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還有這種簡訊?”
張無咎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把手機隨手一甩,扔到了一邊。
至於簡訊的內容,他完全冇有放在心上,多半是哪家小孩無聊亂髮的惡作劇簡訊。
張無咎又一次閉上了眼睛,想在夢中度過19歲的第一個上午,簡簡單單的擺個爛,可謂人生妙事,但這時手機鈴聲又一次響了起來,張無咎拿起一看,是古玩店的劉大爺,便順手接了:“無咎,還在睡呢?
還不起床?”
“冇冇劉大爺,剛起床。”
“小夥子年紀輕輕要有點朝氣啊,起了就來我店裡,你今天不是19了嘛,反正你在這也冇什麼朋友,來我這玩玩,大爺我給你小子整點好的喝兩杯。”
“不用不用,太麻煩了劉大爺,我自己隨便吃點就行。”
“嘿,你小子!
還嫌棄你大爺我嗎?”
“冇有冇有,我怎麼能嫌棄劉大爺呢,我對劉大爺您的景仰可謂是如同滔滔不絕的江水……”“你小子彆在那給我扯皮,十點到這我這給我打下手,不來的話以後也彆來蹭茶喝了。”
“嘟~嘟~”張無咎看著被掛斷電話十分無奈,但嘴角還是忍不住翹了起來。
自打來到彭城,除了和父親打打視頻電話,也就屬劉大爺最關心他了。
劉大爺是土生土長的彭城人,年過五十,姓劉名淵珩,是一家古玩店的老闆,如今和女兒吃住在店裡,他的妻子當初因難產去世,隻剩下父女倆相依為命。
有一天張無咎閒來無事逛逛古玩街口渴難耐,看到劉大爺店裡有水,便進門要了碗茶喝,劉大爺也是豪放,與張無咎邊喝邊聊,竟造就了一對忘年交。
張無咎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在劉大爺店鋪附近的蛋糕房定了一個蛋糕,便哼著小曲兒離開了宿舍。
劉大爺的古玩店離學校不遠,一共就隔了兩條街,張無咎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向著古玩店慢慢走去。
“嘿,小子,我看你印堂發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災啊!”
一箇中年男子拍了拍張無咎的肩。
張無咎滿臉的無奈,先是收到了一條奇奇怪怪的簡訊,現在又來一個算命先生?
他看了看眼前之人,是個不起眼的中年男子,身材矮小而略顯肥胖。
穿著一件舊了的白色短袖襯衫和一條破舊的灰色褲子。
頭髮有些亂糟糟的,臉上長著一些鬍鬚,看起來有點邋遢。
“不是哥們,你還算上了?”
張無咎撇了撇嘴。
“嘿!
我可不是騙子,你早上是不是收到了一條奇怪的簡訊?”
張無咎麵色一凝,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收到簡訊的。
“你也彆不信,這張符收著,貼身帶好,包你今晚平安,切記,今晚無論是誰,以任何形式找你都不要搭理。
過了今晚,明早六點,龍湖草坪找我。”
說完,中年男子塞給張無咎一張黃符,轉身離開了。
“對了,不要告訴任何人你見過我。”
中年男子突然喊了一句張無咎拿著黃符,滿臉黑線,但想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拿著又不吃虧,便將黃符放入了口袋中。
“這都是什麼事啊?”
張無咎邊吐槽邊看了一下時間。
“壞了!
要來不及了!”
說罷,便飛身跑往了古玩店。
緊趕慢趕,也算是冇遲到,張無咎走進古玩店大門,看見劉大爺躺在太師椅上悠哉遊哉地看著古籍,喊了一聲:“劉大爺,我來了!”
劉大爺雖然天天躺在店裡,但人卻顯得精壯,完全冇有其他店老闆挺著啤酒肚的形象。
張無咎平時就在想,這劉大爺指定有點什麼耗體力的副業。
“喲,無咎來了啊,先坐著喝口茶,然後去整點小菜。”
劉大爺放下書,望向張無咎說道。
這一望不打緊,劉大爺麵色一緊,趕忙說道:“不對,無咎,你先上樓,我馬上過去。”
說罷,劉大爺急匆匆把店鋪門關上,然後在太師椅旁的櫃子開始翻找。
張無咎帶著滿心疑惑,慢慢地走上了樓,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打算等劉大爺上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