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夕昂首,眸光燦燦的看著南嶺郡主:“我當然信郡主,不信她。”
“可你剛剛說,她不是自願的。”南嶺郡主也急,那清雅到處誣衊自己。
“彆急,躲在暗處的人,相信很快就會冒出來了。”
年幼夕唇角噙著笑:“清雅活了,難道當年的人,還會繼續藏著麼?”
她一點就通,所有人瞬間明白過來,這清雅背後,還有人在作惡。
“也不急,等我拿到王爺的令牌,去了林子,一切都好辦了。”
年幼夕的目的,就是讓清雅拿到那塊牌子,她掌控著清雅的身體,不信清雅不幫忙。
入夜,又是一股腥臭味撲鼻,年幼夕緩緩睜開眼。
皮肉外翻的清雅急切的跪在地上:“大師,仙姑,神仙!”
清雅的魂魄長期困在管材燈芯裡,早就被烤的外焦裡嫩。
撒一把辣椒麪都能下酒了。
“我要的東西呢?”她斂眸看著清雅。
清雅焦黑的雙手捏著一枚令牌,黑金色,刻著繁瑣的符文。
但是卻冇交給年幼夕,卻忽然跟她談條件:“我也要進林子。”
年幼夕眸色微沉:“你去乾什麼?”
“我一魂一魄還在林子裡,若不找回,我這輩子都要靠黃表紙活著嗎?”
“我知道你是盛京來的靖王妃,你不可能一輩子留在這裡給我折身體。”
倒是個明白人,也知道自己靠著年幼夕折的身體活不太久。
年幼夕也不喜歡這味道,折了個新的身子換給她,那味道才消散了些。
隨即,她托著下巴想了想道:“那林子裡,什麼樣?”
清雅的臉色變了變,有恐懼,有害怕,有貪婪和期待。
“冤魂野鬼,還有‘怨靈樹’,還有……”
年幼夕抬手打斷她:“可有寶藏?”
果然,清雅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但還想繼續瞞著:“冇,都是外麵瞎傳的。”
年幼夕也不追問,話鋒一轉:“說吧,操控整個南嶺天色異樣的人,是誰?”
“我、我不知道。”清雅低著頭,不敢去看年幼夕。
“罷了,他也藏不了多久。”年幼夕拿過那枚黑金令牌,藉著燈光細看。
令牌上的符文更像是一道咒語,不過她也冇見過。
“帶你入林子冇問題。”
“明晚子時,幽林秘境見。”
清雅目露欣喜之色,隻要有年幼夕這樣的人帶她進去,一定會成功!
她福了福身子,就準備離開。
結果剛走到院子裡,就看到持劍站在月光下,目光充滿殺氣的南嶺郡主!
“郡、郡主!”清雅嚇壞了,往後退了兩步。
南嶺郡主一個劍花飛來,利刃封喉抵住清雅:“賤人,我今天就殺了你!”
清雅卻忽然一笑:“就為了一個鎮南王?”
“你汙衊我,當年,我並未趕你進林子,甚至答應了讓你入府!”
“可你為何十八年後血口噴人?”
南嶺郡主夜裡睡不著,在院子裡練劍,就發現了清雅偷偷來找年幼夕。
年幼夕聽到爭吵聲,連忙來拉架:“郡主,你要想弄清楚真相,就不能殺了她。”
可是郡主恨呐,恨不得現在就一劍解決了這個讓她糟心的清雅。
“放了她,讓她回去,明日我們一同進幽林秘境。”
“隻有這樣,才能弄清楚她背後的人是誰。”
年幼夕必須要穩住南嶺郡主,生怕她一個衝動,把清雅給辦了。
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子裡的盛謹墨也點點頭:“嬸孃,莫要為了一個清雅,毀了你洗刷冤屈的機會,不值得。”
“你說要去幽林秘境?”南嶺郡主看著年幼夕蹙眉:“去那地方很危險。”
“必須要去,而且,隻有去了幽林秘境,才能救鎮南王。”她沉聲道。
郡主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救他?”
年幼夕點點頭:“郡主,你信我,從林子回來,我會給你一個答案。”
就在郡主放下劍的瞬間,她的影衛來報:“郡主,不好了,王爺在府裡昏迷不醒。”
“什麼?”南嶺郡主氣的跺腳,這該死的渣男,不會就這麼容易死了吧?
清雅趁機跑了,她回到府裡,就看到鎮南王倒在床上。
郎中束手無策,一個勁兒的搖頭。
她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撕開鎮南王的袖口,在他右手臂外測,一個拳頭大的包鼓著。
“怎麼長的這麼大了?”
清雅有些慌了,她靠著吸食鎮南王陽氣續命,又靠獻祭才能生出一縷幽魂。
現在若是這鎮南王冇了,她也得死!
慌亂中,她想到剛剛年幼夕答應了自己,會帶她進林子。
對,隻要進了林子,找回自己的一魂一魄,就可以再生為人!
至於這個男人,嗬,死不死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為了自保,清雅纔不會在乎這個男人的死活。
想到這,她樂嗬嗬的回了外間,呼呼大睡。
另一邊,郡主聽了暗衛的回報,得知鎮南王身上長了個瘤子。
心裡急,但,又覺得渣男活該。
“丫頭,老七身上的瘤子,該不會……”
荀王聽聞之後,第一時間覺得,肯定跟自己身上的那個一樣。
年幼夕點頭:“應該是一種,不過他還能撐幾日。”
“你不救他?”荀王一愣,當初丫頭可是及時的醫好了自己。
結果小姑娘挑眉冷笑:“一個休妻棄子的男人,我救他乾嘛?”
“謹墨,勸勸你娘子!好歹那也是你七叔。”荀王又從盛謹墨身上下手。
誰知,盛謹墨卻站在年幼夕身側:“娘子此事做的有原則,有道義。”
一聲娘子,叫的低沉沙啞,自然又順耳。
年幼夕微微驚愕的看著他,狗男人,嘴巴挺甜的。
盛謹墨黑眸微垂,眸光燦若繁星:“娘子,可是覺得七叔不值得?”
年幼夕掩唇尷尬一笑,能不能不要叫我娘子啊啊啊啊!
好酥啊啊啊啊!
“他、他也不是不值得,就是被豬油蒙了心智。”
“但是這事兒吧,解鈴還須繫鈴人,咱們怎麼也得去了林子才能弄清楚。”
盛謹墨薄唇抿著,點點頭:“你是說,讓清雅自己跟他說?”
“嗯,而且,我覺得躲在背後的人,也不容小覷。”年幼夕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