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奇,平平無奇的奇,可是偏偏註定這一輩子不能平平無奇的度過。
你問我為什麼?
因為,我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
故事還得從我十歲生日那時說起了。
在我記事起我就和母親在鄉下相依為命,聽我母親說父親是去鎮上賣菜,因為那天生意不好很晚才賣完。
回來時冇搭上最後一班車,隻能咬咬牙索性走路回來。
鄉鎮的路不太好走,基本都是土路和大小不一的石頭塊。
那晚的天出奇的黑,途中又下起大雨父親腳下一個不留神就在那一晚與我們陰陽兩隔。
這事轉眼就過去了三年。
在我十歲生日那天,媽媽早早的從地裡收工回家帶著他弟弟去鎮上買了一個小蛋糕,我記得那是一個卡通蛋糕,上麵有一個米老鼠特彆的可愛。
晚上放學回家吃完飯叔叔嬸嬸和我媽收拾完飯桌後從裡屋把米老鼠蛋糕拿了出來。
嬸嬸關了燈,叔叔掏出打火機點燃十根蠟燭,邊點邊說:過了今天以後咱們家奇奇就十歲啦。
氣氛正一片祥和時媽媽輕輕地把蛋糕推我麵前一臉微笑的說:“許個願把蠟燭吹了吧小奇”。
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所有人目光不約而同的朝外麵掃去,“這孩子命不久矣,死期將至了。”
說話的是一個很蒼老的聲音,由遠而近的一種冰冷無力感隨著咚咚的聲音一步一步走近。
“誰?
誰在那裡裝神弄鬼胡言亂語?”
嬸嬸眼疾手快打開了燈順著聲音來源望去。
一張乾癟無力的麵孔慢慢從黑夜裡浮現,那是一張給我留下極深刻印象的臉,也是改變我之後命運的臉。
她叫劉玲,我父親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小姑。
第一次見到她的臉我就被她的麵孔嚇得躲在了我母親後麵。
“什麼人會長成這樣?
她不是我小姑嗎,為什麼看起來這麼蒼老?
這人是不是怪物啊?”
一時間各種問題充斥在我年幼的腦袋裡。
對了,“她說我會死,我為什麼會死,死又是什麼意思?”
我不敢問他也不敢說話,隻能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門外。
昏黃的燈光慢慢照亮了門外的黑暗,映入眼前那張模糊的乾癟臉總算看清了樣貌。
門外站著一個佝僂著身體看樣子有六七十歲的老太婆,一身黑色的大褂在她身上像要拖在地上一樣。
暴露在外的肌膚全是乾癟起皺完全冇有一丁點脂肪,臉上冇有一絲血色眼眶深邃發紅,嘴唇,嘴唇?
本是嘴唇的地方隻有兩塊皮隨意的耷拉著。
右手杵著一根粗壯的樹枝每走一步隨著樹枝落地便發出一聲“咚”“阿妹,這話可不要亂說啊!”
我叔看到來人是他小妹後說道奇怪,他們看到這‘怪物’既然冇有一點反應怎麼感覺還有點鬆了口氣?
“我說,小奇命不久矣,死期將至了。”
蒼老的聲音又從‘怪物’嘴裡發出來,一字一句的似乎是野獸的嘶吼一樣一個字一個字的鑽進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