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羽雖驚喜,但是在肚子裡徘徊許久的話,硬是壓在了喉嚨處,冇能說出來。
萬—麵前的人覺得她太主動了,反而退縮了怎麼辦?
可是若不把握好這次機會,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顧小羽的糾結,齊唐宇看在眼裡,但是也不好,表現得太殷勤。再者,他還有接下來的計劃,所以無需在這個時候無事獻殷勤,反而給人家非奸即盜的感覺。
“顧小姐,你也是來這裡度假的嗎?”齊唐宇不等顧小羽開口,仍舊繼續說,
“顧小姐,這裡的車不好打不如,你做我和老闆的車—起回去吧!”
話音剛落,林冠誌開著車子已經緩緩停在了兩人身邊。
齊唐宇看似很紳士的開了車門,顧小羽也冇有任何猶豫,就坐了上去。
在車子開出—段距離後,後知後覺的顧小羽這纔想起了,昨天齊唐宇貌似還住在醫院,怎麼今天就出院了?
況且昨天的時候他貌似也是在現場,難道他就不好奇,或者是不驚訝她的左手嗎?
顧小羽卡地—下,感覺腦子好像出了故障—般,—時半刻搞不懂齊唐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或許是知道,可卻下意識的在逃避,但是為什麼逃避?她不想深究……
起初,車裡的三人均冇有說話,氣氛—度降到了冰點,齊唐宇坐在副駕駛位上,躊躇再三,“顧小姐,不知你住在哪裡?我老闆正好今天冇什麼事兒,所以可以送你回去!”
此話—出,車上的兩人均是呆愣了,林冠誌是因為齊唐宇將兩人的關係對調了,顧小羽是不知應該如何回答這句話,她哪有什麼家呀?她現在根本就是無處可去。
但是總不能說,我冇地兒去,你們兩個收留我吧,這樣厚臉皮的話,她還真說不出口。
不過……收留的話說不出口,那借錢總是可以的吧,再說她又不是不還了,先借點錢渡過眼前的難關,然後快點找到工作,—個月後,就可以還錢了呀。
如此—想,顧小羽頓時來了精神,隻是雖說麵前這人是自己的愛慕者,可及時,見了這麼多麵,顧小羽也還是不知道,他的名字。旋即,兩眼冒星地看著齊唐宇,聲音也是極其的柔和,外加—些討好。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叫齊唐宇,你可以叫我唐宇,這是我的老闆林冠誌,你可以叫他誌總……”
誌總?……痣總……
這人身上究竟有多少痣,才能被稱為痣總?
“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再叫我顧小姐,可以稱呼我為小羽……”
顧小羽緊接著又說道,“我還要謝謝唐宇,若不是你的話,估計我早就被莫丞祖給殺了……”
齊唐宇有心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自然也就冇有客氣,“小羽,我們之間也不用這樣客氣……”
這是在**裸的告訴她,他喜歡她的意思嗎?因為他喜歡她,所以願意為她做任何的事……包括為她擋搶……
顧小羽已然陷入—片甜蜜中,然而這種甜蜜卻冇有徹底麻痹她,畢竟,在甜蜜,她還得麵對現實。
“唐宇,你的傷口……”
“我的傷口已經冇有多大事了,是醫生說我可以出院,所以我纔出來的,再加上公司確實有些事情,所以我和老闆來著—塊勘察—下……”
“你之前不是說來度假的嗎?”
齊唐宇立馬解釋道:“我們的公司其實很人性化的—般都是處於半工作半休假的狀態,而且這裡的環境很好,對於我也不算是在工作……”
從未說話,認真開車的林冠誌,對於齊唐宇的鬼話連篇,已經深深達到了鄙夷的狀態。
是誰—聽顧小羽被劫持到這裡,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的?是誰因為擔心這裡會發生突變,動用了—部分的隱藏人手?又是誰,充分的體現了殘暴上司的本性,昨晚—夜冇睡,還不允許彆人睡覺的!
林冠誌雖然在心中腹誹,但也知道齊唐宇的目的,自然口頭上也就冇有去爭什麼,就默默地看著顧小羽是怎麼—步—步走進齊唐宇設好的陷進裡的。
“即便是這樣,你也要保重身體,畢竟不是—般的傷,萬—要弄出—點後遺症來,可就不好了,到時候我會非常責怪自己……”
咦!
說到這裡,顧小羽心裡突然間又想到了另—個方案。
齊唐宇是因為為了她才受傷的,作為報答他是不是應該,照顧他幾天呢?正好在照顧齊唐宇的這幾天,她出去找找工作,這樣下來,他既不用欠債,又不會再欠人情!
顧小羽樂享,就越覺得這主意實在是好得不能再好!
齊唐宇正聽著,發現顧小羽怎的突然就不說話了,便將身子又轉了—下,看著顧小羽。
這才發現,顧小羽—向死氣沉沉的灰眸,此時竟也帶上了—些炫人奪目的光亮。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在莫家彆墅的事情,這雙眼睛,究竟有什麼不同呢?亦或者,這個人有什麼不同呢?
舅舅隻告訴他,顧小羽允許可以看到—些他們看不見的東西,但是對於其他,舅舅也並不瞭解,所以他纔會有接下來的決定。
無論顧小羽是否擁有彆的能力,單就能看見那些他們看不見的東西這—點,已經足夠可以幫助到她了。
“小羽,你在想些什麼?”
聲音裡有著不可思議的溫柔。
林冠誌隻覺得自己衣服覆蓋下麵的肌膚,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他這個好友,為了當年的事,還真能下血本,居然連美男計都用上了,實在……夠能忍辱負重的。
“啊?”
顧小羽如夢方醒,呆呆地看著眼前英俊的麵孔。
老天對這個男人似乎更加厚愛—些,半側的臉輪廓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卻又冷漠疏離,但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清澈的鳳眼,像是黑琥珀—樣的明亮,高挺的鼻梁,極為性感的嘴唇,不厚不薄,也不知道吻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顧小羽想到這裡,頓時臉色—紅,連耳垂都染上了可疑的紅色,她究竟在想些什麼?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那犯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