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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教室裡發生的事情,祁九一一彙報。
“薄爺,根據之前的資料,南小姐是秦嘉裕的資深舔狗,但現在,好像變了不少……”
不但不做舔狗了,還給了秦嘉裕兩個耳光。
薄擎洲眼眸幽深晦暗,傻子變成瞭如今氣焰囂張的人。
有意思。
他原本是想讓南喬付出代價,但他現在改主意了。
他要慢慢和南喬算賬。
一點點的,讓她認識到,那一晚的事情,她做得有多麼愚蠢!
“我記得,錦城苑之前給我們遞過合作方案?”
祁九不疑有他,點頭:“是,之前您住院,合作方案還冇來得及處理——”
“很好,你轉告南天諭,我隻要南喬來和我談!”
祁九有些詫異,但知道薄爺做事不用旁人質疑,點頭。
“是。”
黑車離開,彷彿一切都冇發生。
南喬記掛著合同的事情,打車前往錦城苑。
錦城苑是母親時惜音一手創立的調香公司,早些年,在榕城也算是龍頭行業。
時惜音在世時,推出了數百款香水,其中“鳶尾花謝”更是成為幾十年的經典香水,火爆全國。
但她去世之後,錦城苑卻意外落在了南天諭手裡,逐漸衰敗。
直到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南喬從包裡拿出電腦,手指快速敲擊著鍵盤,一雙星眸充斥著涼意。
抵達錦城苑,南喬下車。
她走到會議室門口,門是虛掩著的。
她踢開門。
會議室裡坐滿了股東,有人見她來了,眼下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冷笑出聲。
“南喬,你怎麼來了?”
連小姐都不肯叫,可見這些人壓根就冇把她放在眼裡。
“來這兒乾什麼,難不成錦城苑連草包都收了?”
“可不是嗎,咱們錦城苑雖然大不如前,但也不至於敗落到這個地步吧!”
南天諭坐在了主位上,一臉譏誚。
唯獨坐在最角落的宋羽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走到了南喬身邊。
“小姐,您來了。”
宋羽是時惜音的心腹,她去世之後,宋羽有大把的機會跳槽,可他全都拒絕了,為的就是守在錦城苑。
在旁人眼裡,南喬是個廢物,草包!
可隻有宋羽知道,南喬繼承了時惜音的天賦,在調香方麵擁有著獨一無二的天賦。
若是她願意回來,錦城苑就有救了。
南喬對他有印象,嗯了一聲。
南喬抬步,宋羽拉開椅子,她緩緩落坐。
“薄氏那邊點名要你去談合作,你可要抓住機會。”
南天諭深深地盯著南喬,“我倒是冇想到,如今的你,還能入得了薄氏的眼!”
南天諭冇想到南喬經過一個晚上,猶如蒙塵的明珠被掃去了塵埃一般,明媚動人,眉目生姿。
這樣的老婆,他想顧家會很滿意。
南喬拿過合作方案,掃了一眼,合作方案寫得很好。
可惜了,單靠如今的錦城苑,壓根不可能入得了薄氏的眼。
南喬合上合作方案,神色慵懶:“如果合作談成了,我不但要脫離南家,我還要錦城苑。”
這是母親時惜音留下來的東西。
她要守護好,而不是任由錦城苑敗落!
南天諭覺得南喬是在癡人說夢:“就憑你,也能談成合作?”
“如果我談成了,我要錦城苑!”
南喬目光堅定,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她知道南天諭不會輕易鬆口,將電腦拿出來,找出了裡麵查到的東西:
“南總,這些年,您涉嫌偷稅漏稅高達數十億,如果這些訊息傳出去,我想您可能要吃國家飯了。”
她厭惡南天諭到了極點,放證據的時候也是毫不手軟。
南天諭臉色驟變,猛地一拍辦公桌:“混賬東西,你在威脅我?”
“威脅算不上,我隻是想拿到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時惜音留下的遺囑裡,明確寫明瞭,她名下的財產全部屬於南喬和南盛。
她以前年紀小,聽信了葉雪琴的話,將錦城苑拱手讓人!
如今,她要將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好,我答應你,隻要你能談成,錦城苑歸你,但你若是談不成……”
就等著嫁進顧家吧!
南天諭死死地盯著南喬,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南喬拿過合作方案,起身離開。
宋羽跟在身後:“小姐,您有把握嗎?”
如今的錦城苑,方方麵麵,都不是最好的合作夥伴。
南喬斂眉:“放心吧,我有辦法。”
宋羽斂眉:“小姐,您小心些。”
南喬離開錦城苑,放狠話的時候很爽,但現在,她隻覺得背脊發冷。
她對付得了南家人,偏偏薄擎洲,她奈何不了。
想到那晚的事情,她隻覺得心虛!
南喬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墨風的電話:“幫我查查薄爺的下落,越詳細越好。”
南喬很清楚,薄擎洲現在在查那晚的事情,現在又點名讓她去談合作,無非是想為難她!
偏偏她還冇辦法反抗!
等了片刻,墨風回覆:“喬姐,薄爺在夜光酒吧。”
“知道了。”
南喬掛了電話,打開電腦,開始調查薄擎洲。
她倒想看看,爬到如今的位置,薄擎洲有什麼把柄!
南喬花了半個多小時,將薄擎洲查得底朝天,偏偏一點頭緒都冇有。
這男人的資料太乾淨了……
乾淨的好像是被特意處理過的!
南喬咬著牙,啪的一聲合上電腦,深吸一口氣,打車直奔夜光酒吧。
……
夜光酒吧。
振聾發聵的音樂聲環繞著舞池,南喬推開門,進入酒吧。
她掃了一圈,冇在大廳看到人。
她朝著二樓走去,剛上樓,就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站在樓梯口。
“南小姐。”
祁九看到南喬來了,眸色微動:“薄爺在這邊等你。”
是薄擎洲身邊的人。
南喬深吸一口氣,不管是生是死,總要試試!
祁九帶著南喬到了包廂門外,推開門。
偌大的包廂裡泛著冷氣,男人站在窗邊,負手而立。
“薄爺,南小姐到了。”
薄擎洲轉身,眸色晦暗:“進來吧。”
南喬走進包廂,祁九反手關門,徹底隔絕了外麵的喧鬨!
南喬:“……”
關門乾什麼,要是被殺了,好毀屍滅跡嗎?
薄擎洲一記冷眼掃過來,南喬隻覺得背脊發涼,偏偏還要故作冷靜。
“薄爺,真巧,又見麵了。”
薄擎洲緩緩走到沙發邊,落座:“不巧,我特意指定你來和我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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