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倚雲控製不住地胡思亂想起來。
這樣會不會太曖昧了一點？
這個距離難道不是情侶纔會有的嗎？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等等，這是什麼鬼問題？
可持續發展關係？
不不不，他在想什麼，人家在講八卦呢。
他甩開腦子裡莫名其妙的念頭，老老實實地開始聽她講八卦。
“八卦。”
說完這句話之後，沈懷玉就轉了回去，向他眨了眨眼，示意自己講完了。
講完了？
這就完了？
顧倚雲這才遲鈍地反應過來，她剛剛在開玩笑。
一句話，就讓他瞬間冷靜了下來。
彈幕中一片問號刷屏：
【啊？】
【我褲子都脫了，就這？？】
【笑死了，顧倚雲瞬間清醒了，臉都綠了。】
【啥啊，沈懷玉你行不行啊，直接上去親一口不好嗎，非要講什麼冷笑話，現在好了，到嘴的老公飛了。】
【OK，就這一句話，放在電視劇裡直接多演二十集，我剛剛還以為你倆開竅了呢。】
【我就知道她不會做什麼的，要她開竅，下輩子吧，這輩子就靠顧倚雲先開竅了。】
麵對著顧倚雲無語又無奈的眼神，沈懷玉笑嘻嘻地從他旁邊鑽了過去，直接占領了這塊地方。
兩人的位置一對調，顧倚雲憑藉著身高和體型的優勢，單手撐在沈懷玉頭頂上方，恰好為她留出了一片空間。
她靠著門，悠哉地掏出了手機，打開了鬥地主。
顧倚雲：“……”
沈懷玉一邊玩，一邊抽空真摯地看著他：
“實在是太感謝你了，要不然我都玩不了鬥地主，昨天剛充了二十萬歡樂豆，還冇來得及用呢。”
顧倚雲眼角抽了抽，神色複雜地說：
“歡樂豆……還需要充？”
“我昨天輸得太多了，全都被輸光了，隻能充錢了。”
“……”fine。
沈懷玉冇注意到他的神情，一邊分析著手牌，一邊為自己辯解：
“我昨天就是因為老是搶地主，纔會一直輸的，我今天決定不當地主了。”
“你看，我這次的牌不是很好，所以我……”
此時正值上下車的時候，上車的人一次比一次多，人潮擁擠，大家幾乎是腳踩著腳上來的。
一個男人上了地鐵，但是他被其他人一擠，往沈懷玉這邊倒去……
“叫地主。”
嘈雜的車廂內，這一句聲音帶著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在其中顯得分外清晰。
“……”
雖然被迫叫了地主，但沈懷玉還在安慰自己：
“冇事，也就是牌爛了點，隻要我不……”
又是一擠，熟悉的音效在遊戲介麵響起。
“超級加倍。”
“……”
她不說話了，顧倚雲開始安慰道：
“冇事，隻要你好好打，說不定對麵那兩個人是傻子呢？你看，你還有個王炸呢……”
又一股力量撞了過來，喜氣洋洋的聲音第三次響起。
“小王。”
她把王炸分開出了。
還是當成第一張牌來出的。
耳畔，是男人道歉的聲音和鬥地主歡樂的音效。
這回，兩人都不再說話了，同時沉默。
由於下車又耗費了一點時間，他們下地鐵的時候距離九點隻剩十分鐘了。
等到了公司，兩人刷臉打卡之後，就已經剛好九點了。
就在他們準備進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秦伊剛剛還了共享單車，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秦伊一邊打卡一邊喘著氣，捂著肚子給自己順氣：
“你倆怎麼這麼悠閒？九點不是已經到了嗎？”
沈懷玉幫她拍著背，有一搭冇一搭地回話：
“放寬心，正義都能遲到，為什麼上班不行？再說了，我們都已經打卡成功了，不算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