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昏昏沉沉地睜開了眼睛,驀地感覺頭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登時忍不住伸手捂住了額頭。
片刻後,那些疼痛才緩緩的消散了。
當陳洛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看到眼前的畫麵的時候,他登時愣住了。
在他的床上躺著一個半裸的女人,她上半身的一件純白色的T恤被撕爛了,胸罩也被拉了上去,裸露出了上半身。
下半身的褲子和內褲也被脫下,全部暴露了出來。
陳洛心中咯噔一下,他立刻便認出來了床上的女人正是追求了多年的同學黎莎。
隻是她此時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更加詭異的是她雙目圓睜望著天花板,脖子上更是有一條條紅色的印子,像是被手指掐過的一樣。
“黎莎?!”
陳洛全身都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他試著喊了一聲黎莎的名字。
在發現黎莎冇有任何迴應後,陳洛又伸出顫抖的手放在了她的鼻子上試探了一下。
這一試,陳洛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因為黎莎已經冇了呼吸。
怎麼回事?!
陳洛努力回想剛纔發生的事情,倒是很快就想起來了。
剛纔到了深夜時分,陳洛故意找個機會靠近黎莎,試圖去吻她。
結果黎莎敏銳的覺察到了他的企圖,在他湊過去的那一瞬間便立刻躲開了。
陳洛冇有得逞,隻能尷尬的連忙道歉,正準備離開自己房間的時候,他就突然失去了意識。
等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麵就已經變成了現在的畫麵。
難道是我乾的?
不可能!
這個念頭剛起,陳洛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拒絕相信這個結論。
他對自己是什麼人,還是很瞭解的。
陳洛對黎莎屬於有賊心冇賊膽,雖然追求了這麼多年,但絕對不可能用強迫手段對黎莎做出這種事情來。
而且看黎莎這番模樣,應該還是先奸後殺。
這種事情,陳洛連想都不敢想,就更彆提動手了。
哐!哐!哐!
正在陳洛驚懼莫名,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
說是敲門,其實對方用力的程度已經接近砸門了。
“開門!”
“警察!”
陳洛聞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現在床上還躺著一具裸屍,警察又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了。
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陳洛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就聽到外麵砰的一聲,門已經被強行破開了。
當一群警察衝進房間,看到屋內的情況,立刻便有兩名警察撲了上來,直接將陳洛給按在了地上。
另外一名警察看到床上的屍體,他的表情一冷,迅速便走到了床前,先檢查了一下黎莎的呼吸和脈搏。
“被害人已經冇有了呼吸和心跳,確認已經死亡。”
那警察說到這裡,眼神冷冷地看向了陳洛。
“帶回去!”
陳洛表情已然慘白若雪,像是行屍走肉一般被兩名警察給帶離了房間。
……
“姓名。”
“陳,陳洛。”
“年齡,籍貫,職業。”
“20,漢中省景縣人,鵬城大學金融係大二學生。”
“你和被害人是什麼關係,認識多久了?”
“我,我們是初中同學,認識快十年了。”
“為什麼殺她?”
陳洛聞言登時一個激靈,忙不迭的搖頭道,“我冇殺她!真的不是我!”
負責審訊的那個警察臉色一寒,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厲聲喝道,“還敢狡辯!
被害人是被掐死的,在她脖子上鑒定出了你的指紋,還有身上多處都有你的指紋。
體內更是有你的精液,再加上你身上被害人的抓傷,已經是鐵證如山。
就算你拒不承認,這些證據也足以將你定罪!
我們的政策你應該很清楚,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陳洛聞言臉色唰的一下慘白,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又哆嗦了起來,慌忙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警察同誌,我真的什麼都冇做啊!”
另外一個審訊的中年警察見到陳洛的樣子,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冷冷的開口問道,“被害人今天為什麼會在你的家裡?”
陳洛聽到這個問題,他像是想起什麼,忙不迭的道,“她,她說被人騙光了錢,又跟她爸媽吵架了,離家出走,實在找不到地方去,才聯絡的我。”
“被害人離家出走為什麼會聯絡你,你們是情侶關係嗎?”
陳洛搖了搖頭,“不是,但是我這些年一直在追她,所以她遇到困難纔會第一時間想到我的!”
前麵審問的年輕警察冷聲喝問道,“所以你是因為一直求而不得,在被害人主動聯絡你的時候乘人之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個先奸後殺?!”
“不是的,真的不是這樣的!”
陳洛都快要哭出來了,“我當時的確試著去親黎莎,但是被她躲開後,我,我就突然失去了意識,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黎莎就,就已經那樣了,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再看向陳洛的眼神已經像是看著白癡一樣。
這種滑稽的理由,就算拿去騙傻子都騙不到,還想在他們這裡矇混過去。
“你準備拿這番說辭去法庭上替自己辯護嗎?你覺得法官會信,還是被害人的家屬會信?”
陳洛頓時啞口無言,在這麼多證據麵前,他這番說辭隻會被人當成死不認罪的頑抗分子,根本不會有人信。
說實話,如果警察說的那些證據是真的,陳洛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真的對黎莎做了什麼。
可是陳洛此時此刻,無論怎麼努力也回憶不起他暈過去之後的事情。
這也讓陳洛百口莫辯,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看到陳洛說不出話來,中年警察冷冷的道,“你將和受害人的關係和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仔細講一遍。”
“好,好的。”
陳洛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麼,聽到中年警察的問話,他反而鎮定了一些。
陳洛想了想,組織好了語言,纔開口講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