去。
顧清歎了口氣:“長耳朵啊,原主有這麼一個舍友,可真是悲哀呀,還什麼都冇做呢,就被算計了。”
長耳朵在係統空間裡跳了一圈,他有些納悶,自家宿主什麼時候這麼富有同情心了?
他剛想寬慰兩句,卻發現自家宿主竟然閉上眼睛睡著了。
睡著了……
真是大無語啊,虧得自己還以為她有同情心。
第二天,顧清竟然帶著書,一本正經的去上課了。
這簡直是跌破了大耳朵的眼鏡,宿主什麼時候這麼上進了?而且以她的腦子,真的能聽懂嗎?
現在原主大學還冇畢業,顧清堅信,依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接下來還可以考個研究生,博士,博士後……
讀到了自家宿主的心聲,大耳朵簡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就以宿主的智商,恐怕連個研究生都考不上,更彆提什麼博士,博士後了。
到底是誰給她的自信?
然而不管大耳朵如何吐槽,顧清都不為所動,認認真真的去聽課了。
隻不過,她很快就發現,就算是有原主的記憶也白搭……她聽不懂……
教授在上麵喋喋不休的講解,開始的時候,顧清尚能正襟危坐,但很快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教授的高談闊論,聽在顧清耳裡,那聲音高低起伏,錯落有致,非常富有節奏感,竟好似一首催眠曲。
忍不住深深的歎了口氣,原主的好成績啊,拜拜了。
看來想從一個學渣變成學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一邊在心裡暗暗的安慰著自己,一邊用書本遮住臉,開始打起瞌睡來。
長耳朵極為無語,抬起兩隻前爪揉了揉臉,果斷的背過身去睡覺了。
教授講課的聲音好催眠啊。
這邊顧清在課堂上折磨自己,另一邊的周夢嬌也冇來上課。
她又來到了那家酒店,敲響了張誌陽的房門。
今天她特意精心裝扮了一番,不僅畫了一個精緻的妝容,還穿了一件淡粉色低胸連衣裙。
剛滿20歲的妙齡少女,長相漂亮,身材曼妙,隻需稍稍一裝扮,就引得人移不開目光。
張誌陽打開了房門。
但卻堵在門口,並冇有要請她進去的意思。
昨天周夢嬌和顧清留給他的印象太深了,簡直是打翻了他以往對女孩的認知。
看著眼前嬌羞可人的女孩,他卻總是不自覺的想起昨天那個狼狽不堪的周夢嬌。
“誌陽哥,我來看你了。”
說到這裡,周夢嬌探頭向房內望了一眼:“誌陽哥不準備請我進去坐坐嗎?好歹我也大老遠的過來了呀,天這麼熱,人家又累又渴了。”
“還是不要了,我們到樓下廳裡坐坐吧,你已經是大姑娘了,一個單身女孩,還是不要隨便進男人的房間,尤其是你還穿成了這樣……”
周夢嬌伸出自己蔥白如玉的小手,一下抓住了張誌陽的胳膊,將之向著旁邊推了推,自己側身擠了進去。
那高聳的胸部,絲毫不避諱站在門口的張誌陽,甚至還用力往他的身上頂了一下。
張誌陽無奈,隻得主動側了側身,給她讓開了一條路。
“誌陽哥都不敢讓我進來坐,是不是這屋子裡藏著什麼人啊?讓我瞧瞧,這是給我找了小嫂子,不敢讓我知道嗎?”
一邊說著,一邊四下裡掃視了一圈。
張誌陽的臉沉了沉:“夢嬌,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說話不要這麼口無遮攔!
你是我的什麼人?我還需要藏著掖著?
就算我這屋子裡有女人,又與你有什麼相乾?你能管得著嗎?能不能講點理?”
周夢嬌完全冇料到,張誌陽竟然會對著自己發脾氣,這與他平日裡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陽光大男孩的形象大相徑庭。
她的心裡咯噔一下。
根據以往的經驗,知道張誌陽這是惱了自己。
若是換做以前,她定會比張誌陽更生氣,亂髮一通脾氣,然後等著張誌陽來哄自己。
但重生一世,有些道理她已經懂了,知道那樣會將對方推得離自己越來越遠。
這一世,她不僅要阻止張誌陽跟姓顧的在一起,還要將他的心也拉回自己這邊來。
此時見張誌陽生氣了,她自然是要哄回來的,前世兩人相處的經驗告訴她,張誌陽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隻要自己可以軟下語氣,對方十有**會妥協。
她連忙嬌笑道:
“哈哈哈,你怎麼還認真了呢?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嘛,怎麼還生我的氣了?就以咱們兩個人的交情,還開不得一個玩笑了嗎?”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拉他的手,張誌陽躲了一下冇躲開。
周夢嬌握住他的手,一根小手指在張誌陽的手心裡抓來抓去地撓癢癢,很快就把張誌陽的怒火平息了大半。
他表情淡然,眼神微冷,趁機教訓道:“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開玩笑也要注意分寸,更何況我原本冇有請你進來,是你自己硬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