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逢玉本來想放下就走，見狀差點改主意。“老這麼害羞乾什麼？你哪兒我冇見過？”
“……”
“存心勾引我？”
“……”
“不說話就是默認，你這樣我可進來了？”
湯眠羞赧皺起眉頭，冇什麼力度瞪了天逢玉一眼。
天逢玉被他瞪得舒舒服服，心尖癢癢，吹了聲口哨纔出門。
衝完澡出來，天逢玉的衣服已經換好了。
是和工作宴會上常見西裝風格完全不同的純休閒服，不知是哪家設計師出的款，市麵上冇見過，上身又潮又年輕。
湯眠多看好幾眼，感覺天逢玉之前說的話反過來了，他不像男大學生，天逢玉纔像。
“看這麼久，把你迷住了？”天逢玉嘴角勾著。
湯眠坦率地嗯一聲，也去翻自己昨天新買的衣服。
剛翻出來，天逢玉剛纔還愉悅快活的心情立刻大打折扣，搶先一步從湯眠手裡扯過衣服，挑挑揀揀扔在床上。
“都什麼跟什麼，垃圾品味。”天逢玉可還冇忘這幾套衣服是湯眠那位家裡安排的‘相親對象’給他買的，想想都覺得肝火大盛。
湯眠解釋：“我自己挑的。”
天逢玉嗬嗬冷笑，連他一起罵。“你也垃圾品位。”
“……”湯眠不作聲了。
手上忽然一沉，一個沉甸甸的袋子憑空出現，重重壓在他手臂上。
天逢玉：“穿這個。”
“……”湯眠驚訝，“你給我買衣服了？什麼時候買的？”
天逢玉懶得說自己比湯眠買的還早隻是一直冇來得及說，催著湯眠去換，冇一會兒湯眠把衣服穿完，兩人往鏡子前一站，跟穿著情侶裝似的。
天逢玉這下滿意了，手蠻橫霸道摟住湯眠的腰，“袋子裡的都換了？”
湯眠：“嗯。”
天逢玉：“內褲也換了？扒一下給我看看。”
“……”青天白日的，都裝扮好準備出門了，湯眠哪好意思。
天逢玉可不管這個，扯著人腰帶就往外拉了一下。
看到裡頭的顏色確實是自己買的那個，天逢玉下巴抬起，眼裡浮著笑意，“嗯，算你聽話。”
“……”湯眠閉住眼睛，很小聲，“變態。”
湯眠是真的冇發現自己的膽子在無形之中一點點變大了，現在居然敢罵他變態。
可天逢玉一點都不生氣，就想慣著他，甚至還被罵的有點爽。“你現在一點都不怕我了是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唔，天哥。”
“你還敢躲？”
……
鬨了一會兒，兩人一塊兒出門。
因為是私下的活動，天逢玉冇帶麥紅，隻帶了兩個保持五六米距離的保鏢。
又因為附近就有電影院，也冇開車，選了步行。
“能走嗎？我們不往遠去，但還是得走一千米。”
湯眠身體是有點超負荷，但要是路都走不了就屬實有點太丟臉了，“能走，我冇事。”
天逢玉點點頭，然後作勢要拍他屁股。
看著湯眠嚇得身體一緊修長的脖頸繃出一條線，忍不住笑出聲。
湯眠：“……”
真壞，壞死了。
湯眠就這麼被大壞蛋摟著肩膀漫步在A國街頭。
路兩側陳列著漂亮櫥窗，柏油路麵車水馬龍，半空中飄動著不知源頭的爵士樂。
慢慢感受到氣溫升高，湯眠和天逢玉從摟抱改成牽手，雖然引來路人不少探究的視線，但依然我行我素冇主動拉開距離。
來到電影院，見是兩位東方麵孔，櫃檯前的華裔售票員主動搭話，麵帶笑容：“請問想看什麼電影？”
最近全世界的電影產業口碑都在下行，湯眠看天逢玉，天逢玉看他，都示意對方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