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分--一個普通但又充滿數學思想的名字,可惜吉分從小就對學習興趣平平。有著普普通通的初中,平平凡凡的高中,最後不出意外考入了一所普通大學。
日子也就一天天的過著,和舍友一起開黑,一起通宵,課堂上一起倒頭就睡。大一期末考試全靠考前絕命突擊,好在學校本身也知道吉分這群人的學習狀態和能力,能過的情況平時分拉滿也給你抬過去。
似乎吉分平凡的生活已經可以看到儘頭,渾渾噩噩的畢業,隨波逐流的找到一份可以餬口的工作,然後找一個老婆成家,最後教育孩子結束後躺在搖椅上回味自己平淡的一生,但是命運似乎並不想就這樣放過吉分。
那是大二開學前的一個下午,搬著行李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等會到了宿舍就去打派派,還要先去樓下買點零食和快樂水”吉分一邊腦補晚上開黑自己大殺四方然後舍友五體投地跪拜大神的場景,一邊忍受著烈日艱難地走在冇有啥樹蔭的校園大道上。
突然一股窒息的感覺襲來,明明本該被太陽火辣辣的炙烤的皮膚宛如浸泡在南極的冰水中一樣,手腳也感受到了巨大的阻力讓吉分無法邁動一步。詭異的站在路中間,腳依然還保持著抬起的姿勢,但是不論如何用力都無法把抬起的腳放下。
詭異違和的一幕持續了幾分鐘,然後吉分的身體向前轟然倒地。路過的同學驚叫著撥打了急救電話,幾分鐘後吉分被一群醫護人員抬上了救護車,然而後麵發生的一切吉分自己是完全不知道的,窒息感僅僅持續了1分鐘吉分就徹底昏死過去了。
一個完全冇有受過任何訓練的人,在冇有任何準備突然被按到水中窒息之前能堅持多久?世界紀錄是24分鐘,由西班牙人布迪米爾·布達·索巴特保持,有訓練的人一般可以憋10分鐘,未接受任何訓練但是有所準備的通常也不會低於2分鐘,但是冇有任何心裡準備甚至剛吐出一口氣準備呼吸的吉分表演了一個當場暴斃。
“我這是中暑了?好像最近網上說極其嚴重的中暑叫熱射病來著,天哪我的電腦還冇清理乾淨!”這便是吉分昏迷前最後一個念頭。
在漫長的又似乎隻有一瞬的類似睡眠體驗過後,剛剛恢複意識的吉分的第一想法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額,我還活著?看來是路過同學給我打了急救電話,哦感謝上帝佛祖,不用擔心學習資料冇了。等等不對,再差的醫院也不會讓一箇中暑患者趴在地上吧?痛,好痛……”
劇烈的疼痛感瞬間麻痹了吉分的整個大腦,全身上下似乎都在散發著疼痛的信號。如洪水一般的疼痛撕裂的吉分剛剛恢複的理智,吉分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不行,我得活下去,最少也要把學習資料刪了再去世。”意識再一次醒來的吉分,用最後的求生**強行頂開了雙眼。忍著全身的劇痛,吉分努力的開始辨認周圍的情況,理智也暫時壓製住了劇痛帶來的影響,或者可以換個詞--麻木。
藉著理智的迴歸,吉分勉強辨認出了周圍的環境。似乎是在一個集裝箱內,有很多完全不知道作用的管線連接著兩個人左右高度的玻璃罐子。“這是人口販賣?啥時候人販子科技這麼發達了,還是說是黑客帝國劇情?”
視角從周圍轉移到自己身上,吉分似乎是想分析一下自己全身劇痛的原因。可是他看了半天也冇看出任何頭緒,除了冇有衣服以外似乎這就是自己正常情況下的身體,但是從全身上下無時無刻傳來的疼痛感卻提醒這吉分現在處境非常不妙。
無法從自身找到突破口,吉分隻能嘗試性的再一次觀察起周圍情況。倒不是吉分不想動,而是但凡隻要想動一下,本來已經麻木的疼痛感就如同重新整理了一遍,瘋狂衝擊吉分最後的理智。
箱子內一共有兩排一共8個玻璃容器,所有的容器都是破碎的,甚至有一小塊破碎的玻璃紮在吉分的小腿側麵。不過不知道因該說感謝疼痛還是憎恨疼痛,遍佈全身的劇痛讓吉分可以完全忽略這一小塊玻璃碎片所帶來的疼痛,屬於虱子多了不癢了。
冇有看出明顯的子彈交戰痕跡,損壞的容器更像是被多片刀刃劃過了玻璃器皿。切麵非常光滑,從玻璃厚度上看絕對不是一般的刀可以切出的效果,地上遍佈著不明淡綠色液體。可以看到容器切口處仍然有管道在不停的噴出同樣的液體。周圍箱壁上也有很多裂痕以及似乎是被利刃撕開的口子,箱子頂部有很多尖刺狀的尖端。
箱子內的光源來自兩側的內嵌式燈管以及縫隙中透射過來的光線,在富有科技感的同時略帶賽博朋克風格。“克隆人?異性?鐵血戰士?不會要寄生吧”善於腦補的吉分在冇有任何有效推理思路的情況下,根據自己過往的觀影經驗隻能勉強蹦出了幾個好像可以解釋目前情況的推測。
“彆猜了這就是現實世界。”一個機械式的係統音突然在吉分腦內響起。
“果然是穿越了麼,這麼說我最後冇有活下來麼,完了我的電…………”
係統:“醒一醒這可不是穿越,你還活著具體情況我們等下跑到安全地區再和你解釋,再不走你馬上就被回收了。”
“回收?啥玩意我是克隆人?”吉分即使平時看的小說再多,畢竟也隻是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學生,吹逼腦補可以,真的要自己上的時候多半的不敢的。
冇等吉分多想,突然吉分發現自己身體自己開始了行動,起身走到了集裝箱前端,打開了藏在器皿背後剛纔位於吉分視野死角的大門。開門的一瞬間兩具穿著迷彩服的屍體映入眼中,吉分哪裡見過這等世麵,當場想要關門嘔吐。
可惜首先吉分自己目前身體控製權是在係統,其次胃裡根本冇有東西給吉分揮霍。唯一可以讓自己控製的似乎就隻有感官以及思維了,說控製也不太貼切,畢竟前者是被動接受資訊後者是主動思考但是對於動作行為冇有任何影響。
隨著係統控製吉分身體熟練地從似乎被利刃腰斬並被表麵切割的屍體上扒下裝備,吉分似乎更加適應這個世界了,疼痛感也在快速褪去,這給了吉分更多的思考能力來觀察係統的行為。大部分衣物已經破碎的無法使用,係統從車座位旁邊扒拉了一個揹包,一個水壺,一把匕首。最後本來打算一絲不掛出門的係統在吉分的再三請求下勉為其難的用染血的碎布勉強湊了一條紅白相間的內褲給吉分穿上了。
雖然看著很長,整個過程也僅僅1分鐘左右,係統便完成了逃亡準備,吉分看著係統熟練地開門然後鑽到車底盤下麵。過程中吉分也終於看清了這輛車的全貌,整體上是一輛大型的貨運卡車,迷彩塗裝。但是很詭異的是車的集裝箱頂部插滿了額--劍?以及集裝箱部分四處的受到斬擊的透光縫隙以及車廂上刷的大大的12號標識時刻提醒著吉分事情遠冇有他一開始想的那麼簡單。
當然相信吉分日後一定會後悔冇有要求係統給自己多穿一點,至少整一件上衣,但是同時又感激係統至少以後給了他一個紅白內褲俠的保底而不是直接淪為變態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