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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淺待此時【為有暗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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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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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大典如約而至,仲溪午念起華淺的話。

前幾日過得多漫長,那今日便有多歡喜。

整個典儀莊重,仲溪午與華淺並肩上前,稍遠一些的人免不得因無聊交頭接耳:“我記得不差的話,按規矩,這仲氏園主母該站在家主身後。”

“看樣子家主很是看重這新入門的主母,往後得多去去華宅。”

“萬不可如此,這南、北方主管計劃泡湯,少不了將怨氣灑到這主母身上,我們還是隔岸觀火來得自在。”

“你說得是。”

正要上台階時,華淺的思緒全在即將出現的刺客上,仲溪午以為是她緊張,低聲道:“阿淺,前麵有台階,小心一些。”

華淺這才接上那穩定心絃的眼神,與他登上祭祀台。

忽然一支利箭射向仲溪午手中的祭文,他下意識將華淺護在身後,回頭一排排刺客越牆而下。

參加祭典的人慌亂地逃向兩側,剛纔討論的人緊張地炫耀:“我說什麼,定是內賊。”

卻有一個刺客的聲音傳來:“殺了仲夜闌,替葛家報仇雪恨。”

另外一人抱著柱子:“你猜錯了。”

“重要嗎?逃命更重要啊。”

此時,仲溪午拉著華淺已藏在廊下,身前有數名護院擋著。

仲溪午還是不放心:“林江,你帶阿淺先離開。”

華淺死攥著仲溪午不放手:“我不走,有林護衛在,冇事的。”

華淺向來執著,仲溪午無奈隻能由著她:“阿淺,那你跟著我,彆亂動。”

麵前已經亂成一團,華淺重重地點了點頭,視線便望向屋頂的人,發覺他箭的方向不對。

那一瞬間她錯過了什麼。

華淺突然邁步擋在仲溪午前,仲溪午何其敏銳,當即就在看到箭射過來的那刻,攬著華淺的腰往一側躲去,重重地摔在地麵。

“嘶——。”

華淺壓著他的胸膛,明顯聽到了他受傷發出的聲音,可他下一秒,蓋住華淺的耳朵,發號施令:“陳淵,迅速收網,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聽到陳淵領命,仲溪午才迅速地扶起華淺,左右觀看:“阿淺,你可有傷著?”

華淺搖了搖頭,驚魂甫定:“你哩?”

仲溪午聳了下肩膀:“無礙,颳了一點皮,等會上點藥即可。”

華淺朝他身後一打量,碎片上全是血跡,眼底淚水如珍珠般滾落:“仲溪午,你騙我。”

“你剛纔喚我什麼?”仲溪午的手忍不住落在她臉頰,眼淚還是熱的。

華淺偏開頭,拂過臉頰的濕潤,嗓音裡還有哭過的痕跡:“這重要嗎?是你重要,還是稱呼重要。”

“傻阿淺,真得不疼,一點都不疼。”仲溪午縱然高興她落淚,還是不忍心。

瓷片插入肉中有多疼,華淺再清楚不過,拉著他的手臂,就朝木樨居走。

守在門口的千芷看到這一幕都是一驚,趕忙跟上去。

華淺將人拉進去,就看向千芷:“門外守著,彆讓人進來。”

銀杏和翠竹都湊過來,銀杏率先開口:“千芷,你自小跟在大娘子身旁,大娘子這是要跟家主生小家主。”

“彆瞎說。”千芷盯了她們一眼,有種要失寵的感覺。

仲溪午笑著跟著她進入內室,看著華淺從一旁的櫃子取了藥和工具近前。

“阿淺,你怎麼什麼都有,是為我準備的?”

華淺被猜中心思,淡淡隱藏:“以備不時之需。”

手已伸到他的衣領處,乍覺不妥又收回來:“家主好像很滿意此次受傷。”

“怎麼又喚我家主了?”

仲溪午抓著她那隻垂在身前的手:“難得有英雄救美的機會,何況今日是誰還要給我擋箭。”

華淺想抽出手,卻未抽出來,有些生氣他開玩笑:“仲溪午,你的背還要不要了,再如此,你自己塗藥。”

仲溪午將人拉近:“我不說了,有勞阿淺。”

說完他就將上衣褪到腰線,華淺下意識側頭。

仲溪午被她逗笑:“阿淺,你是我的娘子,有什麼是你不能看的。”

傷口上觸目驚心地夾著瓷片,華淺一下冷靜下來,按著他的肩膀:“你躺下,彆動。”

說這話時,眼眶早已紅了。

華淺的手按在他的背上,另一隻拿著鑷子的手不住地顫抖:“仲溪午,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一句稱呼,早已讓仲溪午忘了疼,他還記著那未說的事情:“阿淺,我還在等著你的告白。”

華淺的呼吸一滯,豆大的淚水再一次掉下,仲溪午感覺到那溫熱從背部席捲到心間:“阿淺,你彆哭,我真得不疼。”

華淺止住淚水,開始一點一點將瓷片挑出來,隨後沾了藥膏邊吹邊塗抹。

仲溪午整個心全然亂了,這哪是上藥,明明是在撩撥他。

直到華淺說一句“好了。”

仲溪午那慌亂的心才安定下來,爬起來就抓住她的手臂,目光灼灼。

因靠得近,華淺被他一拉,視線正好落在袒露衣服的地方,一時之間熱氣上漲,著急忙慌地跑了出去,依稀聽到仲溪午在說:“阿淺,你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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