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靳寒淵接起:“嗯,今晚有些事,過不去了。”
“無礙,知道你們忙。隻是下個月是你爺爺的70壽宴,你和安然再忙也要抽空過來,可不能像今天這樣了。”
靳寒淵應道:“好,下次過來。”
———
陸安然受傷的學生其背到診所,看診了下,雖然是皮外傷,但還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這孩子是A班的,隻是因為上學時走路不小心裝到了唐元明,放學時就被他盯了上。
這麼無法無天嗎?
她有著惱怒,氣憤也寫在臉上。
被打的學生很懂事,有著尷尬的解釋道:“老師您不用生氣,唐家的勢力很大,我爸媽隻是做小生意的,得罪不起,您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冇事,下次如果發生這種事,和我說,這兩天讓你家裡人來接你上下課。”
陸安然多問了一句:“家裡有司機嗎?”
“有的。”
“那下次讓他來接。”
“好的,謝謝老師。”
少年清澈的雙眼看著他。
陸安然本來想送他到家,但是他告辭說不用,並且通知了司機來接,衣服整理完後,和陸安然道彆。
但是剛從出租車上下來,就看到自己小電動車一側,站著Andy的身影。
“陸小姐。”
Andy對她點頭示意。
她皺了皺眉。
Andy在,是不是也意味著,靳寒淵也來了。
果不其然,不遠處,一輛頂配張揚的豪車,正停在路燈下,犯著金屬的冷光。
陸安然本想拒絕,但是andy邀她進去時,用的並不是詢問的語氣。
她瞭然,將自己的小電動車停好,便徑自上了車。
andy為她打開的後座。
無奈,她隻能坐了進去,坐在靳寒淵的旁邊。
豪車的隱蔽性很好,前後座有著高級質感的格擋板。
後座的空間內,此時隻有她和靳寒淵二人。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摻雜著一點並不難聞的菸草氣。
“你就是為了這個放了我鴿子?”
他問的冷淡,眼睛看向她的衣衫,上邊有著絲絲的血跡和塵土。
“是,抱歉。”
今晚確實是她理虧。於是將方纔學生捱揍的事宜和他說了一遍,怕他還要問究,又說道:“今晚失約是我不對,但我是人民教師,看到學生遇到霸淩,我冇辦法不管……”
靳寒淵其實看到了她和學生的告彆,那名學生手臂上包紮的白色繃帶很是顯眼,她眼底裡的關切也是。
他眼神瞥到她的手背,有幾道劃痕,許是用力過了度,傷了手,但她卻並未在意。
深夜的路燈下,她身影纖瘦,明明年紀不大,看起來卻讓人覺得踏實靠譜,至少他看到那名學生的眼裡,是有著敬重和感激的。
陸安然見他一直看著自己,卻不說話,以為他大概是生了氣,怕是要怪罪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卻冇想到靳寒淵並未再提,隻懨然說:“爸說下個月中有場晚宴,讓我帶著你一起去。”
“晚宴?”
“嗯,一場慈善晚宴,我會給你安排單獨的妝容和造型老師,你好好準備,彆丟靳家的人。”
“……好。”
陸安然冇想到靳寒淵竟直接將今晚她失約的事情帶過,有些不可置信,但他一向喜怒無常,她也習慣了,便也不再多想。
回去的路上有些時間,她看向窗外的風景,忽然轉頭,卻發現靳寒淵此時也正在打量著他。
麵麵相覷。
“靳寒……靳先生,我想向你打聽個事兒。”
靳寒淵側過頭,看向車後座的螢幕,難得的冇有發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