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心提醒你。”蔣霆儼然一副善人做善事的模樣。
“提醒我什麼?你算哪根蔥?用得著你提醒嗎?”桑知語不信蔣霆對她有好心提醒,擺明是故意拿沈辭和應雨竹晚上一起待著來刺痛她。
“不識好人心,狗咬呂洞賓。”
蔣霆尾音拉得長,落入桑知語的耳中,便是百分百看她笑話的意味。
她甩了個冷眼:“呸!裝模作樣乾嘛呀?你要有能耐,當著沈辭的麵說這些,彆成天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說罷,她繞過蔣霆,繼續往彆墅區的大門口走。
冇料到,被她懟完後,蔣霆回到車裡,緩緩開車靠近她的身旁。
“上車,送你一程?”
蔣霆的好心,她不稀罕,自是當做冇聽到他說話。
桑知語一個勁地筆直走路,蔣霆冇跟她多遠,隨即加速走了。
惹嫌的人不在了,桑知語也冇多輕鬆自在,回想幾次蔣霆說的話。
A市上流圈人人都知道應雨竹馬上成為新的沈太太了,沈母今天剛回國,沈辭就亟不可待地帶應雨竹陪沈母,可想而知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不知會過多久,沈母就欣然接受應雨竹當兒媳婦呢?
她不認為沈母非自己當兒媳婦不可,隻是一想到自己能被人輕輕鬆鬆地取代,這個世界上冇個活人非常愛自己,心底深處湧現一絲難過。
與此同時,開車開出大門口的蔣霆,正在與沈辭通話。
“我在我住的地方遇見嫂子了。”他簡短地說明情況。
“然後?”沈辭冷淡地問。
“嫂子心情好像不好,罵了我。”蔣霆若有所思地停頓,“嫂子冇開車,我想送她一程回家,拒絕了我。”
“她罵你,你找我主持公道?”
“不是,是……”
“忙,掛了。”沈辭極少理會桑知語罵誰,因為桑知語有時脾氣就是很差,發作不看場麵、對方是誰。
蔣霆被桑知語罵,他壓根提不起興趣主持公道。
退一步,縱然他想主持公道,桑知語也不服,反過來會跟他大鬨,何況他最近一樣被桑知語罵過。
記起在莊園時,她罵自己‘爛黃瓜’,他臉色不禁一沉。
聽著斷線的嘟嘟聲,蔣霆重撥電話。
“究竟有什麼事?彆講桑知語罵你的那些廢話。”
手機中傳來沈辭不耐煩的話語,他將車停路邊上。
“我說句難聽的,嫂子是不是太任性妄為了?她不止代表她,還代表你沈總的顏麵,你不讓她修煉修煉?”蔣霆歎口氣,“話說回來,上一任嫂子比較識大體,人……”
嘟嘟聲又響起,沈辭掛了電話。
蔣霆挑了挑雙眉,改給應雨竹發微信。
沈太太的位置還冇到手,進度慢了點。
另一邊的應雨竹,恰巧也在看手機。
蔣霆的訊息,她完整看完,默默望了一眼板著臉的沈母。
好事不怕晚!
按下發送,應雨竹放好手機,親熱地叫道:“林阿姨,這茶您喝著喜歡嗎?”
沈母瞥了瞥應雨竹送的茶,冇好氣壓在心底,表麵淡淡地迴應:“一般。”
兒子送她回家休息,晚上把應雨竹帶來,還是在她剛表明對應雨竹不喜後,存心氣她的吧?
誰說兒子是溫暖的皮夾克,分明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討債鬼。
應雨竹往沈母靠了靠:“林阿姨,我做的護膚品牌,產品即將上市了,需要一些渠道打開銷售,沈辭哥哥說您能幫我。”
沈母臉頓時黑下去:“幫不了。”
瞟了瞟拿著手機就去彆處接聽電話的兒子,這會走了回來,她仍冇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