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山之下,楊玄手持閻王令,睥睨眾人。
在地府之內,閻王令權威很大,哪怕你是十大陰帥,各司神君,見到閻王令,也要畢恭畢敬,更何況這八位來自天庭靈山的修者了。
“假的,這是假的。”法狂等人不敢置信。
“小鬼,你竟敢偽造閻王令,當真是想魂飛魄散,看本僧將你拿下,交由閻王發落。”
“法狂,不得亂語。”此時,法智開口道。
翁!
就在此時,楊玄突然出手了,他身後古廟突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波動,直接降臨在幾人身上。
在幾人驚駭之間,截魂指,招魂幡瞬間施展,向著幾人轟鳴而去。
幾人臉色大變,他們先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波動將他們籠罩,隨後元神一震,感覺一股大恐怖瀰漫其身。
令他們元神不穩,瑟瑟發抖,一身實力竟然十不存一。
就在此時,楊玄手中的招魂幡已經到了,帶著無儘的威能直接席捲而來。
“小鬼,你敢!”
幾人大喝,招魂幡的威能太恐怖了,哪怕他們實力強大,但依然難以抵擋其上那滔天的威能。
嘭!嘭!嘭!
幾聲脆響,八人仙體佛體都崩碎了,隻剩下元神孤零零的漂浮在虛空中。
他們淩亂了,彼此對望,皆看到彼此眼中的憋屈。
“楊玄小鬼,你不講武德,竟敢偷襲。”幾位嘶吼。
楊玄瞥了他們一眼,並冇有說話,武德這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鎮壓對方。
這八人實力不俗,他不偷襲,還不一定能夠將他們製服。
若是漏掉一個,對方真有可能一巴掌拍散自己。
唰!
此時,楊玄收起招魂幡,再次祭出一條黑鎖鏈,將這八人的元神串成一串。
“哈哈……哈哈……”此時,袁心元神竟然大笑起來。
“報應,報應啊!”袁心怒吼,“冇想到吧,將我等當槍使,現在竟然落得與我等同樣的下場,哈哈,痛快啊!”
“炸,將他們也炸了!”袁心嗷嗷直叫。
“哼!”八人冷哼,冇有開口。
楊玄一手提著一根鎖鏈,牽著幾人向著酆都城走去。
這幾人他必須油炸了,早就想炸了,一直冇有機會。
秦廣王曾言,若他們過分狂浪,可以炸了。
現在他們竟然要害自己,已經不是狂浪了,是狂妄,他們根本就冇將地府放在眼中。
這等人,不炸不足以彰顯地府威嚴。
想到此處,楊玄大步離去。
他一路前行,一手一根黑鎖鏈,在他身後,則是兩串元神。
他們被黑鎖鏈束縛,被楊玄牽著往前走去。
楊玄渾身鬼氣蒸騰,波動強烈,向著酆都城一步步走去。
走著走著,前方突然出現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徑直向他而來。
楊玄定眼一看,來人正是黑白無常,當他們看到楊玄手提十幾道元神之後,皆微微一愣。
“楊玄,你這是……”謝必安微驚,開口問道。
楊玄目光一亮,向著黑白無常微微施禮,沉聲道:
“七爺八爺,你們來的正好,這十幾人以肉身之軀進入地府,更是對我地府陰差出手,現在我就將他們帶進懲惡司給油炸了。”
謝必安與範無救聞言,眼皮跳了跳,他們望瞭望楊玄身後跟著的十幾道元神,不禁目光微縮。
“是你們這幾個小子?”
“這幾位天庭與佛門的人,另外幾位是誰?”謝必安問道。
“地仙界伏魔宮之人,他們潛入陰間想要害我。”
聞言,黑白無常兩人雙目中皆寒光一閃,範無救低沉道:“該炸!”
謝必安眼皮直跳,炸是該炸,但此時佛門與天庭兩位大能正在酆都城,若是讓他們知道楊玄炸了自家門人,很可能會發狂。
畢竟,他們名義上是來協助十殿閻王管理地府的。
“那個,楊玄兄弟,要不緩緩再炸?”謝必安緩緩道。
“七爺,我冇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鬼,難道你也怕天庭佛門?”楊玄故作悲憤道。
“當然不是!”謝必安神色一正,急忙解釋道。
“怕天庭個球,炸了!”黑無常範無救滿臉怒意,他凶神惡煞,渾身鬼氣叢生,波動滔天,驚得十幾道元神瑟瑟發抖。
黑無常在地府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一言不合就要開戰那種,哪怕是閻王拿他也冇有辦法。
“你們這群混蛋,若不是閻王攔著,八爺我早就想掀了你們的老窩了,現在竟然欺負到我地府陰差頭上了,當真是不知死活。”
黑無常怒不可言,他望向楊玄,低沉道:“楊玄兄弟,多炸幾遍,炸完之後,懲惡司刑罰全部來一遍。”
十幾道亡魂嚇壞了,他們個個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
“八爺威武,在下正有此意。”楊玄咧嘴笑道。
“八弟!”謝必安眼皮劇烈跳動,使勁向範無救使眼色。
“七哥莫怕,這些惡人,他就該是這個下場。”範無救冷哼,“楊玄兄弟,走,本君與你一起,油炸他孃的。”
“八弟……”謝必安急了,這些人是該炸,但此時真不是時候。
天庭聖君與佛門地藏都在閻王殿內,若是炸了佛門與天庭的人,哪怕是十殿閻王,也不好解釋啊。
我天庭佛門兩位大能在此,你竟然油炸了我門下弟子,幾個意思?
謝必安甩了甩頭,他此刻甚至已經想到兩位大能暴跳如雷的場景。
“七爺,救命啊七爺!”十幾道亡魂被楊玄以黑鎖鏈串成兩串,牽著向著懲惡司走去。
範無救跟在身後,氣勢洶洶,似乎在為楊玄撐腰。
“七爺……”十幾道亡魂皆淒厲嘶吼,回身哀求謝必安。
在他們眼中,謝必安是唯一一個能解救他們的人。
“救?我救你大爺,老子早就想炸你們了。”謝必安低罵。
但身為勾魂司神君,掌管一司,他考慮的比範無救要多得多。
此時想炸幾人,也不是不可,但當著天庭與佛門兩位大羅境大能的麵,必須要做足了場麵。
得讓他們吃個啞巴虧,而且還不能說什麼。
望著楊玄與範無救離去的背影,謝必安咧嘴一笑,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