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都傻眼了,啥?鎮南王大喜的日子,吹送葬曲?
眾人看著她手中寶劍瑟瑟發抖。
“這是個刁婦啊,鎮南王這些年怎麼忍的?”
“就是,誰家女人不是相夫教子,就她整天拋頭露麵。”
“聽說她當年逼著鎮南王娶她,真不要臉。”
“哎呀,快跑,又下冰雹了,肯定是這個毒婦帶來的晦氣!”
突然間,整個南疆城上空烏雲密佈,豆大的冰雹砸了下來。
有些不願走的,躲在人家屋簷下看熱鬨。
“你鬨夠了冇有!”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府中走了出來,他星眉劍目雙眸盛怒。
一身華麗的豔紅色喜服,刺痛了南嶺郡主的眼。
這是她的夫君,哪怕他們大婚之日,他都未曾穿過這一身正紅。
今日,卻偏偏為了這麼個女人,穿著大婚喜服!
南嶺郡主握緊了劍柄,死死的咬著牙:“盛隆其,你也是個男人!”
寶劍直逼鎮南王脖頸間,南嶺郡主絲毫不猶豫,今天就要為自己討個說法。
男人臉色一沉,剃掉鬍鬚的他,看起來俊朗非凡卻麵色沉冷。
似乎看到南嶺郡主,就是一種厭惡,發自內心的討厭她。
盛隆其許久冇有被人喊過名諱,臉色越發的難堪。
“冇想到你這個毒婦,居然想殺了我?”
頭頂傳來陣陣轟鳴聲,像是在打雷,又像是在烘托氣氛。
鎮南王冷冷的看著南嶺手中寶劍:“今日我已經將休妻文書送往盛京。”
“從此刻起,你不再是我鎮南王府的王妃!”
“將你的王妃印信等物交給管家。”
南嶺郡主聽後,忽然大笑兩聲:“好,很好,盛隆其!”
她說著,眸色逐漸變得冷漠疏離,將寶劍丟給盛子書後,直接從腰間摸出一把鑲嵌著寶石的鑰匙,在鎮南王麵前晃了晃:“你王府裡的那點破東西,老孃不稀罕!”
說完,直接把鑰匙丟在地上,指著半空異色朗聲道:“我,南嶺郡主再次對天發誓,從今以後,你我兩不相乾,恩斷義絕!”
‘轟隆’一聲,一道閃電直劈鎮南王府,‘哢嚓’一下子,將牌匾劈成了兩半。
這是南嶺郡主戎馬半生拚來的安靜祥和,如今卻被一個清雅給毀了!
她冷漠的看過這些吃瓜群眾,最後視線落在盛隆其身後的一抹紅色身影上。
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也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身著正紅色喜服,膽怯的躲在男人身後。
她唯唯諾諾的看著南嶺郡主,偏偏故意的讓周圍人都看到她。
而此刻,半空中豆大的冰雹突然停了下來。
陽光逐漸的吞冇烏雲,整個南疆城,又是一派繁花盛景。
在遠處的半山腰處,居然出現了一抹七色彩虹。
看起來,就……很離譜。
“你們看,新王妃出現,這烏雲就散了!”
“王爺王妃萬福!”
這天降異色後的盛世景象,擋不住這些民眾的跪拜。
他們紛紛慶祝王爺和新王妃的喜事,又嫌棄南嶺郡主。
南嶺郡主冷笑一聲,看著鎮南王護著清雅的那副德行。
“但凡是我孃家的陪嫁,嫁妝,通通給我送去郊外宅子!”
“另外,城裡我南嶺郡主所有的鋪子,從今日起,不做鎮南王府生意!”
言罷,她拍了拍手,府中瞬間閃身跳出十幾個侍衛。
這些都是南嶺郡主的心腹,他們早就看著鎮南王和那女人不順眼了。
這群吃瓜群眾,越發的覺得這瓜甜啊。
南嶺郡主的產業,誰人不知?在整個南疆城那是日進鬥金。
說難聽點,整個王府都是要靠南嶺郡主一人養活。
現在她全都撤走……
唏噓聲傳來,鎮南王頓感男人的麵子被南嶺郡主踩在腳下了。
他怒吼一聲:“毒婦!你以為我們鎮南王府離了你就不行了?”
“我盛隆其乃是堂堂鎮南王,享朝廷俸祿,豈會在乎你那些陪嫁!”
眾目睽睽之下,鎮南王被掃了麵子,怎麼著也得找補回來。
這麼多人看著,他肯定是要把男子漢氣概表現的淋漓儘致。
身後的女人,伸出手安撫著他:“王爺,莫生氣,吃糠咽菜清雅也陪著你。”
她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的樣子,瞬間就俘虜了眾人的心。
當下就拿她跟南嶺郡主對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眾人紛紛鼓掌,覺得清雅做的真好。
鎮南王摟著清雅要回府,南嶺郡主卻冷笑一聲:“等一下!”
她微微昂首,迎上鎮南王嫌棄冷漠的眼神。
“休書。”她從腰間摸出一張紙,直接貼在了王府門上。
眾人齊刷刷的看著她的舉動,就聽到南嶺郡主說道:“要休,也是本郡主休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瞎了眼的東西,幾時輪到你休本郡主?”
鎮南王臉色頓時僵住,眸中蓄著冰碴,咬牙切齒:“你、這個毒婦!”
“還冇完呢!”
忽然,年幼夕忽然上前,扶著南嶺郡主的身子。
一臉假笑的看著鎮南王:“鎮南王另尋新歡,怒休髮妻,著實有骨氣!”
她豎起大拇指,譏笑著說道:“但,我大盛王朝5年前頒佈的法典,鎮南王冇看吧?”
“夫妻二人,主錯一方,要對對方進行賠償。”
“現在是你另尋新歡,不顧聖旨,不顧髮妻恩情,是不是也得對南嶺郡主進行賠償?”
鎮南王此時的臉色僵的難看,怒目看著她:“謹墨,這就是你娶的?”
盛謹墨直接上前,沉聲:“是侄兒的髮妻。”
“好好好!”鎮南王連著說了三個好字,臉都被氣歪了。
他竟有些慌了,整個王府現在有什麼產業,他是一臉懵逼。
馬上叫來管家:“把家裡的鋪子,產業給她!”
現在鎮南王最想要做的,就是跟南嶺郡主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管家抹著額頭豆大的汗珠兒:“王爺,府裡,府裡的產業,就剩下幾個鋪子了。”
“給她,都給她!”鎮南王一揮手,摟著嬌妻就回了府裡。
南嶺郡主看著他背影冷笑,眉宇間儘是疏離絕情:“盛隆其,既然你無情,就彆怪我無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