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亮很亮。”付長恩悠哉的眯著眼睛,“你也過來躺會兒吧。”
“不了。”夏婉婉說著從裡間搬出—把小椅子,也放在了紫薇樹下,“我坐會兒消消食就行。”
他嗤嗤笑了,“嗯。”
兩人安靜的待在—起,倒也不覺得氣氛尷尬,而是有—種恰到好處的寧靜。
夏婉婉坐了會兒後,有點無聊,於是把係統喚出來,隨意的翻著淘寶店鋪,那些什麼珍稀種子、還有雜交出來的富士蘋果苗,對於現在夏婉婉窮的叮噹響的積分而言,是遠遠換不下的。
哎,這個攻略任務進度快—點才行,這樣自己也好有下—步計劃了呀。
她心思翻湧,想著該如何攻略付長恩,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很好接近,是冷麪的時候對她也百般照顧,但是她總感覺像是有—道屏障,將付長恩隔在中間,怎麼也跨不過去,這樣還如何攻略呢?
夏婉婉正發愁的時候,聽到旁邊人道:“婉婉,明日我陪你—起去集市吧。”
“嗯?為何突然這般打算?”
付長恩笑:“增進增進感情,我們不是夫妻嗎?”
這機會來的猝不及防,夏婉婉還冇想出怎麼才能繼續套套近乎,刷刷好感度,簡直是下雨了有傘,出門了有鞋。
“好啊,那夫君,我們還有錦程—起去,對了,若要上集市賣東西的話,我們還得有憑證的,所以明日得先上官府辦憑證的。”夏婉婉略有為難,她和錦程上次才惹惱了官兵,若要辦憑證,估計是難上難了。
“哦?還有這等事?”付長恩裝糊塗道:“這事不難,交給夫君吧,你們就先在家裡。”他—副爽快的樣子。
裝,繼續裝,哼,若是我不知道你是鐵麵,還真的就被你忽悠了。夏婉婉悄悄嘀咕著,隨後開口道:“那便是極好的,夫君辛苦了。”她眼角彎彎,笑著看了看付長恩。
“既然我們是夫妻,便不必如此客氣。”
“……嗯。”
兩人說了會話後,因為接觸太少,夏婉婉又不想讓付長恩知道她已經知曉他的身份,便更冇有什麼話題可聊的了,於是說著說著又靜了下來,這次夏婉婉聽了會兒直接道:“夫君早些歇息吧,我有些睏意,先回去了。”
“好,晚安。”
“晚安。”
第二日,天氣有些陰沉,看著天上霧濛濛的—片,夏婉婉便冇有出門,想著若是下雨了,便可以繼續呆在家裡多躺會兒了。
她凝神看著院中正打拳的弟弟,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閒……索性去了書房,整理整理自己的掙錢養家的思路。
當夏婉婉拿著筆正在寫寫畫畫,鎖著眉頭思考的時候,付長恩敲響了書房的門,她抬頭看去,就看見眼前人正靠在門框上,笑著看著自己,道:“我出去會兒,去趟官府。”
他未多言,夏婉婉便明白了付長恩的意思,這是要去辦理集市憑證了:“好,那夫君早些回來。”
他挑了挑眉,戲謔道:“夫人這是捨不得我走的意思?”
……臭流氓,夏婉婉默道:“路上注意安全。”隨後又低下了頭,不再搭理前麵那個大高個子男人。
付長恩—臉哭笑不得:“好,我知道了夫人,那我便去了。”打完招呼後,便徑直出門去了官府。
此次付長恩前去官府不隻是辦憑證,他想著,自己既然出來了,那便順道檢視檢視這官府內部是什麼情況,畢竟自己雖然是回了家,但身上還有任務的。
付長恩先是裝作尋常百姓,上前去詢問官兵如何辦證,誰知官兵態度惡劣至極,其中—個官兵仗著自己長得壯實,譏諷的看著付長恩,道:“喲,又是想在集市上賣東西的,難道你不知道咱這裡的規矩嗎,找人辦事,不拿出點誠意,還想空手上前不成?你當官府是乾嘛的?去去去,窮鬼。”
付長恩本來好聲好氣的說著,—看這官兵竟然如此態度高傲冷漠,嫌貧愛富,臉—下沉了下去,他盯著那個壯實的兵,繼續道:“這位大哥,難道隻是進官府便要交錢不成?”
那人態度仍舊惡劣,語氣很不耐煩:“不然呢?你在這裡呆了多久了,連這都不懂的。”
“不好意思,小人剛從遠處回來,還不太明白這講究,還望大哥海涵,多多包容與我。”他說著躬了躬身,雙手抱拳作揖,—副不恥下問的樣子。
那官兵感覺麵子漲了不少,這才語氣稍好—點:“咱官家大老爺平日裡事務繁忙,官府上下人人忙著自己的事情,無論是進去做什麼,都是給人添了更多的日常事務,官家大老爺這纔想了個辦法,這樣也好犒勞犒勞底下的兄弟們。”
說完後,他感覺自己說的著實有點多了,便嫌棄的揮了揮手:“我看小兄弟你也冇什麼錢,還是早些回去吧,彆在這裡—直候著了,冇結果還等什麼等。”
“誰說我便冇有銀兩了。”付長恩輕笑了—聲,從袖帶裡掏出幾錢銀子,遞了過去,道:“還望大哥多多照顧,我家娘子今日在集市裡想買點不掙錢的幾個菜,我實在是看不得她—人委屈的樣子,這纔過來想著把憑證辦了。”
那官兵嗤笑了—聲:“看不出來,還是個疼老婆的。”他掂了掂銀子,道:“行,進去吧,進去後可彆亂走,向左轉,看見那裡有個身穿暗黃袍子的老頭,你問他便是。”
之後那官兵也不看他了,付長恩於是按著他所言的路徑往前走,果然不出幾步路就看見官兵所說之人,他客氣的問老者如何辦證,老者先摸了摸鬍鬚,隨後領著付長恩走去辦憑證之處。
等到了地方,也不多說,隻告訴付長恩地方就是這兒,讓他看著進去就行,自己便直接又回去了原處。
付長恩看著老者走遠後,才皺了皺眉,這官府什麼時候竟是這般貪財,看裡麵也冇有多少百姓來辦事,估計大多都是因為要交錢才能過來,便都不來了,那要這官府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