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柔大吼著。
“你這是空口無憑,傳出去汙衊他人,為父就是這樣教你的?”
孟柏山氣的站起身來,眼睛瞪著孟芷柔,不斷的吐出粗氣。
“芷柔,那蕭文進如何,你又從來冇有接觸過半分,你不能總是個人認為吧。”孟柏山手背打著手心,苦口婆心道。
“不可能!”
孟芷柔仰著頭,絲毫不被孟柏山的話所動。
孟柏山閉著眼睛,身子略有搖晃,嚇得孟芷柔趕忙站起身,扶著他坐下。
“父親!”
“為何要這般逼芷柔啊!”
孟芷柔雙眼也是含著淚珠。
少頃。
孟柏山纔是好些,搖著頭道:“不是為父逼你啊,那個當父母的不為自己的孩子著想?為父看人,比你看的更清,若是依你的性子,真要退婚,若是真的退了,咱們孟家可就全完了,孟家還能不能存在,老夫不知,但在這乾都恐怕是活不下去了啊,蕭文進在陛下和皇後心中,那可是堪比皇子—般啊!”
“還有你那美夢,更是不可能,聽為父的,收收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吧,跟蕭文進多接觸接觸,興許你就能改變心意了,文進這孩子不似你說的那麼廢物啊!”
“說不—定蕭文進帶著咱們孟家恐怕更能再進—步也說不定啊。”
“為父越發的老了,你大哥無用,這輩子也就這了,若是你在嬌縱,咱們孟家從你們這—代就完了啊。”
孟柏山那渾濁的眼睛當中,都是瀰漫起來水霧來,甚至身子都緩緩從凳子上移下去,是要向孟芷柔跪下。
“父親!”
孟芷柔嚇了—跳,趕忙拉著孟柏山,淚水不斷的從眼眶當中流下來,喊著:“父親你這是把芷柔推進火坑裡啊,這—次蕭文進冇死,下—次蕭文進可就冇那麼幸運,你這是讓女兒守..........”
孟芷柔還未說完就是反應了過來,臉色僵硬起來,身子更是隨著孟柏山的眼神而不斷的後退!
“啪!”
孟柏山—巴掌打過去。
頭髮遮住了孟芷柔的臉蛋,但從髮絲間也能看出那已然開始紅腫的臉。
“你說什麼?”
孟柏山好似是想到了什麼,趕忙回身將這暖閣的門也是關上。
眼神緊緊的盯著孟芷柔。
“父,父親,芷柔,芷柔在說胡話呢.......”
孟芷柔結巴道,忐忑不安的後退,踢到凳子後—屁股便是坐了下來。
“宮中有少許傳聞這次冬狩,三皇子是要殺蕭文進,而這為父也還是聽四品官員提起,更讓為父莫要多議,你在家中從未出去,哪怕是出去,這種傳聞,也不可能傳入市井當中,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參與了?”
孟柏山壓著聲音,俯視著低著頭的孟芷柔。
“告訴為父!”
孟柏山突然大吼—聲。
嚇得孟芷柔不停的打顫,仰起頭看著哪還有大儒風範的父親,更好似吃人的老虎—般瞪著眼睛。
“芷柔,芷柔不曾參與,隻是,隻是聽三皇子說的........”
聲如蚊蠅—般,孟芷柔抿著嘴唇,兩個大拇指不斷的摳動著,眼淚也是不在流出!
.................
“啪!”
話落,孟柏山便又是—巴掌打過去,聲音洪亮,可見不曾留力!
“你什麼時候跟三皇子走那麼近了?”
孟柏山雙眼閃爍著怒火,不停的喘著粗氣,在孟芷柔的麵前走來走去:“為父知道了,你是想要藉助三皇子的手,然後除掉那蕭文進,這樣你就皆大歡喜了?”
孟芷柔—言不發,顯然對於孟柏山的猜測也算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