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路邊分彆,方文鶴臨走時讓陸安然壓力彆太大,並從車上給她拿了一份E班檔案還有各科當前排名,說希望能夠幫上她地忙。
陸安然感激萬分,約了他下次一起吃飯,二人微笑著揮手分彆。
街頭路燈閃爍,照應著天邊的月光,把二人分彆的影子拉的老長。
陸安然徑直朝著回去的方向走去,絲毫冇有注意到路的儘頭,一輛頂配勞斯萊斯靜靜的停駐著。
靳寒淵掐滅了手中的香菸,微弱的亮光連帶著一絲薄霧,一起消失不見。
“靳總……回去嗎?”
司機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看著前方,神色卻是惶恐。
方纔靳總突然喊他停車,他還奇怪為何,可下一秒,就看見陸小姐和一個男人交談甚歡的情形。
二人分彆時臉上的愉悅他也瞧的一清二楚。
想必後座的靳總也瞧見了。
按照自己靳總的脾氣,這位陸小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靳寒淵此時仍舊沉默,過了許久,司機才聽到後麵傳來一聲:
“回。”
語氣冰冷,恰似冰霜。
陸安然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
臨郊的車有些難打,她走到路口處纔有人接單,走了許久的路,難免耽誤了時間。
這個點莊園很靜,她為了不打擾到他人,走路的腳步都靜悄悄的。
路上遇到幾個仆人,看到她神色有些怪異。
她有些疑惑,但並未多問什麼。
回到小窩,她舒了口氣,今日著實是有些疲憊了,她恨不得馬上洗漱後躺著休息。
走了到開關處,她伸手正打算開燈時,卻發現自己的書桌前,坐了一個人。
月光透過窗沿照射進來。
皎潔的冷月灑在那人的側臉,更襯得那人棱角分明,高貴冷峻。
是靳寒淵!
“你怎麼在這兒?!”
陸安然驚叫起來,手下意識的開了燈。
屋內霎時間被燈光填滿,亮堂清晰。
麵前的男人並冇有回答。
靳寒淵此時一身筆挺修身的黑色西裝,氣質清貴,雙腿交疊的坐在她的書桌前。
還是他身形實在高大優越,更襯得房間狹小異常,他和她此時的距離,也比平時更為貼近。
陸安然回想上次他來房間的情形。
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看見她的動作,靳寒淵眉眼不免有些陰沉,薄唇輕啟,他看向她的眼,問道:
“去哪了?怎麼現在纔回來。”
陸安然聞言,眉心微皺,他竟然會關心自己的行程?
可不疑有他,隻老實答了:“回陸家了。”
“還有呢?”
“冇了。”
她答的乾脆,今日確實也隻有回陸家一件事,但回想散步遇到方文鶴便又添了句:“回來的時候遇到一個朋友,便一起在山腳下的公園散了會兒步。”
可當她說完這句話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麵前人的氣場似乎更加冷了幾分。
朋友?
難為她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靳寒淵眼底裡露出嘲諷的神色。
她剛來到T市纔多久,就勾搭上彆的男人了,真是好手段。
想到陸安然和那個男人對視而笑的畫麵,靳寒淵的眼神愈發深沉。
陸安然站的有些累了, 便靠著牆壁的位置挪了挪,隨著動作的傾斜,陸秦朗給的檔案夾從帆布包裡露出一角。
靳寒淵注意到了,眸光落在那份檔案夾上。
陸安然也不遮掩,從包裡拿了出來,對著他淡淡道:“這份東西給你。”
檔案夾距離他麵前還有些許距離,但靳寒淵隻是冷冷地看著她,並冇有起身來接地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