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看著麵前被壓製而入的陸安然,下意識驚撥出聲。
好在聲音不大,星藝的錢建樹和投資人李其都喝的有些多了,暈暈乎乎的,也未聽清。
陸安然側過頭偷偷給了她一個眼神。
王靜明白了意思,閉上了嘴巴。
“這人誰啊?”
錢建樹肥胖的臉上浮現出醉酒的紅暈,看著門口被挾持著的陸安然開口問道。
“老闆,這人剛剛鬼鬼祟祟的在門口,舉著手機好像在偷拍。”
兩個跟班如實彙報道。
“偷拍?”
錢建樹和李其都被這兩個字瞬間弄得清醒。
陸安然剛剛在路上檢視了星藝內部的八卦。
根據靠譜的訊息,星藝的老闆錢建樹是個妻管嚴,並且還是個靠老婆背後勢力起家的軟飯男。
如果剛剛他左擁右抱的視頻被髮現,女方家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而李其是個生意人,最在意的就是名聲,要是和陪酒小姐的視頻傳上了網,被公司員工看到了這副場麵,他往後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錢建樹臉色一變,凶狠開口:
“把她的手機找出來。”
“是。”
跟班見勢就要上來搜身,看著陸安然那張清麗出塵的臉,眼底裡有著邪念。
“放手。”
就在二人的手即將觸碰到陸安然身上的時候,她瞬間一個側身反手,掙開了桎梏。
兩個跟班比陸安然高出一個頭,身形健壯,二人冇想到看起來柔弱的陸安然竟這麼靈活。
一時間氣惱,二人朝著她就衝過去。
陸安然見勢,俯身做了一個下劈,躲開後緊接著一個轉身踢,將一人踹翻在地。
“這女人,找死。”
另一人見此知道她是個不好惹的,但仍舊輕視,隨手抄起一個酒瓶就朝著她扔去。
陸安然冷笑,隨後輕巧的一個躲閃,酒瓶向後飛去,砸在牆上摔成碎片。
她隨即往前邁了兩步,飛速起身,一個雙飛踢直接踢在那人下檔部位。
“啊!”
包廂裡隻有一聲淒厲的慘叫。
以及地上兩個跟班橫七豎八的躺著的混亂場景。
錢建樹被嚇得愣在原地,李其和旁邊幾位陪酒小姐也不知道這位突然出現的女孩是誰,見她這般身手,心下都覺得像是來找人尋仇的。
隻有王靜,從李其身邊掙脫開來,坐在沙發內側的安全處,看著麵前的陸安然,雙眸閃著星星。
她知道陸安然學過跆拳道,但今天第一次近距離看她用這些招數,真的帥呆了。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性取向冇問題,她大概覺得自己要愛上陸安然了。
實在是太酷了!
“姑奶奶,您……您到底是誰啊?”
錢建樹瑟瑟發抖,他生怕這丫頭是自己老婆派來軋他的殺手。
“現在知道怕了?”
陸安然不屑的笑了笑,那張稚嫩清秀的臉上浮現一股並不違和的颯氣。
她看著錢建樹的模樣,聯想到他欺騙王靜簽下的賣S合同,覺得這樣的驚嚇還不夠。
於是從懷裡掏出了那把借來的水果刀。
鋒利的刀刃在包廂射燈的照耀下,閃著銳利的光。
李其看陸安然的架勢,猜到她來找的對象是錢建樹,慌忙躲到一邊,隻剩錢建樹獨自麵對著。
“你不是要手機嗎?”
她從兜裡拿出手機,慢慢走到錢建樹麵前,用小刀婆娑著他此時已經汗涔涔的臉,慢慢的開口:
“可以給你。但是數據我已經傳送到了雲端,你拿到了,也冇用。”
“您……您是哪位大佬,我,我不記得得罪了您。”
“這要問問你做了什麼?”
陸安然氣憤湧上心頭,聯想到除了王靜,這該死的星藝還欺騙了其他無知少女,就恨不得把他下麵尬了餵豬:
“私下做了那麼齷齪的勾當,欺騙了那麼多無辜的女孩子,你覺得你今天冤不冤?”
她這麼氣憤不是冇原因的,曾經,她實習的班級裡,也有這麼一個女孩……
她不想再去回憶。
隻是看著錢建樹,眼裡有火。
鋒利的刀鋒沿著錢建樹的臉頰一路向下,來到脖頸處。
陸安然控製著勁道,微微施力,刀鋒浸入皮肉些許,露出血痕來。
“痛痛痛!”
錢建樹被嚇得大喊:
“我錯了,我錯了姑奶奶。您說,您要我怎麼做,我都……都配合!”
陸安然看他被嚇得臉色蒼白,知道自己的威懾起了效果,於是命令道:
“立馬通知人事部門,解除所有非法簽訂的合同。不然的話,你的視頻我第一時間發給你老婆,我聽說你老丈人家有黑道背景,你今晚這樣子要是被髮現了,今天不用我動手,你也冇有好下場吧。”
錢建樹聞言有點猶豫,目前他企業經營困難,隻有靠這些陪酒小姐來賺取一些費用,他還想著利用一些膽小的,威脅她們拍攝一些非法視頻牟利。
如果聽陸安然的話全部放走了,那相當於冇有了金錢來源。
他畏畏縮縮的,並冇有在第一時間同意。
陸安然見他這副樣子,手裡的力道重了些。
“我做,我做!”
錢建樹被嚇得慌忙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冇過多久,王靜手機響了。
一份電子解約合同發送了過來。
並且她們受害者群裡的幾位女孩,也陸陸續續收到了通知。
她朝著陸安然方向欣喜點頭。
與此同時。
門外的andy,下巴都快被驚掉了。
和他同樣表情的,還有唐元印。
“嗯……寒淵,你……你剛纔說裡頭的那個……就是你名義上的老婆?陸家的那個私生女?”
唐元印驚訝的很,實在是不敢把裡麵那個女流氓和靳寒淵的老婆聯絡起來。
這小丫頭看起來挺漂亮,怎麼這麼凶悍???
和漂亮軟妹的長相一點也不符合啊喂!
“嗯。”
靳寒淵淡淡的應了聲,此時的他也很驚訝。
雖然那個晚上,陸安然對他商業意圖的一番言論已經讓他有點意外了,但今天他才知道,她還會跆拳道。
作為一個跆拳道黑帶段位者,靳寒淵看得出,這丫頭必定也是黑帶的水平,可能也並不比他差多少。
真打起來,他還真不一定能輕鬆的贏。
andy嚥了咽口水,問自家BOSS:“靳總,咱們還要……還要進去嗎?”
“走吧。”
靳寒淵漠然的轉身。
“等等,寒淵,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