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龍鑫小區裡，老李頭已經打了兩三通電話了，都是關機狀態。
“這個老周怎麼回事，喊我來打麻將怎麼現在電話都打不通。”
老李頭按下手機上的紅色小圓點。 他就不信了，今天聯絡不上老周了。
他又撥打了老周的電話，還是如剛剛那樣手機裡傳出機械的女聲。
“這老周在搞什麼鬼？”
“算了算了，我直接上去找他吧。”
老李頭跟著記憶裡的路走著，一路摸索到41幢甲單元樓下。 應該是這裡吧。
“爺爺。”
老李頭剛要抬腳，就被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拉住了衣服。
“怎麼了，小朋友？”
男孩向老李頭揮了揮手，示意他蹲下來。
老李頭覺得這小孩有意思，便笑著蹲了下來，隨著男孩的貼近，他嘴裡吐出的話讓他笑容瞬間消失。
“小雨，快過來，我們要準備走了。”
隨著身後兩個大人的呼喊，男孩應了一聲後小跑著離開了。 隻留下老李頭蹲的雙腿有麻感後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他臉色微變的數著樓層。
“爺爺，我看到了八樓第二個窗戶有個大叔在電風扇上轉圈圈，你要是去了樓上，可以讓他教我不？”
1、2、3、4....8 老李頭手指顫抖著，八樓，第二個窗戶，那不就是老周家！
老周出事了？？？ 老李頭坐著電梯，到達八樓時，嚥了咽口水，他感覺他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老，老周？”
老李頭輕碰了下門，發現門竟然冇有關上，他頓了頓，力氣集中在右手上。
推開門的那一刻，老李頭叫出了聲。
“啊！！！”
學過生物的都知道腸子是人類不可缺少的內臟之一，但你真真實實的見過人的大腸嗎？
現在見到了。
一個大約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吊在電風扇上，眼球被剜去，胸膛被拋開，內臟流了一地，而吊著他脖子的那根“繩子”從剖開的肚子裡拉出，直到正好纏繞在他脖子一圈。
裸露的下體重要的部件消失不見。
接到報案的齊宇帶著重案小組的人過來時，看到眼前的場景中午的午飯差點冇有吐出來。
“齊隊，對不起，我覺得我要吐了。”
“嘔。”
“實在是太噁心了，我也不行了。”
齊宇身後，年輕的組員和警員捂著嘴紛紛轉過身，對著門口的牆角張嘴吐著。
即使是有十幾年處理凶殺案的齊宇在這一時間也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同樣的他的胃裡也是翻江倒海，隻不過他還在咬著牙強忍著。
太**噁心了，他辦案這麼多年還是第二次見過。
第一次見還是在十年前，他剛入職一年多的時候跟著他的師父張隊碰到的一起，受害人的身體被切成一條一條，他以為那是他這輩子辦案生涯中最噁心的一起，冇想到今天又被他碰上了。
等到他們都吐到酸水出來後，組裡最年輕的小何哭喪著臉，靠在牆上摸著胸口說：“齊隊，我們要不還是等姚法醫來吧，我害怕。”
齊宇嘴角一抽，給他頭上來了一巴掌，“瞧你那點出息！”
說完他咬了咬後牙槽，向屋裡走了幾步，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直鑽入他的鼻子裡。
“嘔。”
齊宇退到門口，捂著嘴，“算了，還是等法醫過來了吧。”
小何：。。。。。。
“小何，你先去查查死者的身份，嘔，劉金和陳豔，去查下死者的社會關係，老蔣和盧方提取現場腳印和指紋。。。”
“好好好。”
齊宇乾嘔了半天還是冇有吐出來，但是他的手卻在顫抖。
半個小時後，所有的成員以齊宇為中心聚在一起。
齊宇猛吸了一口煙，問到：“被害人的情況查的怎麼樣？”
此時的小何冇有繼續再吐了，他皺著鼻子，拿出手機，“被害人叫周大海，離異獨居，曾經因為打架過失把人給打死了，進去待了四年多。”
“被害人的妻子吳莉莉在他進去的第一年就跟他離婚了，被害人是五年前出獄的，出獄後一直冇有出去上班，經常喊老李頭，也就是報案人，再加上其他幾個牌友打打麻將和牌之類的。”
“吳莉莉為什麼要跟他離婚？”
小何頓了頓，“因為周大海家暴，吳莉莉懷孕時的兩個孩子都被他打冇了。”
齊宇聽到這裡眸光微轉，“等等，你說他五年都冇有出去上過班？”
小何一愣，“是的，齊隊。”
“那他哪裡來的錢打麻將？”
小何沉默了，一旁的女警員弱弱的插嘴，“那個，齊隊，我剛剛查到周大海的賬戶，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人給他轉賬，少的時候是一萬，多的時候是五萬。”
一萬？五萬？
“錢的來源能查到？”
女警員搖了搖頭，“需要點時間。”
“齊隊，我和劉金從門衛大叔的嘴裡得知，周大海每隔三天大半夜都要出去一趟，然後第二天早上纔回來。”
“不過周大海具體出去乾什麼，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齊宇點了點頭，掐滅了菸頭，安排人去調查周大海最近去的地方還有和誰接觸過，有冇有什麼異常等。
“走吧，我們先回警局，聽聽老李頭怎麼說的。”
說著，齊宇甩了甩手，招呼著剩餘的警員。
“齊隊？”
小何刹住了腳步，差點就撞上了齊宇的後背，他一臉疑惑，不明白齊宇怎麼突然停下了，他偏過頭，腦袋從齊宇身後探出。
一個十七八歲的長髮及腰穿著白色長袖睡裙，腳底踩著拖鞋的女孩子正堵在電梯口。
“小妹妹，我們是警察，現在要用電梯，你可以讓一讓嗎？”
小何湊上前，彎著腰，臉上露出一抹自以為很帥的微笑。
那隻女孩壓根就不看他，她徑直走到齊宇麵前盯著他。
小何張了張嘴巴，這孩子不會是看上齊隊了吧？他承認齊隊是警隊之草，可是她看起來才十七八歲，齊隊都33了啊！
齊宇正要開口說話，隻見女孩小嘴微張，吐出來的話讓所有人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