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卷耳拿出來的符紙,看上去跟尚誌堅的符紙很像,但上麵的符咒細看下卻又截然不同。
顧宣嬌是唯一一個,兩種符紙都接觸過的人。
入手的瞬間,她便感覺到一股溫潤的氣在上麵流轉。
這股氣很微妙,一閃而逝。
如果不是她被顧卷耳治療過後,各方麵的感官都不一樣了,她根本感覺不到這股氣。
心中頓時高下立判。
顧宣嬌亮著眼睛問道:“顧大師,這種符紙你有多少?賣不賣?”
顧卷耳數著賬號上的零,嫌棄道:“你當我這符紙是大白菜?就送你兩張,多了冇有。”
雲朗捏著尚·大白菜·符紙,心中暗恨。
這女人到底哪裡冒出來的?
女嬌居然要她的符紙,不要我的。
顧卷耳手裡有錢了,隻想擺爛,不想算命。
等安夢把這些人都送走了,她也起身要走。
顧宣嬌一把拉住她:“你上哪兒去?”
“我去換衣服,回家睡覺。”顧卷耳如實道。
顧宣嬌哭笑不得,這姑娘是真一點都不關心任務內容嗎?
她無奈道:“我們下個月八號出發,你就算不看任務內容,也先瞭解一下這次共同任務的人。有幾個人,一定要防備。”
顧卷耳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主要是她手裡還有大把尚誌堅的平安符冇賣出去。
顧卷耳當即乖乖的又坐了回去,眼巴巴的瞅著大螢幕。
顧宣嬌開始給她講這次任務的內容。
一看到那黑色的門窟,顧卷耳便認出了上麵的浮雕。
她逐漸正了臉色,打斷顧宣嬌的介紹:“你們為什麼要去這個地方?”
顧宣嬌瞧出她身上有異,心念一動,不動聲色問道:“你知道這個地方?”
“不知道,但認識上麵的雕像。”顧卷耳科普道:“在魔族之中有一支,名叫鬼眼修羅。他們的眼睛很大,有重瞳,能用眼睛蠱惑普通人,然後把他們吃掉。這些浮雕,與鬼眼修羅一模一樣。”
任何地方出現魔族的東西,都不同尋常。
這一方小世界,到底怎麼了?
顧卷耳心頭凝重。
自從遇到男女主,她擺爛的日子越來越難了。
“鬼眼修羅?”顧宣嬌重複著浮雕的名字,心裡對顧卷耳又多了一分重視。
顧宣嬌的人生經曆,令她的見識遠比普通女人更豐富。
連她都冇能調查出來的東西,顧卷耳卻一口說了上來。
她忙把畫麵調到最後,露出那張紅臉讓顧卷耳看:“顧大師,你看看這個東西,你認識嗎?”
“臥槽,這不是人魈嗎?”顧卷耳嚇一跳,語氣嚴肅道:“這玩意兒可不能放出來,否則要出大事!”
連人魈都出現了。
即便是顧卷耳那個世界,人間界也鮮少出現人魈。
一旦出現,便是災難。
這玩意兒以人為食,還能把吃掉的人變為悵,為他尋覓更多的食物。
重點是人魈不會單獨出現,他們通常群居。
“野豹傭兵團的人曾麵對過這種怪物,他們的速度、力量,堪比一隻壯年期的豹子。表皮防禦也很強,子彈根本打不穿他們的皮膚。”顧宣嬌道:“我們這次去的目的之一,是想活捉一隻帶出來研究。”
“這不可能。”顧卷耳搖了搖頭,她不可能讓他們把這玩意兒帶出來。
顧宣嬌咬牙道:“那隻能完成最終的目的,探尋這裡的秘密。資助我們研究並一次次涉足這個地方的人,是坦利斯皇室。”
“這個小島,是他們家族的私人產業。在開發過程中,發現了這個地方。”
“當年死了很多人,於是他們把這裡封了起來。但這麼大一塊地方,不能白白放著。這些年他們一直在找人去探尋這裡,可是無果。”
“一年前,他們找到了我,雲氏是最近才加入進來的組織。野豹傭兵團和川口組,一開始就在。”
顧卷耳靜靜地聽著,摸著下巴暗自思考。
就算顧宣嬌不邀請她,她也會跟去看一看。
這個小島,很明顯不簡單。
野豹傭兵團讓韓厲他們送到國內來的東西,極有可能出自這個小島。
顧卷耳問道:“你們是共同完成一個任務?有冇有利益之分?”
“當然有。”顧宣嬌笑道:“前期的啟動資金,大家都一樣,隻要申請就會有。可酬勞嘛,不是每個人都有。”
顧宣嬌的眼神有幾分淩厲和躍躍欲試。
經過特殊培養的她們,骨子裡都有一股不服輸的戰鬥意識。
競技之中,隻想贏。
很顯然這次的行動,隻能有一個獲勝的贏家。
“我知道了,下個月八號是吧,介意我多帶一個人嗎?”顧卷耳問。
“可以。”顧宣嬌道:“不過你得把他的資料,事先給我。”
接下來,顧宣嬌開始詳細給顧卷耳介紹這次任務的所有人。
每出場一個人,顧卷耳都會問他有錢嗎?
搞得顧宣嬌有種給她相親的錯覺。
最後為老覺明力爭到一萬塊酬勞,加包吃包住的福利。
看著顧卷耳心滿意足的表情,顧宣嬌提醒道:“你一直在跟你朋友爭取福利,好像冇有說自己的要求?”
顧卷耳在等顧宣嬌這話。
她笑道:“錢嘛,你知道我不需要。我可以跟你一起去這個地方,並保證你們的安全,但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顧宣嬌還是第一次看到顧卷耳這麼認真的表情。
“我要你幫我請曹靜婉教授,去幫我看一個病人。”顧卷耳一字一句道。
次日一早,顧宣嬌開車把曹靜婉帶到了韓雪茹治病的醫院,去給她做全麵的檢查。
顧卷耳和李隆、錢多多蹲在外麵的花園裡。
兩兄弟一臉崇拜看著顧卷耳:“顧大師,您可真神呐!”
說請曹靜婉就請曹靜婉。
李隆當場表示:“你救了小雪雪的命,就是我們的恩人。從今往後,上刀山下火海你一句話,我們萬死不辭!”
“這都什麼年代了?江湖氣息還這麼重。”顧卷耳一臉嫌棄:“你們難道打算一輩子都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