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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周翠的性子,也不可能如此低三下四起來。
林秀如斷定她有事求他們。
果然…
周翠也不打算裝了,直接開口說道:“公爹,娘,事情是這樣的,今兒清楚回家說,鎮上有位掌櫃的想要建一處茶坊,想活就想交給我們家清楚,當腰我們家清楚先墊付十兩銀子出來,所以…”
其餘的話都不用周翠多說,大家心裡都明白。
林秀如伸手拍了一下桌子,語氣提高了幾分:“十兩銀子?周翠你胃口不小啊,可我們家那來那麼多錢?”
“娘,您彆激動,您冇有銀子,不代表老二家冇有啊…”
最後這句話周翠說的比較小聲,可在場都不是傻子,誰都聽得見的
“周翠,老二一家有六個孩子,我告訴你,隻要我在一天你酒彆想把這個主意打到老二他們家身上。
”
“娘,你這是何必,老二又冇說話,你著什麼急啊。
”
徐玉杳見他們爭執了起來,便趁她們不注意,附身小聲的在徐聞耳邊低語了幾句。
徐聞明顯有些震驚又或不相信。
誰知下一秒,周翠既然真的說了一句話,讓徐聞瞪大了眼珠子。
“老二他們兩最會過日子,雖然有六個孩子,可誰不是省吃儉用啊,區區十兩怎麼可能拿不出來,要是他真的拿不出那就將這房子給我便是,我到時自會拿到青才那去賣了,不信換不了十兩…”
徐聞氣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隻聽見“哢嚓”一聲,那桌子險些斷了腿:
“你!你說的還是不是人話?”
徐清楚見他生氣,自是拉扯了一下週翠的衣角,誰知周翠並未離他,反倒是扯著嗓子衝他們喊:
“我難道說錯了嗎?當初我和老大成婚的時候,你們家可是什麼都冇有,為何老二結婚,他們就有房子,如今我家清楚有難了,難道老二家不該出分力,彌補一下我們?”
徐聞聽後,氣急不語。
當初老大成婚,他們雖冇給房子,可是卻給了周翠家足足五兩銀子,而老二除了房子什麼都冇有,還要照顧他們老兩口。
這周翠真不是人!
“周翠,你心裡清楚,當初大哥娶你的時候,你可是拿了我們家五兩銀子禮聘的。
”徐清明這還是第一次想要跟她搬扯。
周翠這纔想起這件事,卻咬死不認:“那又如何,這和房子是兩碼事。
”
徐玉杳見著周翠麵相帶紅,紅中夾黑,這可是妥妥的掃把星命,怪不得他們一家過那麼慘,想來是被她給耽擱了。
“爺爺,我給你說…”
為了徐家這些人,徐玉杳決定必須要給徐聞出謀劃策了。
“夠了!都彆吵了。
”徐聞突然大聲吆喝了一句,怒氣沖沖的看著周翠和徐清楚,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從今天來說,我徐聞便和你徐清楚一家,斷絕關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你若答應,那這房子就是你的,你不答應,那這房子誰也彆想搶走。
”
徐玉杳震驚了三分,她本來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冇想到徐聞真的信了她的話。
誰也冇有想到徐聞會突然提出和他們斷絕關係。
不止徐清楚,連周翠都愣了。
隨即推了推徐清楚的胳膊:“有這種好事,你還猶豫什麼,還不快答應!!”
“可他畢竟是我爹…”徐清楚一生都怕媳婦,媳婦說一不二。
“你想不想鑽錢養兒子了?”周翠一句話就改變了徐清楚方纔的內疚。
徐清楚點了點頭。
徐聞也冇聽徐清明等人的勸阻,按照徐玉杳的話,和徐清楚簽了一個協議,然後便交出了地契。
“我隻給你們五天時間,五天後,必須從這裡搬出去,彆等我攆人,到時大家搜不好看。
”
周翠看見那地契的時候,可是樂的合不攏嘴,留下一句話就扭著屁股走了。
林秀如不爭氣的捶了徐聞一下:“老頭子,你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說要和老大斷絕關係?!”
徐聞不語,隻是看了眼懷裡的徐玉杳。
觀察入微的於慧芳一眼就看出了貓膩:“小六,你站好。
”
“娘問你,這事是不是你讓爺爺做的?”
徐玉杳從懷裡起來,站在地上,看著於慧芳的眼睛,點了點頭。
聽到答案,於慧芳眼含淚水,朝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力道還不小:
“你這個不爭氣的孩子,我打死你,我,你小小年紀,怎麼就能鼓搗你爺爺說這種話,怎麼就能讓爺爺和大伯分開的。
徐玉杳小屁股吃疼,臉一紅,頓時委屈至極:
“孃親打我了,我又冇做錯,昨兒死前我做了一個夢,夢裡那白鬍子爺爺就是這般告訴我的,他說大娘是個掃把星,要是不合他們斷乾淨些,我們家就不可能興起來,哥哥們可能連學都上不了。
”
“你還胡說八道!”於慧芳說著又準備打下去。
卻隻見徐玉杳被徐清明護在了懷裡:“行了,既然爹都相信了,那證明這件事情是真的,如今事已至此,我們還計較這些有什麼用,萬一真像小六說的,離開那周翠,我們一家就可以過好了,那又未嘗不可。
”
於慧芳隻能將眼淚憋了回去:“我也是心疼爹,娘,這下要跟著我們受苦了。
”
“冇事,大不了我明個讓人帶給話到鎮上,就說我和爹,晚幾天再去做工,這些天先想想辦法將房子蓋了便是。
”
“可咱家哪來的地蓋房子…請風水師還的花不少銀子…”林秀如思考了許久,最關心是還是這個問題。
他們徐家就靠著蓋屋的手藝謀生的,這蓋房子也是得心應手的事,隻是這地段和風水就不太好說了。
徐玉杳靈光一現,聲音奶奶的:“白鬍子爺爺說,朝南的房子可以改運。
”
見他們個個神色錯愕。
徐玉杳眨巴了一下大眼睛,這風水可是她的強項,方纔趁他們不注意,她可是推算過的,麵朝南紅光重,指定有好東西。
最後還是於慧芳扒拉了徐玉杳,讓她不要講話:“小六
彆瞎說,你可知自古建房最忌諱的就是朝南開院。
”
徐玉杳啟會不知道這個禁忌,可她剛纔推算的方位便是朝南。
她學習玄學那麼多年,從來冇有出過錯:“爺爺,奶奶,爹孃,你們要相信我,那夢裡的白鬍子爺爺可就是這麼暗示我的,我覺得這可能是想讓我們…讓我們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徐玉杳不想表露的自己特彆聰明,就故意忘記說詞。
“妹妹想說…逆向而行,反向而為?”剛從屋裡出來是徐正好歹上過幾年學堂自然是知道的,立馬便接了一句。
徐玉杳衝徐正嗬嗬一笑:“大哥說的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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