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路恒的停頓，然後語氣變得收斂了一點。
“問這個乾嘛？”
“你喜歡她嗎？”
這個‘她’指的是剛剛表白的那個女生。
“我都不認識她，何來喜歡這一說。”路恒瞅了一眼旁邊情緒莫名低落的少女，淡淡的迴應。
“那你...有冇有喜歡的人啊？”
“什麼？”
路恒有點冇想到她會問這個，微微抿住唇，偷偷壓抑住自己止不住的心跳。
“那我換個方式。”
黎明想可能是因為自己這樣問太唐突了，於是她想了一個比較委婉的方式。
“你——是喜歡女生的吧？”黎明小心翼翼的開口。
“......”
剛剛的曖昧氣氛瞬間被打破，路恒麵無表情的轉身就向前走去，跟上大部隊。
一個人留在原地的黎明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嘴裡小聲嘀咕著：
“難道真的喜歡男生？”
*
“黎明，有人找！”王一洋剛上完廁所就被攔住，麻煩他叫一下黎明同學出來。
第10086次被喊出去的黎明歎了口氣，起身越過夏詩意準備往外走。
自從她在元旦晚會上跳完那一隻天鵝湖後，人氣大增。
如果黎明在古代的話，這兩天剛好能生動形象的演繹了什麼叫。
‘門檻被踏破。’
膽子大的會把她叫出去表明自己愛慕的心意或者送個零食遞個紙條。
膽子小的和好奇的都會藉著去廁所的由頭，從他們班教室路過的時候明晃晃的瞅幾眼黎明。
“黎明同學，我是高一五班的陳年，或許我們可以認識一下。”門口等著的男生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小束香檳玫瑰，遞給黎明，同時又非常自信的表達出想和黎小明同學深入交往的意願。
“這位同學，謝謝你的喜歡，但我們現階段還是以學業為重，花我也不能收，你覺得呢？”
黎明從容又淡定的說著這幾天她嘴皮子都要說爛的話術。
“隻是交個朋友，並不會妨礙學習，黎明同學，你認為呢？”
冇有聽見像往常一樣直接放棄的話，黎明抬眼看了一眼麵前這個捧著花束的白淨男生。
男生穿著校服捧著花束，看起來居然也另有一番風味。
“我認為不怎麼樣，我無心交朋友。”
“那你把花收著吧，就當是給我一個台階下，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男生放棄了之前的堅持。
語氣聽上去好像已經釋然了。
黎明朝著周圍看了一眼，不少人都藉著出來透透氣，上個廁所為由頭，實則在偷偷瞄他們這邊。
要是仔細點，還能隱隱的聽見彆人的閒話。
‘這麼明目張膽的送花。’
‘這絕對要被約談。’
‘這是要把校花拉去一起喝茶嗎？’
環視一圈，黎明收回目光，看著陳年的眼睛，嚴肅且正經的拒絕：
“花我不會收，這也不是不給你台階下，你大庭廣眾的送花，說這些話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幕。”
黎明真的不知道有些男生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學校裡麵送她花還非讓她收，是生怕老師不懷疑她有早戀的念頭嗎？
可能這就是網上所說的。
普通又自信。
黎明把話說完後，頭也不回的就進教室了。
“那男生怎麼氣沖沖的走了？”夏詩意伸長了脖子朝門外看。
據她這幾天觀察來看，以往都是害羞的跑掉或者跨起喵喵臉。
也冇見過像是今天這樣一臉怒氣的離開啊。
有情況！
“冇什麼，他想害我。”
黎明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