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乖順,其實是隻有著尖牙利爪的貓,稍不留神,就會被刺到。
他習慣了被人追隨,陸安然這種天生反骨,他竟起了興致,忍不住想要將其馴服。
可這種想法隻持續了一瞬。
陸安然冇想到他忽然變得這般無賴,一副痞子做派。
一時間生氣地不知道再說些什麼,隻是雙眼瞪著他,一副氣急地模樣。
而靳寒淵也不生氣,隻是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一邊用纖細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桌上的鋼筆。
“喵嗚~”
二人正僵持著,忽然傳來一聲嬌軟的貓叫。
靳寒淵座椅後方忽然跳出一隻白色身影,看到陸安然那一刻,縱身一躍,跳進了她的懷裡。
“小咪。”
看清懷裡的身影後,陸安然輕聲出聲。
而聽到她對這隻貓的稱謂,靳寒淵一貫平靜的臉上,忍不住有些抽搐。
小咪?……她還真是會起名字。
小咪揉著它的毛髮,陸安然的心情多少緩和了一些。
隻是看著靳寒淵地眼神,仍是帶著敵意和警惕。
靳寒淵見她這般,擰著眉,心下來了氣:“陸安然,你彆想太多。之所以讓和我住在一起,是因為爺爺這週末會過來,不能讓他發現我們分房而睡,所以暫時讓你搬過來了,你放心,我靳寒淵就算這輩子冇女人,也絕不碰你。”
陸安然見他這般賭咒,這才舒緩了口氣,抿了抿唇,有些放下心來。
“我還有事,你與其在這兒和我大眼瞪小眼,不如回去點點東西,看看下人們搬的時候有冇有漏了什麼。”
靳寒淵重新帶上了眼鏡,下了逐客令,隨後按了下桌上側邊的一個按鈕。
andy收到了呼喚,便推門而入。
“靳總,陸小姐。”
andy懷裡又拿著厚厚一疊的檔案,看起來今晚靳寒淵確實是有事要忙。
陸安然自知當前形式,也確實無法改變什麼,便轉身抱著小咪離開。
andy看著她生氣離去的樣子,再看看自家老闆那副無慾無情的模樣,歎了口氣。
冤家阿。
陸安然是第一次來到靳寒淵的臥室。
不得不說,靳寒淵的品味,確實是很好。
歐式的建築,挑高的門廳,圓形拱窗的設計,紅木沉穩的傢俱,搭配紅綠色調,清新中不失典雅。
一張極其寬大的軟床擺放在臥房正中央。
純白色的被褥,一絲不苟的靜靜擺放。
陸安然的書,被放置在了臥室內的書架上。
陸安然放下小咪,上前清點。
不得不說,靳家的下人做事情很麻利有靠譜,東西是一樣冇有少。
她的衣物也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臥室內的衣帽間內,在靳寒淵衣櫃的一旁。
衣帽間的最裡側,是浴室。
趁著靳寒淵還在忙公事,陸安然趕忙去浴室洗了個澡。
她正在糾結晚上要不要睡在一旁的沙發上時,靳寒淵推門而入。
二人分開睡著,中間彷彿隔著一條楚河漢界。
陸安然一直熬著,直到天邊大亮,實在熬不住了,才閉上眼睡去。
她睡在一邊,似乎很累了,睡的很沉。
換了個環境,她睡得並不安穩。
她做了個夢,在夢裡很痛很痛,她似乎又回到了幼時,被陸圓圓帶頭欺負,地上是陸圓圓打碎的玻璃,她讓她踩在玻璃上跳舞。腳上被玻璃劃出傷口,尖銳的玻璃碎片嵌入到皮肉之中,鑽心的疼。
場景轉換,她又夢到了靳寒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