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怎麼也給你銀子?”老太君聽見蘇陶陶也給了牙婆銀子,立刻皺了皺眉。
蘇陶陶剛準備站起來解釋,香玉忙跪下來回道:“回老太君的話,那是我家小姐讓奴婢送去給牙婆的,就是昨日晌午的時候。小姐說香憐雖然可惡,但也是命苦的,被賣到那樣的地方著實可憐,便讓奴婢給牙婆些銀子打點免得讓她吃了苦頭。誰知道如今竟會這樣。”
“老太君,二小姐怎麼會這麼好心?那丫頭可是剛剛偷了她的金釵呀!”晴姨娘一聽香玉的話,立刻就跳了出來,頓時老太君看蘇陶陶的臉色就變了。
如果不是蘇陶陶蠢,那麼蘇陶陶叫丫頭給牙婆送銀子就有可能是因為愧疚,那麼說不定香憐就是被冤枉的。若是這樣,在老太君的眼中蘇陶陶的心機就當真是可怕。
“母親,妹妹不是那樣的人,或許她就是可憐香憐那丫頭而已。”蘇零露也趁機插了一句嘴,希望這臟水全往蘇陶陶的身上潑。
老太君不搭話,而是直勾勾的看著蘇陶陶,見她跪了下來回道:“祖母,香玉隻說了一半,昨日香玉回話說香憐跑了,我便想著尋回香憐衙門勢必需要打點,這才叫香玉硬塞給了牙婆這些銀子,心裡想著那丫頭偷了我的金釵斷不能這麼便宜的就跑了,一定要把她抓回來好生的打一頓。”
蘇陶陶說完,老太君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香玉卻有些摸不著頭腦,等老太君叫她們起來了方纔歸位。
“你說你有證據證明這錢是大小姐給的,你拿出來給我瞧瞧!”
老太君眼睛一眯,頓時讓牙婆心下一涼,慌慌張張的說道:“老太君請看那白色錢袋是用上好的雪緞做的,這東西是特供的,京城也就錦繡莊纔有,且據我所知這雪緞去年就隻賣給了將軍府一家,而且這錢袋的右下角還繡著一個葉字,是錦繡莊特意用來標註方便送貨的。”
錢袋這樣的東西,本身就是用下腳料製作的,加上錦繡莊的綢緞都是按照各家的要求單獨織布印染,所以都會標上購買人家的姓氏,這證據倒是還說得過去。
“你胡說!這雪緞即使是將軍府的那也不能證明是我的!”蘇零露眼看自己要掉進坑裡,立刻出來反駁,卻瞧見蘇陶陶嘴角不著痕跡的微微彎了彎,心裡頓時一驚。
“老太君,我家小姐的雪緞自去年領了之後就收進庫房尚未使用,奴婢這就取了來證明我家小姐清白!”香玉雖然機靈,但是性子卻是一個急躁的,立刻就跳了出來,二話不說就衝出院子去了。
蘇陶陶見狀也不好阻攔,等香玉回來時果然捧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雪緞,並且當著眾人的麵撕開了包裹在外麵的牛皮紙,雪緞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葉家能有資格用雪緞的也就老太君張氏還有蘇陶陶和晴姨娘這幾個主子,但張氏因為是當家主母,所以都是穿深色的衣裳居多,老太君更是如此,所以有雪緞的便隻剩下蘇零露母女和蘇陶陶他們三個人。
蘇陶陶已經率先證明瞭自己的清白,那剩下有嫌疑的就隻有晴姨娘他們了,這下蘇錦堂坐不住了,忙開口說道:“母親,我看這事不宜鬨大!”
老太君一聽這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自己這兒子打仗是一把好手,怎麼這內院的事情就糊塗成這個樣子?讓人憋屈!
“是嗎?那依照你的意思這事情該如何辦?”老太君的聲音冷颼颼的,讓所有人心裡都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