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中,母親還是少女的打扮,左右伴著兩個侍女正在盪鞦韆,是一個是霜風,一個便是晴姨娘,畫麵上紫藤花開得豔麗,給蘇陶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幼年時蘇陶陶曾經聽母親感慨霜風的失蹤,說霜風雖然是主仆但更像是親姐妹,比起晴姨娘母親和霜風更是無話不談,如果母親知道霜風曾經幫助下藥害了她和素未謀麵的哥哥,會是個什麼心情?
“我自知罪孽深重本就不打算投胎,這幾年我一直陪伴在現在的小少爺身旁,每次晴姨娘讓府裡的大夫下藥謀害少爺時我也拚儘全力保護少爺,隻希望我這一縷殘魂可以護得小少爺成年。”霜風說完神情平靜安詳,似乎已經冇有什麼可以撼動她的內心一般。
蘇陶陶冷冷低吼道:“糊塗!如果隻一力招架不主動剷除毒瘤病就永遠在那裡,我弟弟照樣隨時會見閻王。你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晴姨娘是顧念這你們童年時的那點感情吧,哪怕把你殺了你還是忘不了那情誼。”
暗暗的,蘇陶陶隻覺得霜風就是一朵奇葩,這不是以德報怨,這壓根就是蠢,這世上怕是難找到這麼蠢的人和鬼了。
“我自幼便冇有父母,若不是晴柔一直照顧我,小姐一直體恤我……”
“所以,你就左右為難,覺得自己的死和我母親的冤屈都不值一提了?”蘇陶陶冷冷瞪了霜風一眼,目光如刀嚇得霜風縮了縮脖子,躲進了角落。
和愚蠢的鬼真是說不清楚,蘇陶陶撥出一口氣,目光落在窗外,前世她為人做嫁衣,今世她要活得瀟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小姐,晴雪院有動靜了!”香玉從外麵回來,剛聽了自己派出去的丫鬟稟報,忙低聲告訴了蘇陶陶。
“不急,等藥起了作用再說!”蘇陶陶冇有把事情告訴母親,這戲要在母親不知情的情況下演起來纔好看。
晴姨娘按照靈婆的要求讓自己的丫鬟暖陽悄悄的在小少爺的藥裡麵下了香灰,然後跪在佛堂默默祈禱,希望自己的女兒早早的康複。
約莫過去了半個時辰,張氏的院子裡就騷動起來,口中喊著:“不好了,小少爺吐血了!”
蘇繼堂是將軍府嫡出獨子,雖然體弱多病可是卻依舊是將軍這麼多年來的獨苗,加上自從將軍這一次從戰場回來之後以前對這個兒子漠不關心的他也關注起蘇繼堂來,這讓蘇陶陶的計劃如虎添翼。
怎麼可能,靈婆不是說這藥要三天才發作嗎?晴姨娘一聽張氏的院子裡出了事,立刻伸著脖子去聽外麵嘈雜的動靜,可是心裡有鬼不敢出去詢問原委,心裡惴惴不安起來。
這時晴雪院裡麵的一個三等丫鬟匆匆的跑進來說道:“姨娘太太你快去夫人的院子裡吧,暖陽與府裡的張大夫合謀下藥毒害小少爺當場就被抓住了!”
“什麼!”晴姨娘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弄不明白事情怎麼會這樣,難怪暖陽這個時候都還冇回來,原來是被人抓住了。
等等,算時辰蘇繼堂喝藥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暖陽應該早就走了纔對怎麼會和張大夫同時被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晴姨娘鎮定下來,隱隱覺得這就是一個陰謀。
“暖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張大夫好上了,有人報告了總管,總管就在張大夫的屋子裡抓了一個現行,原本準備回了夫人就把暖陽發賣然後把張大夫打一頓送官,誰知小少爺在喝了張大夫熬的藥之後就開始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