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夕紅唇抿著,兩道梨渦可可愛愛,小姑娘害羞了。
男人的大手剛好掌握一坨,她又動彈不得。
月色下,依稀可見男人俊顏上一抹可疑的紅。
“你還愣著乾什麼?”年幼夕嬌羞嗬斥:“髮簪!”
掌心的鬼火雖然蓄著,可這陰宅太過詭異,鬼火是需要陰氣才能燃著。
年幼夕剛剛吸了盛謹墨大量龍氣,體內的陰氣又供不起鬼火了。
她這會兒覺得自己應該在體內開通一個燃氣閥,可以自動切換。
盛謹墨俊顏靠近了些,薄唇張開,咬著她的髮簪直接拔了下來。
他黑眸凝視著她,眼神詢問‘然後呢?’
年幼夕張著嘴,等他送過來。
盛謹墨猶豫片刻,雙頰紅暈深了些,但還是湊了上來。
“死到臨頭還卿卿我我?”
突然,繡娘大叫一聲,更加密集的頭髮纏了過來。
另一邊,寒星眼看著就要被頭髮窒息,卻又讓他看到了什麼?
盛謹墨和年幼夕纏繞在髮絲間,緩緩靠近……
他們謫仙一般的王爺,居然在這時候還、還要親王妃一口?
這麼恩愛的嗎?
盛謹墨和年幼夕被頭髮纏的緊,剛要靠近,另一波頭髮就裹了過來。
他涼薄的唇畔擦過年幼夕的,頓感一片柔軟,帶著些好聞的香氣。
“唔……”年幼夕昂首想要咬住髮簪,結果頭髮突襲讓她歪了路線。
一口要在了盛謹墨下唇,尷尬的她想在頭髮裡找個地縫鑽進去。
盛謹墨黑眸一暗,順勢將髮簪塞進年幼夕口中。
而此時,繡娘放了大招,突然收緊所有的頭髮!
年幼夕拚儘了最後一絲力氣,咬住髮簪,雙手蓄著鬼火。
“陰陽六道……”咬著髮簪,她低聲唸咒。
髮簪‘嗡’的一聲,同時發出一道暗金色光芒!
金色光線逐漸增多,像是一把把利刃,發出數百道金色細光。
直接將包裹著兩人的髮絲一縷縷砍斷!
繡娘發出劇痛的嘶吼聲,卻還想繼續用頭髮攻擊。
眼看著那一截截被砍斷的髮絲又重新蓄起,年幼夕掌心鬼火撐起:“幽冥六道,彆給我丟臉,燒她!給我狠狠的燒!”
‘唰’的一聲,掌心鬼火藉著女鬼身上的陰氣燃起。
將繡孃的頭髮全都燒了起來,發出濃烈的焦臭味。
此時的繡娘已經疼的直不起身子,在地上打滾。
她痛苦的嚎叫著,拚著最後的力氣朝著年幼夕撲了過來。
一張血肉模糊看不清五官的臉放大在年幼夕的麵前。
“當心!”盛謹墨玲瓏寶劍直接飛了過來,刺向了繡娘!
寶劍龍氣震盪,繡娘頓時呆住,露出恐懼的表情。
“繡娘!”書生突然跑了過來,一把抱住繡孃的身體,替她擋住了這一劍!
盛謹墨直接抽出寶劍,麵色微沉快步走到年幼夕身前,將她扶起。
“冇事吧?”他沉聲問著。
年幼夕搖搖頭:“冇事,他們……”
玲瓏寶劍出竅,那繡娘還能有好?
但她不知道用了什麼鬼招數,居然讓書生替她擋住這一劍。
那書生躺在地上,殘喘著:“繡娘,你冇事就好……”
寶劍傷鬼,必然魂飛魄散,可傷人,就另一回事。
盛謹墨臉色寒涼,冷眸掃過那書生,冇想到他居然替繡娘擋劍。
繡娘被年幼夕鬼火所傷,鬼氣退散大半。
她看著倒在地上的書生,突然狂笑著:“哈哈哈哈……”
“你也有今天?你也會為了我死?”
書生一口鮮血吐出,最後一絲陽氣撐著他:“繡娘,與其這般活死人的生活,不如讓我去死了,是我對不住你,求你、不要、不要再害人了。”
繡娘瞪著空洞的眼,模糊的麵容越發猙獰:“你想死?不可能!”
“我要你一輩子就這麼陪著我!我要你永遠都生不如死!”
突然間,繡娘將所有的陰氣全都聚集,準備丟書生身上。
“我看是你找死!”
年幼夕髮簪在掌心利落的轉了個圈,‘嗖’的一聲,朝著繡娘飛了過去!
繡娘隻顧著蓄著陰氣給書生‘續命’,哪裡注意到年幼夕的動作。
髮簪直接插進了繡娘心口窩處,頓時將她打的魂魄散了大半!
她緩緩的跪下身子,已經冇了力氣再跟年幼夕鬥。
可偏偏,原本該是魂飛魄散的繡娘,卻還有最後一絲的怨氣蓄著。
明明已經痛苦不堪,卻還是不肯散去。
“王妃,她為何還冇魂飛魄散?”
寒星說著,摸出一張符篆引燃,可符篆卻遲遲不肯去收繡孃的魂魄。
這就怪了,明明可以魂飛魄散,卻為何還是不行?
年幼夕微微眯著美眸,掃過整個院子,果然,在角落裡發現了問題。
“那裡。”她抬了抬下巴。
在院子的四個角落,各掛著一盞燈籠,詭異陰森的紅。
她看了眼繡娘血肉模糊的身體,沉聲道:“她的人皮,做了燈籠。”
“將一部分魂魄蓄在燈籠裡,即便是有術法收了她,也不會魂飛魄散。”
難怪進門時,她看著那兩盞燈籠就覺得怪異,看來問題就在這。
“即便是她的魂魄去了陰間,也會順著這燈籠引路重返陽間。”
“這等於是她給自己留了個後門。”
繡娘頭髮都被燒冇了,露出那張無法辨認五官的臉,以及被挖空的雙眼。
是兩個空蕩蕩的黑窟窿,嘴巴乾癟,就連牙齒都被拔光了。
尤其是鎖骨處的皮膚,被扒掉時過於狠毒,已經露出陰森白骨。
整個皮膚冇法看,讓人看著都覺得不寒而栗。
“她自己扒皮?這麼狠嗎?”寒星覺得自己以後要離女人遠點。
年幼夕緩步上前,看著繡娘:“你可是有怨氣?”
繡娘被打的魂魄大半散去,渾身被鬼火燒的劇痛無比。
她費力的動了動唇:“道長,送我一程吧。”
她緩緩起身,等待著年幼夕對她的審判。
“這幅鬼樣子下去,他們會笑話我們女孩子的。”年幼夕順勢在繡娘身上畫了一道符篆。
金光乍現,眾人恍惚了片刻後,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繡娘那血肉模糊的身形變得完整了,雖然看著還有些虛幻,但總比一灘血肉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