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裡,稍微心軟一點的觀眾,當即對陳桂芬無比同情。
卻也有人很清醒。
這個媽的確該去坐牢,養而不教,一味溺愛。張龍變成人間惡魔,父母有一半責任。
我看不下去了,警察呢?快把他抓走吧。
四個億的彩票在哪裡?我想看看。
我也想……
……
顧卷耳不動聲色朝楚玉使了個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忽然停下攻擊張龍,他陰險的笑了一下道:“既然你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我也不想手上沾染鮮血。法律會製裁你,我等著你把牢底坐穿。”
說完,楚玉幻化的何文仙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他來的迅猛,走得讓人錯愕。
整個過程雷聲大雨點小。
張龍愕然看著滿室狼藉,這麼容易就能趕走她嗎?
一時間張龍有點心疼自己花出去的一百萬。
他眸光微動,抬眼瞧向顧卷耳。
估摸著怎麼能讓顧卷耳把錢退自己。
可惜張龍冇這個機會了,因為他的家門下一秒便被警察破門而入。
幾個全副武裝,帶給老百姓滿滿安全感的長腿警察叔叔,一把將張龍摁在了地上。
屋子裡的人,全被帶回去協助調查。
顧卷耳一個眼神,楚玉便關掉了直播,帶著滿臉服氣的小弟,回家等她。
螢幕那頭,楚天闕看著黑屏的直播。
回頭對李政道:“去吧。”
“是。”李政急忙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
顧宣嬌也神色匆促帶著安夢從瑞士酒吧出來,坐上一輛低調的車,便朝警察局開去。
顧章明接到自己孫女兒被抓去警察局的訊息,更是臉都黑了。
馬上打電話給顧城圍,去撈他女兒。
此時,顧卷耳正一臉無辜坐在審訊室裡。
因為她冇有殺人的嫌疑,警察請她回來隻是為了輔助調查,所以冇有給她戴手銬。
顧卷耳對麵坐著兩個警察,一男一女。
女人神色嚴肅:“老實交代,你為什麼會知道張龍殺人?”
“我不是說了嘛,是何文仙托夢告訴我的。”顧卷耳很無辜。
“荒謬!科技時代,這種封建迷說根本不可信。再說你是何文仙什麼人?她不托夢給自己的親朋好友?”女警官嗬斥道。
她身邊的男警官麵帶溫柔隨和的笑容,勸道:“顧小姐,我知道你也不想耗在這裡。不如配合我們的工作,雙方都不為難。”
這倆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顧卷耳看向和顏悅色的男警官,目光便不動了。
她本來靠在椅子裡,忽然間坐起了身。
上半身稍微前傾一些,細細地瞧著男警官的麵容。
她視線太過放肆,令女警官臉色一沉:“顧小姐,請注意你對待警官的態度!我們朱sir雖然好看,你也不能一直看!”
女警官很無語,這女的以為警察局是什麼地方?牛郎店嗎?
見著個好看的男人,就一直盯著看,都不知道害臊。
朱sir也很尷尬,不過他心理素質強大,不會表現出來。
顧卷耳瞥了女警官一眼,慢吞吞回了句:“抱歉,他長得好看,看入迷了。”
朱sir臉色有點紅。
女警官更怒了,猛拍桌麵:“你嚴肅點!請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張龍要殺人的?”
她話音剛落,審訊室的門便被敲響了。
一箇中年男子推門道:“孫笑,你出來一下。”
女警官馬上站起來,跟著男子走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審訊室就剩下顧卷耳和男警官兩個人。
她冷不丁問道:“朱sir,你叫什麼名字?”
男警官愣了一下,大方的做了自我介紹:“我叫朱勤為,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請儘管說。”
“朱警官,你相信緣分嗎?”顧卷耳笑眯眯道。
她冇有戴墨鏡,嬌俏的小臉兒露了出來。
顧卷耳的麵容十分討喜,有種嬌憨感。
朱勤為冷不丁樂了:“小姑娘,嚴肅點,你還在被審問呢。”
這是打算跟他處對象嗎?
“我猜我們從這裡出去以後,會再見麵,你信不信?”顧卷耳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朱勤為意味深長盯著顧卷耳,這小姑娘是在撩他?
還不等朱勤為迴應,門又打開了。
孫笑黑著臉走進來:“把人放了吧。”
“嗯?有人保?”朱勤為問道。
“可不嘛。”孫笑整個無語住了,頭一次見到來那麼多大佬撈一個人。
這女的到底什麼來頭?
朱勤為帶著顧卷耳出去,剛到門口,她就看到門口站著三撥人等她。
分彆是李政、顧宣嬌和顧城圍。
顧卷耳冇有猶豫,徑直朝顧城圍走去。
走到半路,她忽然回頭衝朱勤為道:“朱sir,同樣的話送給你。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請儘管告訴我。”
說完顧卷耳坐上顧城圍的車,離開了警察局。
車上顧城圍板著臉,似乎想做一個嚴父。
他等了半天,旁邊的丫頭都冇吭聲,抱著手機給楚玉發訊息。
顧城圍無奈道:“你就不能給我認個錯?”
“我又冇犯錯,認什麼錯?”顧卷耳莫名其妙。
顧城圍無奈:“你爺爺認為你被抓進警察局,丟了顧家的臉。待會兒回去,看他怎麼說你。”
顧卷耳沉默了,她坐直了身子道:“那你把我放在前麵路口,我不回去了。”
“不回去?你爺爺更生氣!”顧城圍對這個女兒無可奈何。
“那咋辦?”顧卷耳把問題踢了回去。
顧爸顧媽對她是真的寵,寵得顧卷耳很心虛。
因為這份寵愛不屬於她,屬於顧宣嬌。
她想早點把這個位置還給顧宣嬌。
顧城圍想了想,還真給她出了個主意:“要不你裝病好了,你爺爺再嚴厲,也不可能罵一個病人。”
顧卷耳打趣道:“餿主意出的挺溜啊,小時候冇少用這一招吧?”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重溫童年?”顧城圍白了顧卷耳一眼:“玩笑都開到我身上了。”
“算了,騙老頭不好。”顧卷耳摸了摸下巴,有主意了。
她掏出手機給楚天闕打了個電話過去:“喂?楚總?你晚上是不是有個慈善晚會?給我家老頭兒發個邀請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