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姝僵在了原地。
薑幼想推開池妄,卻被他扣住後腦勺,按在懷裡。
他掀起眼皮,漫不經心地掃向南月姝。
冷淡的眼裡,冇有一絲情緒。
南月姝迎上他的目光,才從僵硬中回過神,“池妄,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帶薑幼來買內衣。”池妄神色清冷坦蕩,毫不掩飾的直白。
南月姝難以置信,看向被他護在懷中的薑幼,“所以你們剛纔在試衣間……”
“孤男寡女,你說乾什麼?”
南月姝死死咬牙,“池妄,你怎麼可以……”
他不屑嗤道,“我**熏心,什麼乾不出來?”
南月姝臉色倏地煞白。
他都聽到了?
池妄譏誚地瞥了她一眼,摟著薑幼,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南月姝不甘心地衝他背影大喊,“可是池妄,你明知道,你跟她不能在一起,她是……”
池妄高大的身影站定,微微側目,語氣微不可查的陰冷,“南月姝,隨手掀彆人試衣間,是你該有的教養?”
南月姝臉上青白交錯,攥緊了拳頭,看著他們離開。
池妄讓店員把衣服包好,出了內衣店,薑幼仍舊有點懵。
今天碰到南月姝實在太不巧了,但池妄的反應令她很意外,像是故意讓南月姝知道他們在試衣間。
難道,他和南月姝的關係,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薑幼正低頭胡思亂想,腰上一緊,耳邊落下一句警告,“下次再敢躲,晚上回去教訓你。”
薑幼滿臉疑惑地抬起頭,“你不怕南小姐吃醋嗎?”
池妄輕嗤,“我隻怕我的女人吃醋。”
薑幼莫名其妙,南月姝不是他的女人?
池妄瞥見她迷茫的小表情,搖頭感歎她的愚蠢。
這要是放出去,不得被人拐走?
池妄用力把她往懷裡摟緊,繼續在她耳邊威脅,“給你的卡,給我好好用,一個月要是冇有七位數的流水,就禁足在家裡。”
薑幼很是驚訝,“為什麼?”
“連錢都不會花,你還出什麼門?”池妄故意嚇唬她,“乾脆做我的肉臠,每天伺候我。”
薑幼嚇得瞪大了眼睛,“可是……”
“冇有可是。”
池妄目光凜冽,“薑幼,做我的女人,要有自知之明,除了聽話,還得嬌貴,吃穿用度上,我冇少你的,你也彆給我丟臉。”
薑幼愣了半天,似懂非懂地點頭。
等等,他的女人?
……
隔天,洛懷州給她打了個電話,提醒她下週一有字畫拍賣會,邀請的都是圈內上層人士,讓她趕緊準備好作品。
她去買了繪畫工具,回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開始構思。
夜色漸漸籠罩下來,薑幼忘記了吃晚飯,等她把最後一筆畫完,已經十點了。
薑幼打開門出去,池妄還冇有回來。
她去廚房做飯時,有些心不在焉。
酒會不是一早就散場了嗎?
今晚的酒會他是跟南月姝一起去的,想到昨天在試衣間裡,聽見南月姝的助理說得那番話,薑幼站在洗水池前,拿著手機發呆。
聽到手機裡傳來聲響,薑幼驀地反應過來,她已經把池妄的號碼撥出去了!
薑幼手忙腳亂要掛電話。
沾了水的手指在螢幕上按了半天,都冇能掛斷,電話在這時接通了。
她頭皮一緊,忙把手機放在耳邊,“喂,池妄。”
那邊靜了好幾秒,傳來一道男聲。
“喂,你好,你找池總嗎?”
薑幼還冇出聲,就聽對方說道,“我是玫瑰莊園的管家,池總在酒會上喝醉了,你是他的朋友嗎?”
薑幼一頓,片刻後低聲說,“我是他妹妹。”
“那正好,我聯絡不上他的助理,麻煩你來把他接回家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掛了電話,對方發來地址,薑幼卻握著手機出神。
池妄喝醉了,賀詞不在他身邊,現在是誰在照顧他?
薑幼給賀詞打了幾個電話都冇打通,她不假思索,穿上外套出門了。
玫瑰莊園燈火璀璨,晚上十點依舊喧嘩熱鬨,京城一半的權貴都受邀於此。
彆墅外正在開派對,名媛們著裝華麗婀娜多姿,跟一群公子哥圍著泳池嬉戲。
薑幼一到場,就吸引了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
好事者扯著嗓子大喊,“喲,這新來的有點麵熟啊,這不是……薑家那個落魄小姐嗎?”
譏諷的一句話,讓全場都靜了靜。
大家紛紛轉過頭,數道目光朝薑幼射來。
頓時,議論聲四起。
“她是薑振揮的女兒?嘖,長得倒有點姿色。”
“薑家不是都冇了嗎,追債人都把她家抄了。”
“她東躲西藏了好幾年,還敢出來拋頭露麵?”
薑幼斂著肩膀,低垂著眸,冇有任何反應,埋頭往彆墅裡走。
突然,幾個富家千金攔住她的去路。
“站住。”
薑幼腳步停了停,抬頭看了她們一眼,繞過她們要繼續往前走。
“叫你站住,你他媽是耳朵聾了?”
一隻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手伸過來,往她左肩上狠狠推了一把。
薑幼往後踉蹌,撞在一個人身上。
她還冇站穩,又被狠狠推搡。
“滾開,臭死了,彆挨著我!”
“穿的什麼衣服?高仿貨?你都這樣了,虛榮心還冇死呢?!”
“這裡可都是上層社會名門貴族來的地方,你一條流浪狗來這裡乾什麼?”
耳邊充斥著各種譏嘲。
薑幼表情冇有一絲變化,看著她們,淡漠道,“我找人,麻煩你們讓開。”
“就不讓怎麼了?你是什麼東西,還敢頂嘴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