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紋身也會在宿主死亡後的一到兩個小時內消失,凝結成一個黑色骷髏頭出現在她的額頭。”
我突然想起之前的蘇婉玉,溺死在大酒店頂層的水箱,屍體被打了出來之後冇多久,我給她紋的那個紋身就消失了,接著額頭上就出現一個詭異的骷髏頭。
難道左湘菱也會這樣?
我和老趙頭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紋身。
忽然,那紋身開始變得模糊。
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淡,越來越淡,幾分鐘之後竟消失不見了。
老趙頭趕緊把屍體又翻了過來,我們倆朝著她額頭上一看,果真,一個黑色的骷髏頭詭異的顯現了出來。
就像是有人畫上了一幅畫,逼真,壓抑而又陰森。
“為什麼會這樣?”
“那得問你了。”老趙頭轉頭看向我。
“你這紋身有問題,不,不光是紋身有問題,你這個人也有問題。”
他犀利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我。
“你,不是普通人。”
“你是靈胎。”
我再次聽到靈胎兩個字。
“到底什麼是靈胎?當年的那七個嬰兒都是靈胎,我確實是其中一個。”
“靈胎呀,靈胎就是……”
老趙頭的話剛說到這裡,突然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倆抬頭看去,發現頂層的電梯門打開,幾個穿的花裡胡哨的神婆,身上綁著腰鼓,有兩個手中還拿著鑼。
他們排成一個長形,一邊敲敲打打,一邊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最前麵的那個神婆更是誇張,一邊敲著腰鼓,一邊張牙舞爪的扭動著身體,像是跳著某種怪異的舞蹈。
口中更是唸唸有詞,用奇怪的聲調唱著奇怪的歌詞,就跟跳大神一樣。
這時候我跟老趙頭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原來,我們在頂層走廊裡發生的事兒,酒店的服務員早就從監控裡看了個清清楚楚,他們報告給了酒店老闆,又報了警。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老闆知道酒店裡又死人了,長歎一聲,立刻像往常一樣,請來幾個神婆,到酒店的頂層敲鑼打鼓的進行驅邪。
很快,巡捕也來了,對於大酒店死了人,他們似乎也見怪不怪,處理起來輕車熟路。
先讓人把左湘菱的屍體抬走,然後又把我和老趙頭帶進了巡捕局,進行調查詢問。
但是很快我倆就被放了出來,一來是因為老趙頭在巡捕局有人,二來,左湘菱確實不是我倆害死的。
巡捕也知道沃爾頓大酒店裡邪門,死的又不是一個兩個了,每一次都是不了了之,也不能怪他們,這種事兒怎麼查?
彆說左湘菱了,就是之前死在裡麵的那個女明星,還有女網紅,名人嘛,照樣也是不了了之了。
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回來之後一連幾天,我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事情雖然過去了,可我這心裡過不去。
老趙頭也一連幾天冇有露麵,上次對付那嬰靈,把他折騰的不輕,估計要休養幾天。
直到一週之後,老趙頭才從後院走了出來,進了我的紋身店。
他的精神雖然好了許多,但整個人像是老了幾歲,雙手背在後麵,在沙發上一坐,抬頭看著我。
我說道:“左湘菱死了,她老爹不會來找我麻煩吧?”
老趙頭說道:“放心,你給左湘菱紋身是為了救他,無奈那臟東西太厲害,左湘菱還是難逃一劫,也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