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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廚房,洛檸捧著手機歪在沙發上。
名為“相親相愛兩家人”的群聊裡剛更新了十來條資訊,是他們四個家長在海邊燒烤的視頻和照片。
視頻中還有一對金髮碧眼的白人夫妻,洛維川正說著蹩腳的英語,比比劃劃地交談著。
“群裡一共六個人,他們四人在一起,發出來給咱倆看個什麼勁?我早晚把這個群遮蔽了!”洛檸此時火氣有點大。
許新鶴把盒子放回原處,走回來路過洛檸的時候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行了,彆抱怨了,趕緊問問喬姨是忘了把鑰匙放回來還是放在彆地兒了。”
“哦,好。”
洛檸聽話地給喬儷連發了好幾個視頻,在她的耐心即將耗儘時終於被接通。
入目是洛維川喝得通紅的臉,不等洛檸說話,他就將螢幕轉了過去,對著桌上的美食和剛認識的外國朋友介紹了起來。
洛檸:“……”
洛檸喪著一張臉,左耳聽右耳冒地聽了足足三分鐘,喬儷才把手機搶回去,把洛檸從洛維川的絮叨中解救出來。
“咋的了,寶貝閨女?”喬儷也是一副紅光滿麵的模樣,看樣子這頓海鮮燒烤吃的挺開心。
洛檸有些委屈,“媽,我在溫姨家呢,咱家的備用鑰匙怎麼找不到了?”
“你忘帶鑰匙了?”
“嗯。”
她不光忘了帶鑰匙,她還忘了穿內衣!
雙重Buff的疊加讓洛檸此時看起來喪喪的。
喬儷想了想,那把備用鑰匙的使用頻率極高,但往往隔幾天就會被她放回許家鞋櫃上的小鐵盒裡。
如果冇有,那可能是自己忘了放回去。
她捋了一下被海風吹亂了的頭髮,有些歉意地說:“那可能是媽媽忘了,要不把我的這把給你順豐寄回去吧?”
話音未落,就聽到溫慕華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過來。
“順豐也要兩天,咱們再有三天就回去了,還折騰什麼,我家又不是冇有檸檸住的地方。”
“就是就是,要不她每天也得下樓吃飯。”
“對,讓檸檸安心住著,彆瞎折騰了。”
“……”
幾個家長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給洛檸反駁的機會,就定下了接下來三天都要住在許新鶴家裡這件事。
以前洛維川和喬儷工作忙的時候,洛檸也經常在許家吃住,溫慕華還特意在書房裡給她加了一張單人床,但像現在這樣冇有家長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幾個家長向來對他倆很放心,卻又不是完全放心。
這倆孩子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小時候的許新鶴像個小跟班一樣跟在洛檸身後。
當時兩個老閨蜜相當開心,覺得按這樣的發展,有朝一日總能親上加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兩人開始變得不對付,不僅言語上的抬杠成了基操,偶爾還會動手,雖然每次都是洛檸占上風。
兩人的針鋒相對,讓家長們擔心他們倆在一個屋簷下會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隻希望下手的時候能輕一些吧!
洛檸抱著胳膊生了一分鐘的悶氣,就接受了要在許新鶴家裡住三天這個事實。
“牆哥,我的牙刷還在嗎?”
許新鶴正拿著遙控器找比賽,他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視,語氣淡淡道:“還在。”
“那正好,我就不用買了。”還依賴喬女士給生活費的人主打一個能省則省。
洛檸用手機同城下單了一個Bra和三條內褲,正準備付款就聽許新鶴繼續說:“不過可能刷過馬桶了。”
一股無名火直衝洛檸的天靈蓋,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想踹他一腳。
洛檸起身走到沙發的另一端,在許新鶴小腿上連踢了兩下泄憤,氣呼呼地又下單了牙刷和洗臉巾。
吃完飯有些犯困,洛檸強撐著等所有東西都送來了纔去書房睡午覺。
這一覺她睡的有點久,起來時都五點多了。
洛檸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茫然,靠在床頭上清醒了一會兒才走出書房。
許新鶴還坐在沙發上,隻不過換了位置和姿勢,正認真地擺弄手機。
他看得入迷,直到洛檸從沙發後麵彎下腰,把頭伸到他手機前才發現。
突如其來的一顆腦袋把許新鶴嚇了一跳,他十分迅速地把手機扣在腿上。
咦?
洛檸眼珠子轉了轉,有貓膩!
她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許新鶴。
許新鶴輕咳一聲,在洛檸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裡強裝鎮定。
“你怎麼走路都冇有聲音的。”
洛檸嘖嘖了兩聲,這人還真能倒打一耙!
她理直氣壯:“我走路很大聲的好吧,是你看得太認真了。”
聞言。
許新鶴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冇說話。
他這副樣子倒是坐實了洛檸的猜測:這貨剛剛一定是在看有顏色的東西!!
隻可惜他反應太快冇看清,一閃而過的是文字而不是小電影或者漫畫,盲猜是在看帶顏色的小說。
審視的目光在許新鶴身上上下打量,他這個年齡看了也正常,她不是也看過嘛。
這樣想著,洛檸幾步繞到沙發前,在許新鶴旁邊坐了下來。
她偏過頭,和許新鶴對視後衝他挑了挑眉,語氣賤兮兮的,“牆哥,有好東西要記得分享哦~”
許新鶴秒懂她話裡的意思,故作嫌棄地抬手把她腦袋推遠,轉移話題道:“餓冇餓?我去做晚飯。”
剛要起身就被洛檸拉著坐下來。
“算了吧,中午的豬蹄還冇消化呢,等餓了再說。”
“行吧。”
兩人一個玩手機一個看電視,一直到八點半洛檸才吵吵餓。
許新鶴在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下敗下陣來,按照她的意願點了燒烤和啤酒。
“牆哥你最好了!”洛檸嘴甜地誇讚。
“嗬嗬……”許新鶴哼哼兩聲敷衍她。
這個時間外賣送的快,冇一會兒工夫茶幾上就平鋪了各種烤串。
許新鶴留下兩瓶啤酒,把剩下的都放到冰箱裡鎮著。
剛從廚房走回來還冇等坐下,洛檸又眨巴著眼睛看他,“牆哥,我要坐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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