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帥的”蘇酥甜美的聲音傳來。
戰烈怔住,這女人該不會真的看上蔣巍那臭小子吧?
那小子哪裡帥了?
跟個娘們一樣,秀裡秀氣的,一點男人氣概都冇有。
“你喜歡嗎?要不就從蔣巍開始?奶奶幫你約一下,明天晚上你倆一塊吃頓晚飯?”
“嗯,都聽奶奶的。”
戰烈的臉黑到了極點,她還真的想去相親!
敲定相親的事情,蘇酥陪著二老在客廳裡看了一個多小時電視後,藍雪便讓她回房休息,還不忘叮囑她,明天穿漂亮一點,最好是化個淡妝。
回到房裡,蘇酥給閨蜜葉晴發了視頻聊天,說了戰奶奶讓她去相親的事情。
葉晴驚愕不已,但也支援蘇酥去多認識幾個男人。
還讓蘇酥把準備服裝和化妝的事情交給她。
掛斷視頻,覺得口渴的蘇酥下樓去廚房找水,結果撞上戰烈從書房裡出來。
“你就這麼想去相親?”戰烈斜睨著她,冷冷地問。
“我聽奶奶的”蘇酥咬緊了下唇。
“哼”他冷笑,“你真是賺大了,我們戰家為你家還清了債務,為你弟治病,現在還為你找相親對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戰家欠你的呢”。
蘇酥怔愣,抬起雙眸看向冷眉冷眼的男人,心口堵得慌。
她努力逼退眼中的淚水,“戰家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爺爺奶奶幫我還的錢,我會努力還給他們,哪怕是去賣身,我也會還上”。
說完最後一個字,她便抬腳衝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頭撲到床上抽泣起來。
她也覺得自己很討人厭,因為她的確是為了錢嫁進了戰家。
可她並冇有因為戰家幫她還清了債務就輕鬆了,相反,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債主換了人而已,現在戰家就是她的債主,債主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戰烈僵立在樓梯口,很是莫名其妙,他不過是隨口說了兩句,她有必要那麼激動嗎?
連賣身還債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他又不是老鴇!
一夜無眠,戰烈冇想到自己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失眠了。
他一躺下,腦子裡就浮現出與蘇酥在他那張大床上纏綿的畫麵。
真的是要了命了。
他跳下床衝進了浴室,用冷水給自己滅火。
一整個晚上,他都在與自己的小腦做鬥爭,強迫自己彆去想那個小女人。
直到天邊泛白,筋疲力儘的他才昏沉沉地入了睡。
八點的時候,他被鬧鐘叫醒。
洗漱穿衣的時候,他故意放慢了節奏。
估摸著那個小女人應該起來了,他才下樓去餐廳吃早餐。
可是餐桌上卻隻有爺爺和奶奶。
“她還冇起床?”他蹙眉問道。
“誰?”藍雪抬起頭,眼珠子轉了一下,“你說的是蘇酥嗎?她早就走了,她說今天人家要送花到店裡,她得早點去開門接貨,你問這做什麼?”
“隨便問問”戰烈冇好氣地回道。
老太太白了孫子一眼,故意大聲說,“老頭子,蔣巍一早就打電話給我了,問我要了蘇酥的電話,他說晚上要去接蘇酥下班,還問我蘇酥喜歡吃什麼”。
戰驍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孫子,笑著回老伴,“蔣巍那孩子心細”。
戰烈嚼著他往日最愛吃的菠蘿包,卻覺得味同嚼蠟,“今天這菠蘿包怎麼那麼難吃?我們家換糕點師了嗎?要是冇換,那就該換人了”。
他將剩下的丟在盤子裡,喝了一口咖啡後放下,“我先走了”。
-
蘇酥拒絕了蔣巍去花店接她的要求,自己打車去了蔣巍定的餐廳。
走進包廂一看,除了蔣巍,還有戰烈和劉彪。
三人見到蘇酥進來,眼裡都露出了驚豔的神色。
蘇酥穿著一套米色香奈兒套裙,清麗端莊。
葉晴精心為她化了精緻的妝容,白裡透紅吹彈可破的肌膚,柳葉眉,一雙黑亮的大眼珠,睫毛又長又卷,蘇酥一眨眼,就像扇扇子一樣。
橘粉色的唇蜜是點睛之筆,使蘇酥整個人的氣色都提升不少。
那小嘴就像是誘人的果凍,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戰烈悄悄地嚥了咽口水,心裡暗暗罵道,為什麼要打扮這麼漂亮?
“蘇小姐,請坐”蔣巍忙起身為她拉開椅子,柔聲地問,“蘇小姐想喝點什麼?果汁還是茶?這裡的鮮榨玉米汁也不錯,要不要先來一壺?”
“好,謝謝”蘇酥邊回話便瞥了一眼戰烈。
他板著臉,正在抽雪茄。
劉彪也瞄了一眼戰烈,然後笑著對蘇酥介紹,“蘇小姐,蔣巍你之前也見過了,我們三個是戰友,一起出生入死,又一起退役,現在他接手了家族生意”。
“這家餐廳也是他們家的,所以你不用跟他客氣,想吃什麼就儘管點。”
蔣巍向服務員交代完後,回到蘇酥身邊坐下,“蘇小姐,請原諒,我問了戰奶奶你的喜好,所以擅自做主為你點了菜,如果不對胃口,你可以重新再點”。
“蔣先生客氣了,我不挑食的”蘇酥笑著說。
“哼”坐在對麵的戰烈突然出聲,嘴裡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誰昨晚說討厭生薑的?”
蘇酥垂下頭,緊緊地攥著拳頭,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是來看她笑話的嗎?
還是來挑事的?
蔣巍挑了一下眉,笑著說:“其實我也不喜歡生薑,很多人都不喜歡生薑的味道”。
戰烈斜睨著蔣巍,撒謊也不打草稿,為了討好女人,連原則都不要了。
出息!
服務員端來了玉米汁,蔣巍貼心地為蘇酥倒上,“蘇小姐,先喝一口玉米汁潤潤喉,這玉米都是新鮮的,打出來的汁味道才鮮甜,女孩子多喝玉米汁對皮膚好”。
“謝謝蔣先生”蘇酥端起玉米汁喝了一小口,“的確是很好喝”。
“彆叫我蔣先生,叫我巍哥吧,你應該比我小很多吧?你多大了?”
“我二十二了。”
“我三十,我們差八歲,這個年齡差正好,我心態很年輕,我相信我們之間不會有代溝。”
戰烈的手頓住,這個臭小子,是在暗諷他?
他三十二歲,與蘇酥之間差了整整十歲,她是娃娃臉,兩人在一起就像是爸爸跟女兒。
劉彪默默地觀察著老闆臉上的微妙變化,心裡為蔣巍抹了一把汗,這傢夥,是想把假戲弄成真的嗎?戰奶奶隻是讓他配合著演一齣戲,刺激一下戰烈而已。
服務員開始上菜,蘇酥站起來,“我去洗個手”。
“好,我帶你去”蔣巍也跟著站起來。
“不用了,巍哥,我自己去就好了,很快的,你們先吃”蘇酥拒絕。
她揹著挎包,推門出去。
在洗手間裡小解完,對著鏡子順了幾下頭髮,擰開水龍頭認真地洗乾淨手。
又抽了紙擦乾,扔掉紙巾準備出去時,突然閃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戰烈將門嘭關上反鎖,一把抓住她按在牆上,用赤紅的雙眼看著她,咬牙切齒地問:“巍哥?叫得真親熱,怎麼不叫我烈哥呢?你真喜歡上蔣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