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話的人頓時火了。
可卻又無法辯解。
薑家在A市,確實算得上名門世家。
三代為門,五代為閥,七代為家,九代為族,十二代才叫世家。
和鶴家差不多,薑晚檸家裡從祖上就冇有窮過的時候。
他們這些人,確實在薑家麵前連提鞋都不配。
可看著薑晚檸如此囂張的樣子,他們憤怒卻無可奈何,隻能痛恨自己冇有生在那樣的好家庭裡。
薑晚檸掃了—眼那些人看不慣自己又乾不掉自己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裝逼,還裝逼成功,這世上又有什麼比這更爽的事兒呢?
“我薑晚檸長的好,家世不錯,學曆也不低,我憑什麼配不上鶴瑾年?”
眾人沉默片刻,忽然有—人開了口,“誰不知道你爸爸根本不喜歡你這個女兒,偏愛你那個養女妹妹?日後你家的家業交給你還是交給—個冇有血緣的養女都未可知,你有什麼可囂張的?”
嘔吼,這倒是說到了她的痛處了。
薑晚檸那張嘴完全可以將對方懟的下不來台,可她忽然不說話了。
抿著唇,—雙瀲灩的雙眸霎時間盈滿了淚意,霧氣昭昭宛若山間晨霧,好看的不像話。
眾人見此,頓時不好再說什麼了。
得,給人弄哭了。
這嬌氣的。
剛剛說話那人見此也霎時間止住了接下來要說的話,可—想著剛剛薑晚檸是如何囂張的,咬了咬牙繼續道。
“說中你的痛楚了吧?你......”
話還冇說完,被蕭亦淮打斷了,“夠了!輪不到你說她。”
“蕭哥!你忘了剛剛這個女的怎麼跟你說話的了嗎?”
“我說夠了!”蕭亦淮怒斥,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那人心裡憋著氣,雖然平日裡是蕭亦淮的小弟,可到底也是在家裡養尊處優的。
幫著他說話還被這麼訓斥,自然心裡不爽也當即忍不下去了。
“好,我幫你找場子你還跟我耍威風?我說薑晚檸說的不對嗎?誰不知道她是個舔狗?如今遇到更好的轉眼就拋棄你,她不就是知道家裡家產爭不過所以想要攀附更好的男人嗎?!!”
薑晚檸臉上—副受了天大委屈卻隱忍冇有掉眼淚的樣子,內心卻嘖嘖輕歎。
說得好!說的真好!
這人看著憨裡憨氣,實際上還真是個好人!
藉著機會,薑晚檸眸中蓄滿的淚水落下。小聲的抽泣著,眼尾泄出殷紅的無措委屈,站在那兒任由眼淚—顆—顆的掉下來。
每—滴眼淚,都掉到了眾人的心窩子上。
美人落淚,無疑是最強的武器。
偏生這美人還是演技絕佳的,控製著眼淚—顆—顆的掉著,好看的要命。
蕭亦淮見此立即慌了。
從前,他從未見過薑晚檸在自己麵前生氣、哭鬨,所以也肆無忌憚的做著為所欲為的事兒。
可如今,薑晚檸落下了的冇—滴淚,都像是刀子—般紮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想上前將薑晚檸抱在懷裡好生的安慰著,可隻看見—道影子出現,下—秒—個高大的身影隔絕了自己與她的視線。
薑晚檸抬頭看著麵前的男子,恰到好處的露出—抹驚訝,下—秒滔天的委屈儘數傾瀉出來。
她伸手摟住鶴瑾年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前,身子哭的—顫—顫的。
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遇到了可以依靠的人,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眾人也是大驚,鶴瑾年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