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要把薑幼拽上路邊的轎車,薑幼死死扒著門,驚慌失措地大喊,“你要把我帶去哪?”
“以防你這張嘴不老實,我必須想辦法堵上。”
薑幼牙關打顫,“我、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保證……”
“你覺得我會信?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男人陰鷙地笑,“不過殺了你,太可惜了,我家有個地下室,正好用來關你,等你懷上我的種,就放你出來!”
薑幼抵死不上車,用力踹了男人一腳,擒住她的力道鬆開,她發了瘋地往大馬路上跑。
男人大步追上,一把扯住她的頭髮,“跑哪去?想去報警是不是!”
“放、放開我!”
掙紮中,薑幼被撲到在地,她看見男人握著滴血的刀,要朝她捅過來。
情急之中,薑幼摸到一塊磚頭,狠狠朝男人頭上砸過去!
“啊!”
男人痛叫一聲,薑幼冇有停頓,用力接著砸!
薑幼瘦弱,個頭小,但在危機時刻,求生意誌爆發出來,為了活命,她幾乎用儘全力!
男人腦袋血漿迸射,就在這時,警笛聲撕破夜空。
……
是薑幼那通報警電話,警察立刻趕了過來。
男人和林曉月被送去醫院搶救。
薑幼被抓進派出所做筆錄了。
警察走進來,“張冕和林曉月傷得不輕,你要暫時留在這裡,等我們調查清楚,你纔可以走。”
薑幼怎麼也冇想到,她會被牽扯進一樁命案,還被當做嫌疑犯,拘留24小時。
這是她第一次進派出所,一整晚都冇敢閤眼,渾渾噩噩捱到第二天。
薑幼以為到時間就會放她出去,哪知等來的,是警察對她的拘捕。
“張冕被你打成植物人了,無論你是防衛過當,還是蓄意傷害,都要判刑,隻是刑期不同而已!”
這意思是……她要坐牢?
薑幼冷靜地問,“我隻是目擊證人,張冕怕我報警,想殺我滅口,我為了自保才砸暈他,為什麼我要坐牢?”
“空口無憑,那段路冇有監控,你怎麼證明張冕是要拿刀捅你,而不是你和林曉月一起合夥,逼他拿錢?”
警察有些好笑地看著她,“畢竟張家公子,還挺有錢的麼不是?”
薑幼啞口無言。
怎麼會有這種顛倒黑白的說辭?
她聽出來了,張冕家裡勢力不小,她打傷了張冕,張家不想放過她!
她靠一張嘴,說什麼都冇用!
可是她不能坐牢,外公還在醫院等她回去!
薑幼有種被逼到絕境的無奈,她猶豫再三,“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警察看她一個小姑娘,便冇為難她,帶她去打座機電話。
池妄三年前的號碼,薑幼記得比自己生日還清楚。
是池妄說的,一定要記得他的電話,在危險的時候打給他,他的號碼永遠都不會換。
薑幼打過去,不一會兒就接通了。
“池妄,是我,薑幼。”
那邊響起低啞的一聲,“哦,什麼事。”
薑幼抓緊電話,指甲都泛白了,“你昨天在醫院說的話,我、我……”
“你想清楚了?”池妄聲音懶得發啞,像是剛睡醒。
薑幼呼吸不穩,她看著窗外陰沉的天色。
有一隻受傷的雀兒,在暴風雨來臨前,震顫著翅膀,掙紮低飛。
薑幼最終是低下了頭,垂著眼睫,聲音很小,“嗯,你能來接我嗎?”
池妄語氣很平,“在哪?”
“派出所。”
……
半個小時後,一輛貴氣的賓利停在派出所門口。
賀詞辦事效率很快,警察對薑幼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轉彎,恭恭敬敬地把她送出去。
“薑小姐,有人來給你做擔保了。”警察小聲嘀咕,“你早說嘛,你是池總的妹妹,昨晚就不用讓你在所裡委屈一夜了。”
薑幼冇理會,跟隨賀詞出了派出所。
外麵下大雨了,薑幼停步在台階上。
雨幕中,一輛冇熄火的賓利停在她麵前,漆黑的車身,泛著低調神秘的色澤。
薑幼深深吐了一口氣。
上了這輛車,她今後的人生,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