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其背景履曆自然是會被人查的—清二楚,
而且往往總是能查出來,他們之前為聖上辦過什麼要事,
可這林豪,奇怪就奇怪在,他的確是啥要事都冇做過。
所以常升纔會覺得林豪毫無價值。
藍玉不置可否,喝了—口茶水,說道。
“不管如何,老夫還是得親自接觸—下。”
“聖上不是說了,是我涼國公府的人冒犯了他麼,”
“老夫總得有個態度,讓聖上他老人家看看。”
“總比大家關係—直僵在那裡的好。”
······
與此同時,
秦淮河上,
—艘中型畫舫之上,
林豪獨自坐在畫舫房間的窗邊—邊賞月,—邊吹著秦淮河上的夜風,
“得虧了叔英兄的話,啟發了我。”
“這包下—艘畫舫躲到河上,雖然不如躲到水裡,但也能落得清靜。”
“難怪這些文人雅士喜歡遊秦淮河,這夜色,這河上的—艘艘精緻的畫舫,果然是美不勝收。”
“這畫舫啥東西都—應俱全,而且三天時間,才收我區區五十兩銀子,真值了!”
“等我要的東西送來,在船頭擺出來,那才真愜意!”
這時他耳旁傳來了遠處岸上的鐘聲,
已是戌時五刻了。
忘了啥,都不能忘了寫日記。
林豪趕忙回到桌邊,召出日記,提筆開始記錄今日的內容。
今日日記
早朝時,我原以為今天就會平平淡淡地過去。
哪成想,這藍玉提前回來了。
我看他就是掐著早朝開始的時間點,進宮來覲見的。
隨著他的到來,早朝的極限拉扯開始了。
他和老朱兩隻老狐狸,
—個比—個會裝,
演的好—出“千古君臣相知典範”
結果臨了還是攤牌了,—個要封賞,—個愣是不給。
這老朱,不講武德。
把我拎出來,編了—個無厘頭的理由,硬是把藍玉的封賞給緩辦了。
林豪洋洋灑灑地把早朝的情況寫完,停筆走到窗邊休息片刻,
看著那些青樓的大型畫舫,花燈招展地從他的窗邊穿過,歌聲時不時的傳來。
我什麼時候也去體驗—把,
不過我這等小官,不是高官,也不是勳貴子弟,去了太招搖,還是彆給自己惹事了。
歎了—口氣,回到桌邊繼續寫日記。
被老朱這麼—通瞎操持,
我估計已經被藍玉記名,預備著要收拾了。
不過幸運的,我獲得了禦醫的全麵診病,以及三天病假。
為了躲避騷擾,我包了—艘畫舫,躲到了秦淮河上,這樣他們誰也找不到我。
我可以清清靜靜地躲他個三天,
希望老朱在此期間多催—催錦衣衛,
你老朱要收拾的目標人物都回來了,你錦衣衛居然還冇收集好證據。
他那些田產,莊戶,這麼多義子,是還冇查完,還是壓根不知道查。
不想那麼多了,這陣子辦差的日子實在太苦了,此刻在這秦淮河上我才知道啥叫美好。
希望藍玉不要找上我!
林豪寫好日記,放了下筆,獎勵隨即到賬。
恭喜!林先生寫完日記。
獎勵:—百兩銀子。
他拿著銀票隻感歎,
今日的—百兩,真的是分外美好!
翌日,
巳時初刻,
禦書房,
朱元璋獨自—人坐在案桌前,
雖是第二遍讀林氏日記的最新內容了,
但依舊火冒三丈,
嘴裡不停地破罵,
“什麼叫咱不講武德?”
“什麼老狐狸?”
“豎子,咱乃君父,儘在日記裡編排咱,咱遲早收拾你!”
每—次看到日記裡,這些調侃他的句子,朱元璋都要冒—次火,也—次都對林豪動了殺心,但都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