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淡煙認真地道:“之前王府對鳳城隻征收了農稅,商稅那邊因為收取複雜,淩修竹又深諳經商之道,逃稅漏稅很有一手,而之前收稅的官員對於這些也不懂,自然也就查不出所以然來了。”
“我在城主府住了近半載,對於他們的這些手段有所耳聞,到鳳城時就找人偷來了相應的帳薄,收起稅來自然也就得心應手。”
容閒舟雖然在她來鳳城時,就相信她能收回稅銀,卻冇有料到她的戰鬥力如此驚人,不但收回了加倍的稅銀,還把淩修竹氣得半死,甚至還給了曲秋曉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他之前覺得他對她的戰鬥力評價已經不算低了,但是這會他卻覺得,他需要對她重新評價了,他很想知道她的腦袋裡都裝了什麼。
他看著她深吸一口氣道:“你這一次立了大功,父王母妃必有重賞。”
葉淡煙睜著一雙亮晶晶地眼睛問他:“那你有冇有什麼要賞我的?”
她對上他帥氣英俊的臉,其實是很想摸他一把的,隻是這會那邊炸開的味道完全飄過來了,是真的噁心的不行,把她心裡的那分綺念也給熏跑了。
容閒舟輕掩著鼻子策馬前世,她招呼容易等人歸整車隊,跟著他走出了一線天。
出了一線天之後,那股子能把人熏死的味道纔算是消失,容易等人莫名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葉淡煙耍了點小心機,早就把她騎過來的那匹馬給放跑了,馬車裡因為剛纔禦敵時做改動,已經不能坐人了,所以她此時已經冇有馬了。
一線天裡的道路有些陡峭,他們要護著稅銀不能騎行還好,出了一線天後就是寬敝的官道,冇有馬的葉淡煙就變得有些紮眼了。
她一邊揉著小腿一邊可憐兮兮地看著容閒舟,就算他知道她很可能是故意把馬給放走的,這會對上她的眼神他也無從拒絕。
他冷著臉對她伸出了手,她立即眉開眼笑地道:“我就知道世子最好了!”
她坐在他的身前,馬背上就那麼一點空間,這麼一坐就跟坐在他的懷裡冇有本質的區彆。
她存了心是想要占他便宜的,所以上馬之後就往他的身上靠了靠,夏天的衣裳薄,這麼靠過來她的後背幾乎能感覺得到他身上肌肉的紋理。
她的心情頓時好到暴!
容閒舟的麵色如常,耳朵尖卻不自覺地紅了。
容易默默地扭過頭不看兩人,英明神武的世子被傷風敗俗的葉淡煙這樣占便宜,他居然莫名覺得兩人很配,好想把自己的眼睛給戳瞎!
容閒舟好不容易壓下狂亂的心跳,儘量用平淡的語氣問:“剛纔是怎麼回事?”
葉淡煙在他的麵前那是乖得不能再乖,溫柔地道:“世子指的是哪件事?”
“炸出穢物濺曲秋曉一身的事。”容閒舟回答:“如果你願意的話,還有昨夜賭坊的事,香水鋪和布莊的事也可以說一說。”
葉淡煙往後再靠了靠,尋了一人最大限度占他便宜的角度後心情暴好,笑眯眯地道:“這些事情其實很簡單的,我隻是用了一點小技巧。”
“賭坊那邊最初不過是因為我的聽力比一般人要好,所以剛開始的時候能聽出裡麵骰子的點數,然後就贏了。”
“賭坊那種地方一向是見不得人贏錢的,所以在我連贏了十把後肯定會做手腳,會用灌了水銀的骰子,而水銀是有流淌速度的,我以他們的賭坊裡針對這個特性用了一點小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