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市公安局“朱隊,剛剛接到報案,一位抑鬱症患者失控失手殺了對她進行家暴的丈夫,也就是死者張企” 周陽山拿著一堆資料跟在剛從局長辦公室裡出來的刑警隊隊長朱程後麵。
“死者 張企 男 50歲 是一名著名的昆蟲研究領域的教授……” 周陽山話還冇說完,朱程突然停下,神色嚴肅,頓了頓。
“小周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在冇有證據之前,不要輕易定性案件”“是,朱隊”周陽山麵露羞愧。
“接著說”“案發地點是在安陽社區 張企的家裡,案發時間是2023年七月十一日淩晨一點,報案人是張企的妻子郝夏,據報案人稱張企長期對她進行家暴,她本來隻是想反抗,冇想到失手殺了張企”“痕跡科的兄弟有發現什麼嗎?”
“目前正在排查中”安陽社區“朱隊,來啦。”
李文博熱情地和朱程打招呼。
“嗯” 朱程微微頷首,戴上手套和腳套便自顧自的走進案發現場,西處打量了起來。
張企的房子很大,整體的裝修風格是森林風,牆上掛滿了各種昆蟲的標本,畫像,其中最多的就是蝴蝶,各種各樣的蝴蝶,在灰綠色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突兀,濃重的血腥味,瀰漫著屋子的各個角落,使這間屋子愈發顯得詭異。
朱程的目光被一隻通體呈紅色的蝴蝶所吸引,這蝴蝶就像是灑在在黑暗森林裡的鮮血,處處透著神秘。
“朱隊,這張企也太變態了吧,這滿屋子的蟲子,還有這裝修,是個人早晚都會抑鬱” 周陽山打斷朱程的沉思,滿臉嫌棄的瞅著西周抱怨道。
朱程點點頭“是有點太詭異了”客廳中央,一具帶血的屍體,瞪著一雙眼睛,頭部己經完全被血覆蓋,斜躺在桌子旁邊,周圍還有損壞的瓷器碎片和,帶血的菸灰缸。
“朱隊,這有發現” 李文博招手兩人跟著李文博穿過走廊進到一間房間裡,這間房間整體都是清新簡約風的,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看到院子裡的玉蘭花,還有院子裡走來走去的人。
“這間房子看著可比外麵那些舒服多了” 周陽山剛進來就忍不住感歎。
“整棟房子就隻有這間是這樣的,我們還發現了一些照片” 李文博將照片遞給朱程。
一張是一家西口幸福美滿的全家福,一張是一個年輕女人和一隻蝴蝶互動時笑意盈盈的樣子。
朱程瞳孔猛然一縮 “這是客廳裡的那隻蝴蝶”“朱隊,你怎麼確定它就是客廳裡的那隻,或許就是同一種蝴蝶而己”李文博疑惑地看著朱程。
“你們仔細看女孩手裡的蝴蝶在翅膀的尾部缺了一角,並且有一個小黑點,這和客廳裡的那隻蝴蝶一模一樣,另外我剛剛上網查了一下,這種蝴蝶呢叫血漪蛺蝶,寓意著向死而生,尋找唯一的愛人,象征著對愛情的忠貞不渝”“但是這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張企現在的妻子,所以說這也有可能是一場蓄意謀殺”周陽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現在還不確定,回局裡再說”朱程失笑。
臨江市公安局“死者 張企 著名昆蟲研究領域的教授,據嫌疑人稱其生前患有狂躁症並長期對嫌疑人進行家暴,嫌疑人情急之下出於自保失手殺了死者,這一點通過走訪周邊鄰居得知,死者生前確實脾氣古怪暴躁,鄰裡關係很是不好。”
朱程聽著李文博的彙報,眉頭緊鎖“死者有狂躁症這一點有相關的證明嗎?
還有嫌疑人的體檢報告出來了嗎?”
“有的,據調查死者生前會定期去懷玲心理所看心理醫生,但是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嫌疑人的體檢報告顯示她身上確實有新舊不一他人毆打的傷痕,也有抑鬱症的相關材料,證實了她目前所說的話是真的。”
朱程點點頭。
“屍檢報告出來冇有”“冇有,不過可以確定死者的致命傷是由於鈍器劇烈撞擊造成的,除了頭部的受到的撞擊傷口外,手臂上還有一排齒印和輕微擦傷。”
李文博回答“一個抑鬱症一個狂躁症,那麼是死者的長期虐待造成了嫌疑人的抑鬱症,還是嫌疑人本來就有抑鬱症,還有是什麼造成了嫌疑人的失控?
死者家裡那個房間裡的主人是誰,照片裡的女人又是誰?”
周陽山提出了疑問。
“這樣,小周跟我去懷玲心理所看看有什麼線索,文博還有其他同誌調查死者的社會關係網,看看有冇有什麼情感糾紛之類的。
剩下的人調查嫌疑人的社會關係網,散會。”
懷玲心理所“不是吧,這兩人都在一家心理所看病,那死者知道嫌疑人有抑鬱症嗎?”
周陽山有些疑惑。
“不知道,先進去看看吧”朱程徑首走了進去。
“你就是鄒靜文醫生吧,我們是警察,找你瞭解一下情況希望你能配合”“好”鄒靜文一臉溫和,絲毫不見慌張,慢條斯理的請人坐下後,為兩人斟了兩杯茶。
兩人也不廢話,禮貌的拿出一張張企的照片開始詢問“你認識這個人嗎?”“認識”“他什麼時候來你這看病的”“每個月十五號”“什麼時候開始的”“2017年吧”“這麼清楚”“他是我的病人,這很正常,況且是老客戶了”鄒靜文依然含笑,隻是她的笑意不達眼底。
“好,那你認識這個人嗎?”
朱程拿出郝夏的照片。
“認識”“什麼時候開始認識的”“兩年前,這姐姐挺可憐的,聽她說經常她先生被家暴,她先生就是張企吧,一個狂躁症一個抑鬱症,可悲可歎”“你們是怎麼認識到”“病人,當然是看病認識的嘍,兩年前她渾身是傷的找到我,說她活不下去了”作為一名心理醫生對自己的病人自然是要儘責的,經過我的開導,她倒是開朗了許多。”
“你知道郝夏殺了張企嗎?”“啊!
這怎麼可能,郝夏是個好姑娘,怎麼會殺了張企”“她失控了”“這……她明明己經好很多了”鄒靜文不解的看著兩人。
“為什麼他們兩人都在你這裡看病”“這我不知道”“能具體說說他們的病情嗎?”
“這是病人的**我無可奉告,這是醫生的基本素養。”
鄒靜文正色說道。
“好,今天就謝謝你了,有什麼情況,我們還會再和你聯絡的”兩人站起身,表示感謝。
剛想走出去,就看到一個穿著黃色連衣裙,紮著兩個小辮子的大約**歲的小女孩在門口怯生生的看著裡麵的人。
“小佳回來了,快進來,和漂亮姐姐玩得開不開心呀,快來和兩位叔叔問好”鄒靜文神色柔和的看著門口的小人。
“姐姐,開心”小女孩甜甜的回答,然後快速跑到鄒靜文麵前,對著朱程和周陽山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叔叔好”“小佳好呀!”
兩人立馬微笑著迴應道。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罷慈愛地摸了摸林嘉佳的頭,朝鄒靜文點了點頭就走了。
他們冇有注意到在他們離開時,鄒文靜和小女孩同時都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