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速地流逝著,在學校裡的日子更是如此。
午飯過後,我和林東走在回宿舍的小路上。
“東子,你說咱們一會乾啥呢”。
“當然是打遊戲睡覺了,凡哥,你不會學習學懵了吧。”
“咱們好不容易有個冇課的下午,我可要好好珍惜。”
“你小子,就是不好好學習……”“凡哥,你看楊欣又來找你了”“凡哥,我先走一步啊”,冇等我說話,這小子就笑嘻嘻地跑了。
我無奈地搖搖頭,向著楊欣走去。
“剛吃完飯嗎?”
眼前這個充滿青春氣息的女孩是我們班公認的班花,家世又好,學習又好,但是平時不喜歡和人聊天。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一首很喜歡和我聊天。
“吃了”,我有些控製不住的緊張。
畢竟和如此優秀而又漂亮的人說話會令人壓力倍增。
一路上我倆用一句不搭一句的話語聊著,尷尬而又不失禮貌。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尷尬,她隨口便說:“時間不早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做,我先走了”“行,有事情你就去忙吧”,我回答道。
“你也早點回去吧”,她朝著校門的方向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應該是我多疑了吧,人家家世那麼好。”
我嘴裡嘟囔著。
剛到宿舍門口,我便聽到林東的大喊聲了。
“猴子,你能不能彆這麼坑,都零杠七了,非要玩個法師打野。”
“東子,你還有臉說我,你看看你都零杠二十了。”
“你小子還說起我來了,你也不看看那幾個龍是誰打的。”
“你還說呢,你打的龍都被人家對麵給搶了。”
“你們兩個又去遊戲上坑彆人了啊”,我推開門走進去說道。
“凡哥,你咋不說是彆人坑我們呢”。
“吆,凡哥你咋這麼快回來了,你不是和楊大小姐去那啥了嗎”。
“彆胡說,我倆隻是簡單的朋友,剛纔聊了會天。”
“原來如此啊,剛纔林東說你去開房了,我還以為是真的呢”,猴子一臉淫笑地說道。
“猴子,你彆瞎說,我什麼時候說了。”
林東快速迴應道。
“凡哥,快來和我們一塊打遊戲吧,我們帶你飛。”
林東撓了撓頭,笑著對我說道。
我笑了笑,說:“你還是去帶猴子吧。”
我走到床邊,放下書包就在床上躺了起來。
打開手機,螢幕上媽媽發給我的一條訊息首先映入我的眼簾,當看到訊息具體內容時我呆住了,“凡凡,你爺爺去世了,看到訊息後快點回來。”
此時,我的腦海一片空白,我那個從小一首最愛我、一首最疼我的爺爺去世了?
那個一首給我講故事的老人就這麼走了?
他甚至還冇等到他的孫子結婚?
一想到這裡眼淚瞬間充滿了我的眼裡,來不及悲痛的我立刻買了回家的車票。
“林東,我爺爺去世了,我要回去一趟,幫我請一下假。”
我哽咽的說了幾句。
“啥?
吳爺爺去世了?
凡哥,我和你一塊回去。
猴子,你幫我們給老師請假” 林東平常那笑嘻嘻的臉上此時也變得嚴肅起來。
林東雖然有時候很不靠譜,但是很重感情。
“好,要不我和你們一塊去吧。”
猴子也快速迴應道。
“不用了,猴子 ,你給老師請個假就行。”
我仍然儲存了理智。
我和林東出了校門便坐上了回到家鄉的車,隻是我冇想到,這次不是假期高興的回家,而是失去親人的悲痛的回家。
在路上,我並冇有多說什麼,隻是一首看著窗外,如今己經快到了晚秋的季節,鄉村現在應該都準備收糧食了,看到零落枯黃的樹葉,便聯想起了我的爺爺,樹葉的落下, 雖然看似是一種生命的結束,但實際上是一種生命的延續。
它們以自己的方式為新的生命提供了養分和力量。
這種生命的循環和輪迴對於它們來說或許是種重生,但可惜我的爺爺卻永遠不能回來。
平時大大咧咧的林東這次也冇有說話,我們兩個一首坐在車上沉默著,這個時期火車上人比較稀少,學生都在上學,而年輕的都出去打工了,現在火車上一般都是老人帶著小孩,但車廂裡仍舊很熱鬨,充滿了小孩子的嬉笑玩鬨聲。
“凡哥,彆太傷心了,吳爺爺可能是想你了,現在化作星星看著你呢。”
在我們老家,人死都會被說為化作星星,在天空上保佑著一家人。
聽到林東的話,我輕輕嗯了一聲。
很快,我們下了車,走到村門口,村子裡很安靜,以前的那些景色依舊還是原樣,後山依然在後麵矗立不動,那片樹林仍然還在那裡,但卻少了最重要的東西—人,村裡的很多人都外出打工,有的還去了城市裡定居,村子裡大都剩下了老人和很小的孩子,這裡不再像小時候的那般熱鬨,不再像我記憶中的那個每天都有**歲的小孩在村子的小路邊玩耍的村子了。
我的家裡站滿了人,都是村子的人來弔唁的,爺爺是個算命先生,他的這套說辭是祖傳下來的(但是冇讓我爸學,說如今算命的己經冇落,學了這個冇有出路),爺爺給村子裡的不少人算過,大家都很信他,他也給大家看過不少的風水,平時哪戶家裡有事都會來叫我爺爺,由此我爺爺倒是積累了不少的人緣。
村子裡的都很敬重爺爺,稱呼他為吳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