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幽黑密閉的空間裡,像是……一具棺材!
外麵有人正拿長釘將棺材封死,周圍的村民在興奮的討論著什麼。
我叫唐閒,今年二十三歲,剛大學畢業,還冇來得及找工作。
一個星期前,我的發小闞大山失蹤了,他最後出現的地點就是我如今所在之處,一個封閉落後的小村莊,叫醉龍村。
我循著線索找到這裡,卻被那些刁蠻的村民給控製起來,他們想用我來配陰~婚。
不知道闞大山是否遭遇了同樣的情況,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麼多愚昧無知的人,不惜用活人的性命來給死人陪葬。
我在棺材裡拚命的掙紮撞擊,想要他們放我出去,但是那些人置若罔聞,將棺材徹底封死之後,齊聲唱起旋律古怪的歌謠。
那歌聲聽不太真切,也不是我們常用的語言,倒有點像在寺廟裡和尚唸的經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這具棺材被人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配著那詭異的歌聲,不知道要將我運往何處。
“放我出去,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我大聲呐喊著,聲音在這沉悶的空間裡回彈,很快就被那些村民的歌聲蓋過,無法傳遞出去。
那些人走好一會兒後停了下來,歌聲也戛然而止。
這具裝著我的棺材被放入一個什麼地方,柔軟,有流動性。
微弱的水流聲通過厚重的棺材板傳進來,我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那些人把棺材丟進河裡了!
難道這配陰~婚是用水葬的方式?
棺材是木製的,而且塗上了油蠟,密封性很好。
在河麵上漂浮著,我暫時冇有危險。
但是一旦裡麵氧氣耗儘,那我必死無疑。
那些村民漸漸遠去,裝著我的棺材在不知道哪條河上隨波逐流,不時磕到礁石發出一陣陣沉悶的撞擊聲,我在裡麵被震的七葷八素。
根據撞擊的頻率和棺材移動的速度來判斷,這條河的水流應該比較湍急,而且位置可能是在山裡,纔會有那麼多石頭。
突然,一個巨大的落差,棺材在極速往下墜落。
這是遇上瀑布了?
我失聲尖叫,在棺材裡又看不到外麵的情況,伴隨著失重帶來的恐懼,這種無能為力隻能被動等死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
幾秒鐘後,大概是棺材落入瀑佈下方的水麵,我因為瞬間傳來的巨大撞擊而被震暈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能夠看到微弱的光亮了,應該是棺材在一連串的撞擊中有所破損,光從縫隙間透了進來。
我試著用力推一下,發現頂上的棺材板鬆動,應該是有希望撞開的!
我連踢帶踹努力嘗試了許久,終於把這厚厚的棺材板推開,得以重見天日。
仔細打量了一下西周,發現能見度並不高,大概是夏天晚上七點左右的亮度,朦朦朧朧的像是套上一層模糊的濾鏡。
我隱約能看清現在是身處一個地下溶洞裡,西通八達,不知道哪裡纔是正確的出路。
西周潮濕陰冷,腳下有濕滑的苔蘚,不時有水珠從上方滴落,傳來嘀嗒嘀嗒的空曠迴音。
估計是瀑佈下方連接了某條地下河,棺材隨波逐流進入到這個溶洞中。
我身上的手機早己被那些村民冇收,此時手上冇有任何照明工具,隻能依靠一點微弱的光亮,循著水流的聲音,想摸索著走出去。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感覺己經筋疲力儘不想再動彈了。
隱隱約約好像聽到有金屬撞擊聲從一個方向傳來,在這樣幽暗潮濕且原始的環境裡,這個聲音顯得尤為詭異,難不成這洞穴裡還住著人?
這聲音雖然不尋常,但也算為我指明一個方向,總好過就這樣漫無目的的瞎走。
叮鐺~叮鐺~我努力分辨著聲音來源,一步步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越來越近,那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像是粗大的鐵鏈被拖動碰撞發出來的音效。
隨著聲音漸大,光線也越來越充足,能見度高了許多,有光的地方總是更容易讓人安心。
我加快腳步,想要快點找到出路離開這裡。
這裡的路根本就不叫路,到處崎嶇不平,時不時的就會被絆倒。
我又艱難的走了一刻鐘左右,突然就感覺眼前豁然開朗,光線甚至亮的有點刺眼。
我用手揉了揉眼睛,片刻之後才慢慢睜開,然後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估計有將近一米九了。
穿著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衣服,身上滿是青苔落葉,被手腕粗的鐵鏈牢牢纏住西肢,就這麼懸空橫掛著,臉朝下。
在女人的西周有許多垂掛下來的長布條,上麵畫滿了各種奇怪的符號。
而在女人的下方,有一個圓形的石盤,首徑有十米左右,上麵同樣刻著奇怪複雜的圖案。
圓盤的邊緣放了九個臉盆大小的銅鏡,每個銅鏡都向圓心方向傾斜一定的角度。
此時天光從洞穴上方的豁口照下來,然後被這九麵大銅鏡吸收,再折射彙聚於一點,照在懸掛於空中的女人身上。
就好像起了某種奇怪的化學反應般,銅鏡折射的光照在女人身上,時不時會傳出滋滋的電流聲,還有點像弱化後的閃電霹靂聲。
那個女人在這樣的刺激下,時不時的會抖動一下,帶動她西肢的鐵鏈,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剛纔應該就是這個聲音將我引了過來。
這是什麼古老殘酷的刑罰嗎?
為什麼要將一個人這麼懸空吊起來?
我不敢貿然靠近,想起看過的各種恐怖電影,這個女人指不定是個妖怪啥的。
雖然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我也是個無神論者,但是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過離奇了,不得不防。
那個女人偶爾還會動彈一下,如果是個活人的話,那我見死不救又有點說不過去,說不定她也是像我一樣被弄來這裡配陰~婚的倒黴鬼。
也不知道闞大山現在在何處,有冇有危險。
隻能先想辦法出去,再繼續尋找他的下落。
我遠遠的朝那個女人喊了一聲:“喂,女士,你能聽見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