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闕跟做賊一樣,往陽台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警告顧章明:“彆告訴她,我來過。”
兩人剛躲到陽台,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姚明豔在門口喊道:“爸爸、老公,時間差不多了。”
兩人壓抑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打算下樓去主持宴會。
顧章明的心情明顯不一樣了。
他走出房門,欣慰的看著顧卷耳,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爺爺的好孫女,顧家全靠你了!”
加油把楚天闕拿下!
顧卷耳一臉懵逼看著顧章明,這老傢夥吃錯藥了吧?
態度變化這麼大的嗎?
什麼藥這麼神奇,給我也來兩顆!
姚明豔亦是奇怪,早上老爺子還讓她警告耳耳,不要太放肆。
怎麼一轉眼,忽然變了?
顧章明牽著顧卷耳的手,興高采烈帶著他的乖孫女下樓去。
顧城圍關門的瞬間,一陣微風吹來。
一股很淡的祖馬龍鼠尾草香水的味道,鑽入她的鼻腔裡。
顧卷耳一個激靈。
下意識看向書房的陽台。
她眯了眯眼,打開了自己的神識。
窗台上,楚天闕和李政背對著她站著,跟做賊一樣。
這倆人怎麼在這兒?
顧卷耳挑眉,眼裡滿是疑惑。
她又不能質問顧章明和顧城圍,因為楚天闕委屈自己待在陽台,很明顯是不想讓她知道他在這裡。
這劇情的走向,還真是離了個大譜。
顧卷耳越來越看不懂了。
姚明豔在後麵,小聲向顧城圍把剛纔發生的不愉快彙報了一遍。
末了還擔憂道:“希望老爺子不要看在季家的麵子上,選他們。”
季秦風這小子明顯是心有所屬,讓耳耳與他訂婚,太委屈自己女兒。
顧城圍歎了口氣:“你放心,爸爸今天一個都不會選。”
“啊?”姚明豔不解:“老爺子花了那麼大力氣,把賓客聚過來,不就是為了……”
她欲言又止,怕顧卷耳聽到了會不高興。
顧城圍搖了搖頭,冇辦法跟她解釋。
顧卷耳的神識一直開著,把顧城圍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左眼皮不受控製跳了一下。
老傢夥把她賣給楚天闕了?
怪不得態度轉變這麼大!
楚家的底蘊,鹽城所有一流家族加在一起,都比不上。
那可是書中女主最大的外掛!
這小子老追著自己跑乾啥,顧卷耳很煩躁。
她苟在這個世界,不知道哪天才能回去。
宴會上,顧卷耳被顧章明帶著認識這個,認識那個。
臉都笑麻了。
好不容易得空,溜到人少的地方休息會兒。
轉角便遇到一手扶牆,一手死死捂著自己額頭的顧宣嬌。
她麵色慘白,眼神有幾分渙散。
劇烈的頭疼令她精神難以集中,竟冇第一時間發現顧卷耳的靠近。
後者一眼便瞧出,顧宣嬌這是身上的咒在發作!
她眸色一凜,提起裙子三步跨作兩步來到她麵前。
一團靈氣聚在掌心裡,拽下顧宣嬌的手,朝著她的額頭打了過去。
後者一愣,偏頭想避開。
但顧卷耳的速度特彆快,明明顧宣嬌能看到她的行動軌跡,卻避不開她的動作!
顧宣嬌不禁心頭駭然!
對方若是想要她的性命,這一擊能做到必殺!
愣神間,一團清涼之意從顧宣嬌的額頭湧入。
針紮一樣的劇痛,瞬間消退。
絲絲涼意令顧宣嬌的神台清明,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安夢說顧卷耳有本事,顧宣嬌冇放在心上。
現在她信了。
自從回到鹽城,顧宣嬌的頭總是疼。
去醫院看了幾次,都冇查出什麼問題。
可每天總會疼兩次,每次都疼半個小時。
時間不到,疼痛不止。
早上的時候,顧宣嬌的頭才疼過,她以為白天不會再疼了。
哪裡想到,今天竟然疼的如此頻繁!
顧宣嬌皺起眉頭,心情有幾分沉重。
頭是人體最精密的器官,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頭疼,還疼得這麼頻繁。
顧宣嬌咬了咬唇,她懷疑自己可能得了什麼罕見的腦科疾病。
這樣的念頭剛一閃而逝。
她忽然聽到顧卷耳道:“你要死了,你知道嗎?”
顧卷耳盯著顧宣嬌眉心的紅線,它比上次長得更長了一截。
這證明給顧宣嬌下咒的人,一直在她的身邊,加深了這個詛咒。
反正身份已經挑明瞭,顧卷耳手指拂過她的眉心,直言道:“你這裡有一條紅線,是一個詛咒。下咒的人想讓你死,算上這次,你已經發作了四十七次頭疼。等你再疼兩次,腦子會直接爆開,死掉。”
顧宣嬌猛然瞪大眼,死死盯著顧卷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下咒?
這是什麼無稽之談?
一方麵覺得顧卷耳的說法很荒謬,可另一方麵顧宣嬌又有點想相信。
她去醫院查了幾次,給她看病的醫生是她的密友。
醫學界鼎鼎有名的天才!
就是因為連她都看不出有毛病,顧宣嬌纔會懷疑自己得了罕見病。
這會兒顧卷耳的說法,倒是給了顧宣嬌另一條思路。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說中了自己頭疼的次數!
顧宣嬌細數了一下,她頭疼的次數,加上剛纔這次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七次!
“我可以向你證明,你被下了咒。”顧卷耳牽著顧宣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的手很嬌軟,掌心傳遞出一股幽幽涼意,很舒服。
顧宣嬌晃了晃神,冇有掙脫她的手。
隻是用複雜的目光,看著顧卷耳好看的側臉。
就是這個女人,用了自己的身份,代替她在顧家做了二十年的女兒。
顧宣嬌有些心酸,她渴望家庭的溫暖。
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一個人。
所以儘可能的多學、多做一些事,來排解自己寂寞的時光。
顧宣嬌本該仇恨顧卷耳,恨她搶走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這個有幾分神秘的姑娘,卻讓她提不起這種負麵的情緒。
她的臉頰有點嬰兒肥,微微肉,看起來很好捏。
顧宣嬌鬼使神差伸手捏了一下她。
顧卷耳忙撒開手,捂著自己的臉,眼神震驚又迷茫:“你乾啥?”
這兩口子什麼毛病?
為啥都要跟她的腮幫子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