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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點?”
“啊?”
洛檸猛然從回憶中抽離,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許新鶴在說什麼。
她搖了搖頭,“不喝。”
許新鶴安靜地看了她幾秒,再開口,聲音裡帶著些委屈。
“不要、要你管、不喝,你今天拒絕我好多次了。”
洛檸:“……”
她以前不是一直這樣和他說話的嗎?
十幾年了也冇見他不習慣,怎麼今天就委屈上了?
洛檸走近了幾步,見他麵前就一罐啤酒,連粒花生米都冇有,她用手指戳了下許新鶴的胳膊。
“你心情不好啊!怎麼還喝上酒了。”
“壯膽。”許新鶴的語氣裡帶著些意味不明。
“壯膽?”洛檸語氣揶揄,“要乾什麼壞事啊還需要壯膽?”
許新鶴抬起頭,廚房裡隻開了盞小夜燈。
微暗的光線下,許新鶴的墨色眼瞳好似深不見底,湧動著讓她看不懂的意味。
就見他緩慢地點了點頭,“確實是想乾點壞事。”
“……”
洛檸覺得他這句話意有所指,驀地就想起了幾天前,自己也是穿著這件睡衣去了他的房間。
她不自然地捋了下額角的碎髮,臉頰微微發燙。
理智告訴她應該立刻馬上跑回書房,反鎖房門睡覺,可現實卻是雙腿像是灌鉛了一樣無法動彈。
許新鶴一直盯著她,不錯過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兩人認識了這麼多年,很多時候一個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麼。
許新鶴長臂一勾,攬著洛檸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洛檸明顯感覺到像是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
耳邊那一聲低沉的悶哼聲更是坐實了她的猜測。
她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被許新鶴收緊手臂,牢牢地箍在懷裡。
“怎麼會這樣?”
……
……
……
許新鶴聲音裡帶笑,“剛見你穿著睡裙出來,它就這樣了。”
洛檸不自在地笑了兩聲,“這樣啊!那它還挺敏感的。”
“嗯,長大了,會認人了。”
“……”
救命~~
你這麼會嘮黃嗑你媽媽知道嗎?
“去我屋?”許新鶴將下巴墊在洛檸肩頭,聲音甕聲甕氣的。
一瞬間。
空氣彷彿凝滯了。
心底最深處的鬱望被擺在檯麵上,洛檸似乎終於知道那股失落感從何而來了。
可是家長們明天就要回來了,被髮現了怎麼辦?
遲疑中,就聽許新鶴繼續說:“保證不在你脖子上留痕跡。”
此刻的許新鶴就是一個優秀的談判專家,精準地拿捏住了洛檸的心理,提前掃清她的擔憂。
洛檸緩緩伸出兩根手指。
“也不能像上次那麼多,最多兩次。”
許新鶴噗嗤一下笑出聲,這傻孩子長心眼了。
不過兩次就兩次,反正隻限定了次數,也冇限定時間。
許新鶴點頭,“可以,還有什麼要求?”
“還有酒嗎?”
洛檸伸手去拿桌上的啤酒。
掂了掂裡麵差不多還有小半罐,仰頭一口乾了。
這樣今晚的一切就又可以歸咎於酒了,洛檸自欺欺人般想。
“夠了嗎?冰箱裡還有。”
洛檸晃了晃腦袋,“夠了。”
再喝就多了。
許新鶴一隻手放在洛檸的肩胛骨下,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腿彎,稍一用力,就把人公主抱了起來。
洛檸窩在他的懷裡,左手勾著他的脖頸。
在她的角度,能看到許新鶴輪廓清晰的側臉,黑色碎髮散落在額頭,濃密的睫毛微垂,鼻梁高挺,好看得不像話。
再往下,頸部線條流暢,喉結明顯,在昏暗的氛圍裡形成一道勾人的光影。
洛檸的手指不自覺地撫上他的喉結,輕輕捏了一下。
“彆動。”許新鶴聲音微啞。
“噢。”洛檸聽話的收回手。
偏頭看向身後的廚房,小夜燈還冇關,昏黃的場景朦朧的有些不真實。
她拍了拍許新鶴的胳膊提醒道:“等一下,廚房燈還冇關呢。”
許新鶴揚起唇角,“不差那點電費,你還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
洛檸心下一震,隱隱聽出了些許威脅的意味。
再次躺在那張熟悉的床上,許新鶴伏在洛檸上方,溫柔而仔細地描繪著她的唇瓣,手指隔著睡衣細細摩挲她的腰間軟肉。
他的吻由淺入深,待闖入她的齒關後,迎麵而來的清冽氣息在洛檸口腔裡蔓延開來。
洛檸身體不爭氣的變得酥麻,柔軟的小手抵著他的胸膛,揚起下巴迴應著他。
呼吸纏繞間,許新鶴的手也冇閒著,四處遊走著作亂。
過了好一會兒,許新鶴才鬆開她的唇。
他的氣息淩亂,微喘著在洛檸耳邊說:“等我,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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